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晚裴世子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在古代搞科学革命苏晚裴世子 番外》,由网络作家“茶茶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一章沉塘溪水刺骨,苏晚的后脑重重磕在木板上,浑浊的水流灌进鼻腔。她猛地睁眼,看见火光摇曳中无数张扭曲的脸——有人举着浸过桐油的火把,有人往她身上扔烂菜叶,最前排的老妇正用晒干的艾草拍打她胸口,嘴里念叨着“克夫女快把魂丢”。“让开!”她挣扎着踢腿,却发现双手被粗麻绳捆在一块狭长的木板上,身后两个壮汉正抬着木板往深水区走。水面倒映着残月,像极了现代解剖台上的无影灯。记忆如潮水涌来。三小时前,她还在解剖室盯着一具火灾遇难者的焦尸,下一秒心脏突然绞痛,再睁眼就成了这副模样。原身的记忆碎片在脑海炸开:母亲生她时血崩而亡,十岁定亲的男娃落水淹死,村民坚信她是“天煞孤星”,今日便要将她沉塘谢罪。“等等!”苏晚突然大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保持清醒...
《我在古代搞科学革命苏晚裴世子 番外》精彩片段
# 第一章 沉塘溪水刺骨,苏晚的后脑重重磕在木板上,浑浊的水流灌进鼻腔。
她猛地睁眼,看见火光摇曳中无数张扭曲的脸——有人举着浸过桐油的火把,有人往她身上扔烂菜叶,最前排的老妇正用晒干的艾草拍打她胸口,嘴里念叨着“克夫女快把魂丢”。
“让开!”
她挣扎着踢腿,却发现双手被粗麻绳捆在一块狭长的木板上,身后两个壮汉正抬着木板往深水区走。
水面倒映着残月,像极了现代解剖台上的无影灯。
记忆如潮水涌来。
三小时前,她还在解剖室盯着一具火灾遇难者的焦尸,下一秒心脏突然绞痛,再睁眼就成了这副模样。
原身的记忆碎片在脑海炸开:母亲生她时血崩而亡,十岁定亲的男娃落水淹死,村民坚信她是“天煞孤星”,今日便要将她沉塘谢罪。
“等等!”
苏晚突然大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保持清醒,“我能验尸!
你们说我克死亲娘,那让我看看她的尸体!”
岸上骤然安静。
举火把的男人呸了一声:“女娃子懂个屁!”
但人群里有个老者颤巍巍开口:“她娘下葬时,确实...七窍流血。”
苏晚感觉木板又往下沉了半寸,冰凉的溪水漫过肩膀。
她深吸一口气:“血崩而死的人,指甲缝里会有抓扯被褥的棉絮。
可如果是中毒,指甲缝里会有挣扎时掐进皮肉的血痕。
敢不敢开棺验看?”
这话如惊雷炸响。
村正脸色骤变,抄起一根木杖冲过来:“妖言惑众!
快沉了她!”
苏晚却死死盯着他发抖的左手——那小拇指指甲缝里,还沾着新鲜的泥土。
千钧一发之际,马蹄声骤然响起。
一辆装饰华贵的马车冲破人群,车帘掀开,露出一张慵懒的脸。
男子摇着鎏金折扇,墨发半散,丹凤眼眯起时像只狡黠的狐狸:“听说这里有好戏看?”
“裴世子!”
县令立刻点头哈腰,“这女子克死亲娘、克死未婚夫,按律当...哦?”
裴砚跳下车,靴尖碾碎地上的烂菜叶,走到溪边蹲下。
他身上的织金锦袍绣着繁复的云纹,可苏晚一眼就看见他系玉佩的红绳打了个特种兵常用的单结。
“本世子倒觉得,她这双眼睛...”他用扇骨挑起苏晚的下巴,“生得比死人还透亮。”
苏晚突然发力
,一口咬住扇骨。
裴砚挑眉后退半步,她却趁机滚下木板,在泥地里打了个滚,麻绳在尖锐的碎石上磨出火星。
人群顿时骚动,村正喊着“抓住她”,裴砚却慢悠悠开口:“且慢。
本世子近日迷上了怪力乱神,这女子...我要了。”
火把的光映在他眼底,苏晚看见那里藏着算计的暗芒。
她抹了把脸上的泥水,突然笑了——从解剖台到乱葬岗,从现代法医到古代“灾星”,命运给她发了副烂牌,但她向来擅长掀桌。
# 第二章 乱葬岗夜风吹过乱葬岗,腐草气息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
苏晚跟着裴砚的马车走在最末,双手虽被松了绑,袖口却被他用匕首划了道口子——美其名曰“方便看着”,实则防她逃跑。
“疼吗?”
