暗紫色的“液体”痕迹,以及他狂跳不止的心脏。
王婶疑惑地看着他:“表……没事,”陈默强压下惊悸,接过腕表,指尖触到表壳时,一股微弱的、类似电流的酥麻感窜过手臂,“可能是进水了,我帮你擦擦。”
他低头摆弄着腕表,余光却瞥向那只19世纪的座钟。
秒针正以恒定的节奏走着,“咔哒、咔哒”,每一声都像敲在他的神经上。
他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喃喃自语——那是在一场同样诡异的停电后,父亲抓着他的手,眼神浑浊却异常坚定:“小默,记住……时间不是河流,是牢笼。
如果钟摆开始跳舞,就赶紧跑。”
那时的陈默只当是老人弥留之际的胡话。
但现在,他看着自己工作台上那摊早已干透、颜色深如凝血的痕迹,第一次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
时间,好像真的出了问题。
而他,似乎被卷进了一个无法理解的旋涡里。
第二章:重复的星期四异常开始变得频繁。
先是修理铺里的旧钟们时不时集体停摆,然后是巷子里的天色会在正午突然暗如黄昏,持续几分钟后又恢复正常。
邻居们只当是天气异常或电路故障,只有陈默知道,那些停摆的钟表在“静止”期间,内部齿轮往往会呈现出某种违反常理的咬合状态,仿佛时间在那段空白里被强行“折叠”了。
真正让他恐慌的,是那个重复的星期四。
那天他约了大学同学林薇在城南咖啡馆见面。
林薇是研究物理学的,陈默想旁敲侧击地问问她关于“时间异常”的看法。
早上8点,他出门时遇到了倒垃圾的王婶,她抱怨着昨晚又听到奇怪的“咔哒”声。
9点10分,他走进咖啡馆,林薇已经坐在靠窗的位置,穿着那件他熟悉的米白色风衣,正低头看着手机。
“等很久了?”
陈默坐下,点了杯美式。
林薇抬头,笑了笑:“刚到。
对了,你还记得大学时那个‘时间胶囊’活动吗?
我们班好像埋在图书馆后面的榕树下了。”
他们聊起大学时光,聊到各自的工作。
陈默几次想提起钟表的怪事,都被林薇轻松带过。
11点半,林薇接了个电话,说实验室有事要先走。
她起身时,风衣袖口蹭到了咖啡杯,褐色的液体溅在她手背,她“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