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离婚后,前夫他化身跟踪狂全文》,由网络作家“拉克夏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天下班推开家门,一股浓烈到呛人的百合花香劈头盖脸砸过来,熏得我眼前一黑,胃里直翻腾。这味道不对。太浓了,浓得发齁,像是有人把整座花店的百合都塞进了我这不足六十平的小公寓。我强忍着恶心,啪嗒一声拍亮客厅的顶灯。惨白的光线瞬间铺满房间,也照亮了客厅中央茶几上那束巨大到近乎畸形的白色百合花。层层叠叠的花瓣怒放着,像一张张惨白的、无声尖叫的嘴。心脏猛地一缩,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我僵在玄关,连呼吸都屏住了。这花,绝不是我自己买的。我讨厌百合,尤其是这种浓香型的,前夫林沐阳知道得一清二楚。在我们那段持续了三年、最终以他冷暴力收场的婚姻里,每次他试图用花道歉,送来的玫瑰、郁金香、哪怕是小雏菊,都绝不可能出现百合的影子。离婚已经整整一年零三...
《离婚后,前夫他化身跟踪狂全文》精彩片段
今天下班推开家门,一股浓烈到呛人的百合花香劈头盖脸砸过来,熏得我眼前一黑,胃里直翻腾。
这味道不对。
太浓了,浓得发齁,像是有人把整座花店的百合都塞进了我这不足六十平的小公寓。
我强忍着恶心,啪嗒一声拍亮客厅的顶灯。
惨白的光线瞬间铺满房间,也照亮了客厅中央茶几上那束巨大到近乎畸形的白色百合花。
层层叠叠的花瓣怒放着,像一张张惨白的、无声尖叫的嘴。
心脏猛地一缩,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
我僵在玄关,连呼吸都屏住了。
这花,绝不是我自己买的。
我讨厌百合,尤其是这种浓香型的,前夫林沐阳知道得一清二楚。
在我们那段持续了三年、最终以他冷暴力收场的婚姻里,每次他试图用花道歉,送来的玫瑰、郁金香、哪怕是小雏菊,都绝不可能出现百合的影子。
离婚已经整整一年零三个月。
财产分割干净利落,没有孩子,连共同的朋友圈都默契地疏远了。
我以为我彻底摆脱了那个冷漠、自私、永远把自己放在第一位的男人。
我换了工作,租了这间离原来生活圈足够远的小公寓,小心翼翼地筑起新的巢穴,只想图个清净。
可现在,这束突兀的、带着强烈侵略意味的百合,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巨石,砸碎了我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平静假象。
谁送的?
快递单?
花束包装纸上没有任何卡片,没有署名,只有一层透明的玻璃纸。
我几乎是扑过去,手指颤抖着在花束里外翻找,每一片叶子、每一根绑花的丝带都不放过。
没有,什么都没有。
干干净净,仿佛它就这么凭空出现在我的茶几上。
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一个名字,带着冰冷的寒意,不受控制地挤进我的脑海——林沐阳。
不可能!
我立刻否决。
离婚时,他表现得比我还要如释重负,眼神里甚至带着一丝解脱。
他怎么会?
他凭什么?
我跌坐在冰冷的瓷砖地上,背靠着门,大口喘着气。
花香霸道地钻进我的鼻腔、喉咙,引起一阵阵干呕。
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
公寓的窗户紧闭着,窗帘也拉得严严实实。
门锁是我新换的C级锁芯,钥匙只有我手里这一把。
这花,是怎么进来的?
报警?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
证据呢
?
一束匿名送来的花?
警察会管吗?
只会觉得我小题大做,精神过敏。
甚至,如果真是林沐阳,他那种人,最擅长在旁人面前维持体面周全的假象。
到时候,谁信我?