裴砚忽然回头,递来一块渗着药香的布条。
苏晚这才注意到自己手腕被麻绳勒出的血痕,暗红的血珠正顺着伤口往下淌。
她挑眉接过布条,却在包扎时故意按得用力:“世子爷出手阔绰,怎么不给我副枷锁?
这样更稳妥些。”
裴砚低笑一声,没接话。
月光掠过他侧脸,苏晚看见他左眼角有颗极淡的痣,像落在雪上的墨点。
原身记忆里,镇国公府世子裴砚是出了名的纨绔,斗鸡走狗、眠花宿柳,可方才在县衙,他翻阅卷宗时指尖在“新娘失踪案”上多停留了三秒。
“到了。”
马车停在一座荒废的山神庙前。
裴砚翻身下马,踢开挡在门口的骷髅头,回头时眼里闪过一丝狠厉:“躲进去,别出声。”
苏晚还没反应过来,破空声骤起!
三支淬了毒的弩箭擦着她发梢钉进树干,箭头泛着诡异的青黑色。
裴砚突然拽住她的腰旋身避过,两人滚进庙内破祭坛后,他的呼吸喷在她耳边:“数到三,往左跑。”
“等等,你中箭了!”
苏晚触到他后背湿腻的血迹,却被他反手捂住嘴巴。
祭坛下的阴影里,十几个蒙面人正握着弯刀逼近,刀刃上的反光映出他们袖口的星象刺绣——和玄机子道袍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三。”
裴砚突然松手,抄起供桌上的断香炉砸向左侧墙壁。
苏晚顺着他推的方向滚进尸堆,腐骨在她身下发出细碎的咔嚓声。
她强忍着恶心摸向腰间——方才在马车上,她偷藏了裴砚的鎏
金折扇,扇骨里竟藏着七枚细如牛毛的毒针。
“想活命就爬出去。”
裴砚的声音混着血腥气,他左肩中了一箭,却仍握着断剑劈开袭来的刀锋。
苏晚摸到一具女尸的手骨,指骨上缠着半截红绳,和县令夫人的陪嫁手镯坠子一模一样——这正是三个月前失踪的新娘。
“借你的手一用。”
她对着女尸低语,掰下两根指骨攥在掌心。
蒙面人听见动静转身,火把照亮她染着腐泥的脸,其中一人惊呼:“是那个克夫女!”
“克夫的是你们。”
苏晚扬手甩出指骨,趁着对方闪避的间隙扑向火把堆。
火焰腾起的瞬间,她看见裴砚瞳孔骤缩——他的眼睛在火光下竟泛着灰蓝色,像极了她在现代解剖过的那具焦尸瞳孔里的矿物质沉积。
“走!”
裴砚拽住她的手腕冲向乱葬岗深处,身后传来蒙面人的怒喝:“别让他们跑了!
国师要活的!”
苏晚被他拽得踉踉跄跄,却在经过一座新坟时突然顿住——坟头的香灰还未完全冷却,她指尖蘸起一点,嗅到了若有若无的硝石味。
“停下。”
她扯住裴砚的衣袖,在他不耐的眼神中蹲下身子,用指甲刨开坟前的浮土。
腐叶下露出半块烧焦的布料,上面绣着的云纹和裴砚内衬一模一样。
“这是陷阱。”
她抬头看向他,发现他额角冷汗直流,“你早就知道有人埋伏,故意引他们来乱葬岗。”
裴砚忽然笑了,笑容里带着几分病态的畅快。
他扯下腰间玉佩扔给苏晚,玉砚形的佩饰翻转时,露出内侧刻着的“暗”字:“聪明。
但你猜,他们为什么非要抓活的?”
话音未落,一支弩箭穿透他的右肩。
苏晚眼睁睁看着他单膝跪地,却见他伸手扯开衣领——胸口竟缠着一层金丝软甲,弩箭只刺破了表皮。
“发什么呆?”
他甩飞染血的箭支,拽着她滚进 nearby 的骸骨堆,“不想被做成香灰,就帮我吸毒。”
“什么?”
