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免得红衣染血坏了天象。”
玄机子盯着苏晚的眼睛,像在看一件待宰的牲口:“也罢。
来人,带天女上祭坛。”
两名道童抬出一口青铜鼎,鼎中盛满香灰,苏晚一眼就看见灰里混着的碎骨——那是人的指骨。
“等等。”
她忽然开口,向前半步按住鼎沿,“我要先祭告天地。”
不等玄机子反应,她已从袖中掏出裴砚的血帕,浸在鼎中香灰里。
磷粉遇血瞬间燃烧,腾起淡紫色的火焰。
“这是...天女显灵!”
道童们惊呼着跪下。
玄机子瞳孔骤缩,他清楚地看见,香灰里的磷粉本该遇水熄灭,却在苏晚的血中烧得更旺——这根本不是什么“天女之血”,而是...他忽然想起裴砚中过的“醉生梦死”,那毒正是用磷粉混合活人血炼制的。
<“裴砚,你敢!”
他袖中银针激射而出,却被裴砚挥袖挡住。
苏晚趁机将硝石粉撒进鼎中,火焰“轰”地窜高丈许,照亮了坛顶暗藏的机关——二十八根铜柱上,分别刻着二十八星宿,每根柱子底部都有细小的孔洞,正缓缓渗出油状液体。
“不好!”
裴砚突然拽住她往台下滚,“是石油!
玄机子要炸了观星台!”
话音未落,坛顶传来“咔嚓”声响,玄机子按下机关,石油顺着铜柱流进香灰鼎,火焰瞬间形成巨大的火柱。
苏晚被裴砚护在身下,却看见他后背的披风被火星引燃。
她扯下道袍腰带扑打火苗,却在接触到他皮肤时愣住——他后腰上有一道陈旧的鞭痕,形状竟和现代实验室爆炸案中,她救下的那个男孩一模一样。
“别看了!”
裴砚咬牙拽着她冲向密道,身后传来道童的惨叫。
密道里弥漫着浓重的硝石味,苏晚摸到墙壁上刻着的星象图,忽然想起县令卷宗里的“九阴之体”——每个献祭的女子,都对应着一个星宿,而她的生辰,正是“荧惑守心”的宿主。
“裴砚,”她拽住他的手腕,火光照亮他灰蓝色的眼睛,“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和你母亲一样,能解‘醉生梦死’?
你接近我,根本不是为了抓玄机子,而是为了...是又如何?”
裴砚忽然转身抵住她的肩膀,密道顶部的碎石不断掉落,“我娘当年为了救我,被玄机子做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