我撑着发软的双腿站起来,几乎是扑到窗边,刷地一下拉开厚重的遮光窗帘。
外面是沉沉的夜色,对面居民楼星星点点的灯火,楼下街道偶尔驶过的车灯,一切都显得那么正常。
没有可疑的人影,没有停在暗处的车。
只有冰冷的玻璃映出我惨白惊慌的脸。
我猛地拉上窗帘,背靠着墙壁滑坐下去。
心,跳得快要炸开。
那束巨大的百合花,在惨白的灯光下,静默地散发着死亡般的甜腻香气,像一个无声的宣告。
他来了。
或者说,他的阴影,已经无声无息地笼罩了我自以为安全的世界。
那束巨大的百合花,像个诡异的纪念碑,杵在我的客厅里。
我没敢动它。
不是舍不得,而是害怕。
害怕触碰它就像触发了什么未知的机关,害怕留下自己的指纹反而抹掉了可能存在的、属于“他”的痕迹——虽然理智告诉我,送花的人绝不会蠢到留下指纹。
一夜无眠。
花香无孔不入,即使我用毛巾堵住了门缝,用塑料袋层层裹住花束塞进阳台最角落的储物柜,那甜腻到令人作呕的气息依旧顽固地弥漫在空气里,像某种恶毒的诅咒。
我睁着眼睛,听着老旧水管偶尔传来的水流声,听着楼上邻居模糊的脚步声,甚至听着自己擂鼓般的心跳,神经绷紧到了极限,总觉得下一秒,门锁就会传来轻微的转动声。
天刚蒙蒙亮,我就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冲出了家门。
阳光刺眼,街上行人步履匆匆,喧闹的人声车声让我有种重回人间的恍惚感。
可那份如影随形的寒意,并没有被驱散。
刚到公司楼下,手机震动了一下。
不是微信,不是短信,是一条新邮件提醒。
发件人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乱码邮箱地址。
标题栏空白。
心脏猛地一跳。
我几乎是抖着手点开了邮件。
正文只有一行字,没有称呼,没有落款:[昨天的百合,喜欢吗?
我记得你花粉过敏,特意挑了无花粉的品种。]嗡的一声,血液似乎瞬间冲上了头顶,又在下一秒退得干干净净,手脚冰凉。
百合。
无花粉品种。
不是巧合。
绝不可能是巧合!
他记得我花粉过敏!
他记得!
所以他才特意选了这种处理过的花,他是在告诉我,是他!
他在看着我!
他知道花送到了,甚至知道我昨晚的狼狈和恐惧!
他就在某个我看不见的角落,欣赏着我的反应!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窜天灵盖。
我猛地抬头,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环顾四周。
清晨上班的人流熙熙攘攘,提着早餐的,打着哈欠的,步履匆匆的。
每一张陌生的脸孔似乎都带着探究,每一道扫过的目光都像是冰冷的探针。
是谁?
哪一个是他?
还是说……他根本不需要亲自出现?
我攥紧了手机,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几乎要将屏幕捏碎。
那行冰冷的文字像毒蛇的信子,舔舐着我的神经。
恐慌像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我淹没。
我强迫自己深吸一口气,指甲狠狠掐进掌心,用疼痛维持住最后一丝清醒。
不能慌。
苏晚,你不能慌。
我颤抖着手指,删掉了那封邮件,连同那个乱码邮箱地址。
然后,我调出通讯录,找到了那个从未想过会主动拨打的号码——林沐阳。
电话响了三声,接通了。
“喂?”
他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低沉,平稳,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慵懒,听不出任何异常。
和一年前那个冷漠疏离的腔调,没什么两样。
“林沐阳。”
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像砂纸摩擦,“是不是你?”
“苏晚?”
他似乎有些意外,停顿了一下,“什么是不是我?
大清早的,你……花!
那束百合!
还有那封邮件!”
我压抑不住声音里的颤抖和愤怒,语速飞快地打断他,“林沐阳,有意思吗?
我们已经离婚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这短暂的沉默,在我听来却像是某种冰冷的嘲讽。
“花?
邮件?”
他的语气充满了恰到好处的困惑,“苏晚,你在说什么?
什么百合?
我最近工作很忙,没空搞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你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
“你少装蒜!”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引来旁边几个上班族的侧目,“除了你,还有谁知道我花粉过敏?
还有谁知道我住哪里?