苏晚愣在当场,却见他撩起衣摆,露出左侧腰腹青黑的皮肤。
那伤口周围的肌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坏死,和现代毒杀案的症状一模一样。
“醉生梦死。”
裴砚咬着牙解释,“玄机子独门毒药,需用活人之血做药引。”
他忽然抓住她的手腕按在伤口上,苏晚感受到他掌
心的薄茧擦过她的脉搏,“不想死就照做,我的血...能救你。”
苏晚的指甲深深掐进他的皮肉。
她想起现代实验室里那具焦尸,死者心脏处也有类似的毒素沉积。
当她的血滴在伤口上时,裴砚忽然颤抖着闭上眼,喉间溢出一声低笑:“对,就是这样...当年我娘也是这么救我的。”
远处传来蒙面人的脚步声。
苏晚抬头,看见月光穿过裴砚微卷的睫毛,在他眼下投出一片阴影。
她忽然想起原身藏在银锁里的半张纸条,上面写着“血祭天女,逆天命者亡”——而此刻,她正用自己的血,喂养一个同样逆天的人。
“下次再用我当药引子,”她扯下头上的粗布发带,蘸着他的血在骸骨上画下解剖图符号,“我就先剜了你的心脏看看结构。”
裴砚抬头看她,灰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随即爆发出一阵大笑。
这笑声混着血腥气,惊起远处林子里的夜枭,却在蒙面人靠近的瞬间骤然收敛。
他指尖抚过她画的符号,低声道:“记住你说的话,苏晚——从今天起,你我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乱葬岗深处,新坟前的香灰被夜风吹散,露出底下刻着的星象图。
那图案中心的红点,正对着苏晚此刻所在的位置。
而在观星台的暗格里,玄机子正对着铜镜擦拭一枚带血的发簪,镜中映出他眼角的泪痣,像三滴凝固的血珠。
“天女现世,血祭当兴。”
他对着铜镜低语,炉中香灰轻轻震动,“裴砚啊裴砚,你以为用她的血能解‘醉生梦死’?
却不知,那才是你噩梦的开始。”
# 第三章 县衙迷局晨光透过县衙破旧的窗纸,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驳光影。
苏晚盯着眼前的铜盆,水面映出她苍白的脸——昨夜在乱葬岗,她用裴砚的血暂时压制了毒素,此刻掌心的伤口仍在发烫,像有一团小火苗在皮下跳动。
“发什么呆?”
裴砚斜倚在门框上,已换了身月白锦袍,肩头缠着的绷带渗出淡淡血迹。
他晃了晃手中的鎏金令牌,“县令马上就到,呆会儿别露怯。”
苏晚没搭话,指尖摩挲着袖中藏的香灰——那是从新坟前偷藏的,里面除了硝石,竟还混着少量磷粉。
现代纵火案中,凶手常将磷粉混入助燃剂,制造延时燃烧
效果,难道玄机子...“咚——”惊堂木拍响,县令顶着黑眼圈走进来,身后跟着捧着卷宗的师爷。
裴砚立刻换上纨绔笑脸,搭着苏晚的肩膀晃到公堂中央:“刘县令,本世子昨儿带这丫头验了乱葬岗的尸,发现了不得了的秘密呢。”
县令眼皮一跳:“世、世子说笑了,乱葬岗都是无主孤魂,能有什么...哦?”
裴砚松开苏晚,慢悠悠翻开手中的羊皮卷,“那这卷里记的‘李王氏,失踪前穿红绣鞋,左脚第六指畸形’,又是从哪儿来的?”
苏晚挑眉——这正是昨夜她摸到的那具新娘骸骨的特征。
县令脸色瞬间煞白,师爷手中的卷宗“啪嗒”落地,露出里面夹着的香灰袋。
苏晚弯腰捡起袋子,指尖触到袋角绣着的星象纹,和玄机子的道袍如出一辙。
“刘县令这是...”裴砚用折扇挑起师爷的下巴,“和玄机子国师交情不浅啊?
那些失踪的新娘,怕不是都成了国师炉子里的香灰吧?”
“世子明鉴!”
县令“扑通”跪下,膝盖在青石板上磕出声响,“小人也是奉命行事!