林沐阳,你跟踪我?
你监视我?!”
“苏晚!”
他的声音陡然沉了下来,带着一丝被污
蔑的愠怒,“你冷静点!
我再说一遍,我不知道什么花,更没给你发过邮件!
我们早就结束了,我没有任何理由去做你口中那种无聊又下作的事情!
请你不要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
我被他的理直气壮噎得差点背过气,“好!
林沐阳,你最好说到做到!
如果让我发现是你……” 后面威胁的话,我却说不出口了。
我能怎么样?
“随你便。”
他的声音恢复了那种冰冷的疏离,甚至带上了一丝不耐烦,“我还有会,挂了。”
嘟…嘟…嘟…忙音响起,像一记记耳光抽在我脸上。
他否认了。
如此干脆,如此坦然,甚至反咬一口说我“无理取闹”。
他太了解我了,知道我的软肋,知道如何用最简洁的方式击溃我的防线。
是他吗?
如果不是他,那会是谁?
那精准的信息,那无声的窥视……如果不是他,那岂不是更可怕?
我失魂落魄地站在公司楼下,阳光照在身上,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世界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冰冷的薄膜包裹着,而我被困在其中,窒息感如影随形。
接下来的日子,如同行走在布满薄冰的湖面,每一步都战战兢兢,不知道哪一脚下去就会彻底崩塌。
那束百合带来的恐惧并未消散,反而像藤蔓一样,悄无声息地缠绕进我生活的每一个缝隙。
我发现,下班回家时,门口脚垫的位置似乎总有些微妙的挪动。
有时向左偏一点点,有时又像是被轻轻踢回了原位。
是我自己记错了?
还是……有人动过?
家里的东西,也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书架上的书,我明明记得是按作者首字母排列的,可某天回家,发现中间几本被抽出来又随意塞了回去,顺序完全乱了。
厨房的调料瓶,我习惯把盐和糖放在最顺手的位置,可有好几次,它们被换到了里侧。
最让我毛骨悚然的是我的梳妆台。
我有一支用了很久的口红,是温柔的豆沙色,盖子边缘有一道不小心磕碰的小划痕。
它一直放在梳妆台最左边的格子里。
可那天早上,我发现它被放在了中间,盖子被拧开了一小截,膏体似乎……被旋出来过一点点?
那道熟悉的划痕还在,证明是同一支。
是我的错觉吗?
是我昨晚太累,用完后随手放错了地方?
我站在梳
妆镜前,看着镜子里自己苍白惊惶的脸,胃里一阵阵翻搅。
这些变化都太小,太细微了,细微到完全可以解释成我自己的疏忽、记忆偏差。
可它们叠加在一起,像无数根细小的针,密密麻麻地扎在我的神经上。
我买了一个家用摄像头,小小的,伪装成闹钟的样子,对着门口和客厅的主要区域。
安装好的那一刻,心里稍微安定了一点点。
至少,如果“他”再进来,会留下证据。
然而,监控画面里,除了我自己进出的身影,空无一物。
门锁完好无损。
脚垫的位置在我出门和回家之间,没有任何外力挪动的痕迹。
那些物品细微的位置变化,在监控模糊的画面里,根本无从分辨。
难道真是我的精神出了问题?
压力太大,产生了被害妄想?
这个念头让我更加恐慌。
如果连自己的感知都无法信任,那还有什么可以依靠?
更让我崩溃的是工作上的不顺。
一个跟了很久的重要项目,数据莫名其妙出现了无法解释的误差,导致方案被客户全盘否定。
上司的脸色很难看,同事间也弥漫着微妙的猜疑气氛。
我焦头烂额地加班,排查每一个环节,却始终找不到问题的根源。
那种熟悉的、被无形力量操控的感觉,再次攫住了我。
疲惫不堪地走出写字楼,已是深夜。
初秋的夜风带着凉意,吹在脸上稍微驱散了些许混沌。
我裹紧风衣,低着头快步走向地铁站。
街灯昏暗,将行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就在穿过一条相对僻静的小巷时,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攫住了我。
后颈的汗毛,一根根竖了起来。
不是听到声音,也不是看到什么。
就是一种纯粹的、动物般的直觉——有人在看我!