国师说...说天女降世需血祭,选中的女子都要送去观星台...观星台。”
苏晚突然开口,向前半步逼视县令,“送进去的人,都怎么处理的?”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刀,刀刃上还滴着乱葬岗的夜露。
县令浑身发抖,不敢看她的眼睛:“先...先用药迷晕,然后...用银针挑断手筋脚筋,放在香炉旁慢慢...”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苏晚突然抓住他的手腕,用指甲在他手背上划出一道血痕。
“裴砚,借你的扇子一用。”
她转身对裴砚伸出手,掌心的伤口在晨光下泛着诡异的粉红。
裴砚挑眉递过折扇,苏晚抽出扇骨里的毒针,蘸了蘸县令的血,针尖瞬间变成青黑色。
“醉生梦死。”
裴砚眯起眼,声音里带着杀意,“看来刘县令没少帮国师炼药。”
他忽然一脚踹翻公案,卷宗里的纸张纷纷扬扬落下,每张纸上都用朱砂标着失踪女子的生辰八字,“这些女子的生辰,都属阴年阴月阴日...玄机子是要凑齐‘九阴之体’,炼什么邪药?”
苏晚没说话,目光落在一张泛黄的纸上。
那是镇国公的验尸报告
,死因写着“急病身故”,可右下角的朱砂批注却被人用香灰涂掉了一半——她凑近细看,隐约认出“七窍流血,指甲青黑”八个字。
“镇国公的死...”她抬头看向裴砚,发现他正盯着那行批注,下颌线绷得极紧,“和那些新娘一样,都是中毒而亡。
凶手...是玄机子。”
裴砚忽然笑了,笑得肩膀发颤。
他弯腰捡起县令掉落的印玺,在苏晚额头上轻轻一敲:“恭喜你,猜对了。
可现在问题来了——”他凑近她耳边,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玄机子今晚子时要在观星台开坛,而你...长得和他要献祭的天女,一模一样。”
苏晚浑身发冷,想起乱葬岗那具新娘骸骨手上的红绳——和她腕间母亲留下的银锁绳结一模一样。
原身不是什么“克夫女”,而是玄机子选中的“九阴之体”,从出生起就被判了死刑。
“所以你昨晚救我,”她后退半步,撞上冰冷的墙壁,“是想拿我当诱饵,引玄机子出洞。”
裴砚没否认,折扇在掌心敲出规律的节奏:“聪明人。
不过你放心——”他忽然抬手抚上她的脸,指尖掠过她眉尾的痣,“我会让暗卫埋伏在观星台四周。
你只需要在坛上撑一盏茶的时间,剩下的...交给我。”
苏晚盯着他灰蓝色的眼睛,想从中找出一丝愧疚。
可那里只有冷静的算计,像解剖台上的手术刀,精准,锋利,不带一丝温度。
她忽然想起现代那个被她质疑的地产商,也曾用同样的眼神说:“苏法医,有些真相,还是永远埋在土里比较好。”
“好。”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但我有个条件——”她拽过他的手腕,用毒针在他掌心刺出一滴血,“你我签个契约。
若我能活着从观星台出来,你就得帮我做一件事。”
裴砚挑眉:“什么事?”
“杀了玄机子。”
苏晚直视他的眼睛,“用他的血,祭那些枉死的女子。”
县衙外忽然响起梆子声,子时三刻。
裴砚低头看掌心的血珠,那血珠竟在晨光下泛着微光,像落在雪上的一点朱砂。
他忽然握住她的手,将两人的血混在一起:“成交。
但你最好祈祷自己能活到那时——毕竟,玄机子的祭坛上,从来没有活口。”
观星台方向,一
团乌云正缓缓遮住月亮。
玄机子站在坛顶,看着手中的鎏金罗盘,罗盘中心的指针正死死指向县衙的方向。
他抬手点燃香炉,青烟中浮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天女既至,血祭当行。
裴砚啊裴砚,你以为用她做诱饵就能翻盘?
却不知,你才是我棋盘上最大的棋子。”
香炉里的香灰轻轻震动,露出底下刻着的八个小字:“天命不可逆,逆者必亡。”
而在县衙后堂,苏晚正用裴砚的血在自己掌心画下一个歪扭的“逆”字——那是她母亲教她的第一个汉字,也是她刻在解剖刀上的信念。
“走了。”
裴砚扯过她的手腕,锦袍下摆扫过地上的香灰袋,“记住,无论看到什么,都别慌。
你的血...比任何符咒都管用。”
苏晚抬头看他,发现他耳后有块淡色的胎记,形状像极了现代实验室的烧杯。
她忽然想起穿越前那具焦尸,心脏处刻着的神秘符号,和裴砚掌心的血痕此刻正在隐隐共鸣。
或许,这不是巧合。
而是两个逆命者,在时空裂缝里的相遇。
# 第四章 观星诡域子时的观星台笼罩在薄雾中,七十二盏青铜灯沿台阶次第亮起,灯油里掺着磷粉,在夜色中泛着幽蓝光芒。
苏晚踩着裴砚的脚印拾级而上,绣着星象的道袍宽大不合身,袖口露出她腕间的银锁——那是她偷偷用发簪刻了“引火”二字的保命符。
“怕了?”
裴砚回头,月光将他的影子投在石壁上,像只蓄势待发的孤狼。
他今晚换了身黑色劲装,外披绣着暗纹的披风,腰间挂着的不再是骰子,而是一排装着粉末的羊皮袋。
苏晚没说话,指尖摩挲着藏在袖中的硝石粉。
方才路过偏殿时,她闻到了浓重的硫磺味——玄机子在炼制火药,数量足够炸平半座山。
而他们此刻要去的主坛,正是火药的核心位置。
坛顶传来钟磬声,玄机子的声音像破风箱般响起:“天时至,天女归,有请——”他的声音突然卡住,因为苏晚掀开道袍,露出里面穿的月白襦裙,裙角绣着的不是仙气飘飘的云纹,而是一株株止血的艾草。
“这是何意?”
玄机子皱眉,袖中银针蠢蠢欲动。
裴砚却抢先一步上前,折扇“啪”地展开:“国师不是要血祭吗?
本世子特意让她穿素
衣,免得红衣染血坏了天象。”
玄机子盯着苏晚的眼睛,像在看一件待宰的牲口:“也罢。
来人,带天女上祭坛。”
两名道童抬出一口青铜鼎,鼎中盛满香灰,苏晚一眼就看见灰里混着的碎骨——那是人的指骨。
“等等。”
她忽然开口,向前半步按住鼎沿,“我要先祭告天地。”
不等玄机子反应,她已从袖中掏出裴砚的血帕,浸在鼎中香灰里。
磷粉遇血瞬间燃烧,腾起淡紫色的火焰。
“这是...天女显灵!”
道童们惊呼着跪下。
玄机子瞳孔骤缩,他清楚地看见,香灰里的磷粉本该遇水熄灭,却在苏晚的血中烧得更旺——这根本不是什么“天女之血”,而是...他忽然想起裴砚中过的“醉生梦死”,那毒正是用磷粉混合活人血炼制的。
<“裴砚,你敢!”
他袖中银针激射而出,却被裴砚挥袖挡住。
苏晚趁机将硝石粉撒进鼎中,火焰“轰”地窜高丈许,照亮了坛顶暗藏的机关——二十八根铜柱上,分别刻着二十八星宿,每根柱子底部都有细小的孔洞,正缓缓渗出油状液体。
“不好!”
裴砚突然拽住她往台下滚,“是石油!
玄机子要炸了观星台!”
话音未落,坛顶传来“咔嚓”声响,玄机子按下机关,石油顺着铜柱流进香灰鼎,火焰瞬间形成巨大的火柱。
苏晚被裴砚护在身下,却看见他后背的披风被火星引燃。
她扯下道袍腰带扑打火苗,却在接触到他皮肤时愣住——他后腰上有一道陈旧的鞭痕,形状竟和现代实验室爆炸案中,她救下的那个男孩一模一样。
“别看了!”
裴砚咬牙拽着她冲向密道,身后传来道童的惨叫。
密道里弥漫着浓重的硝石味,苏晚摸到墙壁上刻着的星象图,忽然想起县令卷宗里的“九阴之体”——每个献祭的女子,都对应着一个星宿,而她的生辰,正是“荧惑守心”的宿主。
“裴砚,”她拽住他的手腕,火光照亮他灰蓝色的眼睛,“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和你母亲一样,能解‘醉生梦死’?
你接近我,根本不是为了抓玄机子,而是为了...是又如何?”
裴砚忽然转身抵住她的肩膀,密道顶部的碎石不断掉落,“我娘当年为了救我,被玄机子做成了
香灰。
现在轮到我了——”他指尖划过她眉尾的痣,“用你的血,炼出解药,再亲手炸了这鬼地方。”
苏晚的心猛地一沉。
她想起乱葬岗那具缠着红绳的骸骨,想起县令颤抖的眼神,原来在裴砚眼里,她从来不是什么盟友,只是另一具待解剖的尸体。
“所以你昨晚让我吸毒,”她的声音带着颤抖,“是为了让我血液里也染上‘醉生梦死’,这样炼出的解药才更纯。”
裴砚没说话,只是从腰间扯下虎符碎片,按在她掌心:“出去后,拿这个去镇国公府找暗卫。
他们会送你回现代。”
“你呢?”