很近!
带着强烈的、黏腻的恶意!
我猛地停住脚步,心脏骤停了一瞬,然后疯狂地擂动起来。
我屏住呼吸,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慢慢地,一点一点地,转过身。
巷子不深,借着远处街灯透进来的微光,能看清大半。
空荡荡的。
只有几个堆在墙角的、散发着馊味的黑色垃圾袋,在夜风里发出窸窣的声响。
没有人影。
没有脚步声。
是我太紧张了吗?
又是幻觉?
我喘着粗气,背靠着冰冷粗糙的墙壁,冷汗已经浸湿了内衣。
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视着巷口
,扫视着对面建筑的阴影,扫视着每一个可能藏匿的角落。
什么都没有。
可那种被窥视的感觉,非但没有消失,反而更加强烈了!
它像一层冰冷的油脂,糊在我的皮肤上,渗透进骨头缝里。
那人就在附近!
一定在!
我看不见他,但他看得见我!
他在享受我的恐惧!
巨大的恐慌攫住了我,几乎要夺走我的呼吸。
我不敢再停留,猛地转身,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巷口明亮的主街狂奔!
高跟鞋敲击着地面,发出急促而慌乱的“哒哒”声,在寂静的小巷里回荡,像极了亡命的鼓点。
我不敢回头,拼命地跑,直到冲进地铁站明亮拥挤的人流中,被嘈杂的人声和灯光包围,才敢停下脚步,扶着冰冷的墙壁,弯下腰大口大口地喘气,浑身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手机在包里疯狂震动起来。
我哆嗦着掏出来,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林沐阳。
他打来了?
在这个时间?
在我刚刚经历那恐怖一幕之后?
恐惧瞬间化作了冰冷的愤怒。
我深吸一口气,用力划开接听键,声音嘶哑而尖锐:“林沐阳!
你到底想怎么样!
是不是你!
刚才是不是你!”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即传来他低沉的声音,听不出情绪:“苏晚,你又怎么了?
我刚开完一个跨国视频会议,看到你打了那么多未接来电,以为出了什么事。”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你在哪?
声音怎么这样?
有人追你?”
“少假惺惺!”
我几乎是在吼,眼泪不争气地涌了上来,混合着屈辱和恐惧,“你派人跟踪我?
刚才在巷子里的是不是你的人!
林沐阳,我警告你,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报警!
我一定会!”
“巷子?”
他的声音陡然沉了下去,透出前所未有的严肃,“什么巷子?
苏晚,你把话说清楚!
你在哪里?
发生什么事了?”
他的语气里,竟然真的有一丝……紧张?
这丝紧张,像冰水一样浇在我滚烫的怒火上,带来一阵荒谬的清醒。
他的反应……不太像装的?
“我……” 我一时语塞,混乱的脑子根本无法组织语言。
“站在原地别动!
告诉我具体位置!
我马上过来!”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透过听筒传来,竟奇异地带着一丝
……让人想要抓住的依靠感?
这个念头刚一升起,就被我狠狠掐灭。
荒谬!
苏晚,你疯了吗?
怀疑他的是你,现在因为他一句话就动摇的也是你?
他可是林沐阳!
那个冷漠到骨子里的林沐阳!
“不用你假好心!”
我咬着牙,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强硬,“管好你自己!
别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否则,我一定让你后悔!”
不等他再说什么,我狠狠地挂断了电话,顺手把他的号码拖进了黑名单。
做完这一切,身体的力量仿佛被瞬间抽空,我靠着墙壁缓缓滑坐在地铁站冰冷的地板上,抱着膝盖,把脸深深地埋了进去。
周围人来人往,投来或好奇或漠然的目光。
我像一座孤岛,被巨大的、无声的恐惧和孤立无援的绝望彻底淹没。
那晚之后,我请了两天病假,把自己关在公寓里。
窗帘拉得死死的,门锁反复检查了好几遍,新买的阻门器和警报器都派上了用场。
我像个惊弓之鸟,任何一点细微的声响——楼上掉个东西,隔壁开关门,甚至窗外野猫的叫声——都能让我从沙发上惊跳起来,心脏狂跳半天。
我反复回放那晚在小巷的感觉。
那如芒在背的窥视感,冰冷黏腻,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
那不是林沐阳的风格。
林沐阳的冷漠是高高在上的,是带着距离感的疏离。
而这种感觉……更原始,更直接,更……肮脏。
难道,真的不是他?