苏晚抬头,看见他耳后的胎记在火光下泛着红光,像一道即将愈合的伤口。
“我?”
裴砚笑了,笑容里带着解脱,“我要去把玄机子藏的账本找出来,还要看看...这观星台的地基里,是不是真的埋着七十二具女尸。”
密道尽头突然传来巨响,一块巨石挡住了去路。
苏晚摸出袖中的银锁,锁上“逆天”二字被火烤得发烫。
她想起母亲说过的话:“法医的职责,不是见证死亡,而是让死亡说出真相。”
“把你的血给我。”
她忽然扯开他的衣领,指尖按在他心脏位置,“玄机子说‘荧惑守心’是灾星,但我偏要让它变成救星。”
裴砚挑眉:“你想干什么?”
“炸了这密道。”
苏晚将银锁浸入他的血中,锁身突然发出微光,“石油、硝石、磷粉,再加上你的‘醉生梦死’——足够制造一场‘荧惑坠地’的天象了。”
裴砚盯着她的眼睛,忽然伸手将她拽进怀里。
他的心跳透过衣襟传来,和她的心跳重叠成同一个频率。
远处传来玄机子的怒吼,而她在他怀里轻声说:“这次,我们一起逆天。”
观星台外,沈月璃握着真账本躲在树后,看着冲天的火光捂住嘴。
她想起苏晚教她辨认骸骨时说的话:“骨头不会说谎,就像真心不会。”
指尖轻轻抚过袖口的竹制簪子,那是她决定办学堂时,苏晚送她的礼物。
“希望你们能活着出来。”
她对着火光低语,“因为...我想让这个世界,看看女子逆天的样子。”
坛顶的玄机子看着崩塌的密道,忽然想起多年前那个雪夜。
镇国公府的暗卫闯进观星台,他用“醉生梦死”毒杀
了镇国公,却没注意到那个躲在书柜后的小男孩。
此刻,火光中倒映着他灰蓝色的眼睛,像极了当年那个男孩母亲的眼睛——同样的坚定,同样的逆天而行。
“原来...你早就知道。”
玄机子喃喃自语,香炉从手中跌落,香灰洒在他脚边,露出底下刻着的“悔”字。
但一切都太晚了,密道深处传来的爆炸声,像天边滚来的春雷,要劈开这笼罩了大盛朝十年的阴霾。
苏晚握紧裴砚的手,感觉他掌心的血痕和自己的渐渐融合。
火光中,她仿佛看见现代解剖室的无影灯,和古代观星台的磷火重叠在一起。
原来两个时空的命运,早在多年前就埋下了伏笔——她和裴砚,都是被命运选中的逆命者。
“准备好了吗?”
裴砚低头看她,灰蓝色的眼睛里有火光在跳动。
苏晚抬头,露出一个带血的笑容:“早就准备好了。
这次,我要让玄机子看看,什么叫做——科学破局,逆天改命。”
随着最后一声巨响,观星台顶部轰然崩塌,漫天的火星中,两个身影紧紧相拥,像两簇要烧尽黑暗的火焰。
而在他们掌心,虎符与银锁终于完整拼合,露出内侧刻着的“生死与共”四个古篆——那是镇国公府与苏家祖上,早在百年前就定下的逆天契约。
# 第五章 白骨证言坍塌的观星台废墟中,苏晚被裴砚护在断墙后,耳中还回响着炸药的轰鸣。
她摸向腰间的银锁,发现锁身竟裂了一道缝,露出里面藏着的半张纸条——那是母亲的字迹,写着“荧惑守心,血祭破局”。
“没事吧?”
裴砚的声音混着烟尘,他左肩的伤口又在渗血,却仍警惕地盯着四周。
苏晚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玄机子浑身是血地从碎石堆里爬出,道袍上的星象图被火烧得残破不堪,像一幅扭曲的死亡画卷。
“裴砚,你以为炸了观星台就能翻盘?”
玄机子咳出一口血,指尖却悄悄摸向袖中的毒针,“你母亲当年也这么天真,结果呢?
她的骨头现在还在我的香炉里——够了!”
苏晚突然站起,从废墟中捡起一根烧焦的指骨,“你以为用‘天命’就能掩盖杀人真相?
看看这根骨头——”她举起指骨,断口处的青色痕迹在晨光中清晰可见,“这是长期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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