除了他,还有谁?
这个念头带来的寒意,比认定是林沐阳时更甚。
如果是一个完全未知的、潜藏在暗处的窥视者……我连对方是谁、目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恐惧像深不见底的寒潭,将我一点点吞噬。
病假结束,不得不硬着头皮回公司。
项目黄了,上司虽然没有明着批评,但眼神里的失望和不满几乎要溢出来。
同事间的氛围也怪怪的,午餐时没人叫我,茶水间里窃窃私语的声音在我走近时会戛然而止。
那种被排斥、被审视的感觉,让我如坐针毡。
就在我对着电脑屏幕发呆,努力想集中精神处理一封邮件时,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又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工作很辛苦吧?
别太累着自己。
那个李经理,不是什么好东西,离他远点。]李经理?
正是我那个项目黄掉后空降过
来、对我态度极其冷淡的新主管!
短信的语气透着一种令人作呕的亲昵和掌控感,仿佛他洞悉我工作上的所有困境,并且……在“关心”我?
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又是他!
那个躲在暗处的老鼠!
愤怒压倒了恐惧。
我猛地站起来,抓起手机就冲出了办公室,直奔楼梯间。
手指因为愤怒和激动而剧烈颤抖着,几乎按不准数字键。
我翻出那个被我拉黑的号码——林沐阳的号码,把他从黑名单里拽了出来,然后拨了过去。
电话几乎是秒接。
“苏晚?”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
“林沐阳!”
我声音发颤,但更多的是燃烧的怒火,“你够了!
你到底要玩到什么时候!
工作上的事情是不是你搞的鬼?
那条短信是不是你发的?
你是不是派人跟踪我、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有多恶心!
多变态!”
我像连珠炮一样吼出来,积压多日的恐惧、委屈、愤怒在这一刻彻底爆发,根本顾不上这里是安静的楼梯间。
电话那头沉默了。
几秒钟后,他的声音传来,低沉得可怕,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短信?
什么短信?
苏晚,你把你收到的短信,原封不动地发给我。
现在!
立刻!”
他的语气里没有一丝被指责的愤怒,反而充斥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凝重和……冰冷刺骨的怒意?
这反应,再次超出了我的预料。
我一怔,下意识地服从了。
手指哆嗦着,把那条匿名短信截了图,发到了他的微信上——离婚后,我们唯一的联系方式,竟然只剩下这个还没来得及删除的微信。
几秒钟后,他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
“收到了。”
他的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听着,苏晚,我现在告诉你三件事。
第一,这条短信不是我发的。
第二,我林沐阳再不堪,也绝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去骚扰前妻,更不会去搞垮你的工作!
那对我没任何好处!
第三……”他深吸了一口气,声音里的寒意几乎能透过听筒将我冻结:“……有人在搞你。
而且,手段很脏。
从现在开始,你上下班,尽量走人多的大路,到家锁好门,检查门窗,有任何不对劲,立刻给我打电话。
我会处理。”
“你处理?
你怎么处理?
你凭什
么处理?”
我下意识地反驳,心却因为他那句“有人在搞你”而沉了下去。
不是他?
那会是谁?
“就凭我还没死!”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暴戾的狠劲,“就凭你苏晚现在还是我林沐阳户口本上前一页的人!
就凭动你,就是打我林沐阳的脸!
听懂了吗?”
说完,他根本不等我回应,啪地挂断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我僵在楼梯间冰冷的墙壁前,大脑一片混乱。
林沐阳的反应……太反常了。
那种被冒犯的暴怒,那种不加掩饰的保护欲(虽然是以一种极其霸道的方式宣示的),甚至那句“打我林沐阳的脸”……这完全不像我认识的那个永远冷静自持、对一切漠不关心的前夫。
如果短信不是他发的,工作上的麻烦不是他搞的鬼,那会是谁?
那个在小巷里窥视我的人?
那个给我送花、动我东西的幽灵?
一个更可怕的念头浮现:难道……真的有两个“人”?
一个是林沐阳,他可能只是在暗中观察(虽然这也很变态),而另一个……是真正怀着恶意的、未知的威胁?
这个想法让我不寒而栗。
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慢慢滑坐到台阶上,只觉得浑身发冷,力气都被抽干了。
林沐阳最后那句狠话带来的奇异安全感,如同肥皂泡一样脆弱,瞬间就被更深的恐惧戳破了。
林沐阳那句“我会处理”之后,日子似乎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
那种无处不在的、细微的“被入侵感”消失了。
家门口的脚垫规规矩矩,书架上的书没再乱序,厨房的调料瓶待在原位,连梳妆台上的口红盖子都盖得严严实实。
匿名短信和邮件也再没有出现。
那个在小巷里带给我极度恐惧的窥视感,仿佛只是一场过于逼真的噩梦。
公司里,项目失败的风波似乎也渐渐平息。
新主管李经理虽然依旧冷淡,但也没再刻意刁难。
同事们虽然还是疏离,但至少表面的客套恢复了。
这种平静,非但没有让我安心,反而像暴风雨来临前压抑的宁静,让人心头发毛。
那个躲在暗处的“他”,是放弃了?
还是……被林沐阳所谓的“处理”吓退了?
林沐阳做了什么?
我几次拿起手机,想问问林沐阳,手指悬在他的号码上,却始终按不下去。
问什么?
怎么问?
难道要我说“谢谢你帮我赶跑了变态”?
这太荒谬了。
而且,万一他轻飘飘回一句“你想多了,本来就没事”,那我岂不是显得更加可笑和神经质?
这种悬而未决的平静,像钝刀子割肉,比直接的惊吓更折磨人。
我开始失眠,食欲不振,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不信任。
走在路上,总觉得有人在背后看我;坐地铁时,会神经质地观察车厢里的每一个人;回到公寓,第一件事就是检查每一个角落,确认没有异常才敢喘口气。
周五晚上,加班到快九点。
外面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带着深秋的寒意。
我拒绝了同事顺路送我的好意,只想一个人静静。
撑着伞,慢慢走在湿漉漉的人行道上。
路灯的光晕在雨丝中晕染开,街道显得空旷而安静。
走到公寓楼下,习惯性地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租住的七楼窗户。
黑漆漆的,像一张沉默的嘴。
等等!
我的目光猛地顿住,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
那扇漆黑的窗户后面……好像……有东西!
一个极其模糊的、暗红色的光点!
非常微弱,一闪即逝,像是……烟头燃烧的瞬间?
我租的是高层公寓,这一层只有我一个住户!
这个时间点,家里不可能有人!
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窜遍全身,血液都仿佛凝固了!
他进去了!
他又进去了!
那个幽灵!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身体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
我几乎是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手忙脚乱地在包里翻找手机,指尖因为恐惧而冰冷麻木,钥匙和零钱哗啦啦掉在地上也顾不上捡。
报警!
对!
报警!
手指哆嗦着解锁屏幕,找到拨号键盘,正要按下那个三位数……“苏晚?”
一个低沉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一丝讶异。
我吓得魂飞魄散,猛地转身,手里的伞差点脱手飞出去!
伞沿扬起的水珠甩了我一脸。
昏黄的路灯光线下,林沐阳撑着一把黑色的长柄伞,就站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
他穿着一件深灰色的羊绒大衣,肩头落了些细密的雨珠,身形挺拔,面容在光影下显得有些模糊不清,眼神却锐利地落在我惊慌失措的脸上。
“你怎么在这里?!”
我失声叫道,声音都变了调,下意识地把手机藏到身后,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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