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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壁上的蛋糕屑沈砚陈宇后续+全文

黄色的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腐肉的甜腥气,混着林地里特有的、潮湿的泥土和烂叶的霉味,像一张黏腻的网,死死糊在沈砚的脸上,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腐烂的沼泽。他蹲在泥泞里,膝盖早已被冰冷的泥水浸透,寒意刺骨。眼前这堆……勉强还能称之为人的东西,是他搭档陈宇。或者说,是陈宇剩下的部分。野兽的利齿和爪子完成了最粗暴的“解剖”。胸腔被撕开,脏器被拖拽出来,散落在周围被踩踏得稀烂的苔藓和枯枝上,呈现出一种惊心动魄的、暗红发黑的颜色。一条手臂几乎被齐根扯断,仅靠几缕坚韧的筋腱和破碎的衣物牵连着,无力地耷拉在一边。那张曾经熟悉、总是带着点混不吝笑容的脸,如今只剩下半边,颧骨和下颌骨狰狞地暴露在空气里,眼眶成了一个空洞的血窟窿,另一只还算完好的眼睛,瞳孔扩散,凝固着一种无法言喻的...

主角:沈砚陈宇   更新:2025-05-29 19: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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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砚陈宇的其他类型小说《胃壁上的蛋糕屑沈砚陈宇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黄色的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腐肉的甜腥气,混着林地里特有的、潮湿的泥土和烂叶的霉味,像一张黏腻的网,死死糊在沈砚的脸上,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腐烂的沼泽。他蹲在泥泞里,膝盖早已被冰冷的泥水浸透,寒意刺骨。眼前这堆……勉强还能称之为人的东西,是他搭档陈宇。或者说,是陈宇剩下的部分。野兽的利齿和爪子完成了最粗暴的“解剖”。胸腔被撕开,脏器被拖拽出来,散落在周围被踩踏得稀烂的苔藓和枯枝上,呈现出一种惊心动魄的、暗红发黑的颜色。一条手臂几乎被齐根扯断,仅靠几缕坚韧的筋腱和破碎的衣物牵连着,无力地耷拉在一边。那张曾经熟悉、总是带着点混不吝笑容的脸,如今只剩下半边,颧骨和下颌骨狰狞地暴露在空气里,眼眶成了一个空洞的血窟窿,另一只还算完好的眼睛,瞳孔扩散,凝固着一种无法言喻的...

《胃壁上的蛋糕屑沈砚陈宇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腐肉的甜腥气,混着林地里特有的、潮湿的泥土和烂叶的霉味,像一张黏腻的网,死死糊在沈砚的脸上,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腐烂的沼泽。

他蹲在泥泞里,膝盖早已被冰冷的泥水浸透,寒意刺骨。

眼前这堆……勉强还能称之为人的东西,是他搭档陈宇。

或者说,是陈宇剩下的部分。

野兽的利齿和爪子完成了最粗暴的“解剖”。

胸腔被撕开,脏器被拖拽出来,散落在周围被踩踏得稀烂的苔藓和枯枝上,呈现出一种惊心动魄的、暗红发黑的颜色。

一条手臂几乎被齐根扯断,仅靠几缕坚韧的筋腱和破碎的衣物牵连着,无力地耷拉在一边。

那张曾经熟悉、总是带着点混不吝笑容的脸,如今只剩下半边,颧骨和下颌骨狰狞地暴露在空气里,眼眶成了一个空洞的血窟窿,另一只还算完好的眼睛,瞳孔扩散,凝固着一种无法言喻的、纯粹的惊骇,死死地瞪着灰蒙蒙的天空。

苍蝇嗡嗡地围绕着这堆残骸,贪婪地起落,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密集声响。

沈砚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喉咙深处涌上强烈的酸腐感,被他死死压了下去。

手指在防护手套里,依旧能感受到尸体皮肤那种冰冷滑腻、失去弹性的触感,像一块泡发了的劣质橡胶。

他强迫自己将视线从那张破碎的脸上移开,挪到那被撕开的腹腔。

胃袋的位置还算“幸运”,只被利爪划开了几道深深的口子,暗绿色的消化液混合着尚未完全分解的食物残渣,正缓缓地、黏稠地流淌出来,散发着加倍浓烈的、令人作呕的酸腐气味。

他屏住呼吸,凑得更近。

强光手电筒惨白的光柱,像手术刀一样精准地切割开胃袋破口处的阴影。

黏糊糊的糊状物里,夹杂着未能消化的植物纤维、碎肉……还有一些颜色异常醒目的、细小的碎屑。

它们呈现出一种人工的、过于鲜艳的嫩黄色和粉红色,在一片污浊的暗色背景中,显得格外刺眼,格格不入。

沈砚的心跳漏了一拍。

这绝不是林子里该有的东西。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镊子,指尖因为寒冷和用力而微微颤抖。

镊尖探入冰冷的、滑腻的消化液和残渣中,夹住了其中一片较大的嫩黄色碎屑。

黏稠的液体拉出细丝。

他屏息凝神,将它轻轻
取出,凑到眼前。

强光下,碎屑的细节纤毫毕现。

那是一种质地非常细腻的、类似海绵蛋糕胚的东西。

更关键的是,上面清晰地印着一个小小的、凸起的图案——半颗鲜红欲滴的草莓,旁边还有一个极其微小的、艺术体的字母“M”。

一股电流瞬间从尾椎骨窜上头顶!

沈砚猛地抬起头,手电光柱剧烈地晃动起来。

他迅速在周围黏稠的消化物和残渣中翻找,镊子探得更深,动作近乎粗暴。

很快,又一片稍大的粉色糖霜碎屑被夹了出来,上面印着残缺的、但能清晰辨认出的花体英文单词的一部分:“…berry M…”。

莓心工坊(Berry Mood)!

沈砚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

昨天!

就在昨天傍晚!

他开车回分局的路上,车载广播里铺天盖地的广告轰炸,就是这个该死的“莓心工坊”!

播音员用兴奋到夸张的语调宣布,这个高端烘焙品牌的首家旗舰店,在八十公里外的市中心盛大开业,主推产品就是“初恋莓想”——嫩黄蛋糕胚,覆盖粉色草莓奶油霜,点缀新鲜草莓片!

广告词他都能背出来:“新鲜上市,每日限量,只为第一时间俘获你的心!”

新鲜上市!

每日限量!

昨天才开业!

而陈宇,三天前就报备进这片原始次生林巡护,然后就彻底失联了!

搜救队昨天才根据他最后微弱的信号定位,艰难地找到这片区域!

野兽啃噬的痕迹、尸体腐败的程度,都指向他至少死亡超过48小时!

一个三天前就失踪、至少死亡超过两天的人,胃里怎么会有昨天才上市、只在八十公里外市区限量发售的新品蛋糕?!

巨大的荒谬感和冰冷的恐惧像两只巨手,狠狠攥住了沈砚的心脏。

他感到一阵剧烈的眩晕,差点栽倒在陈宇血肉模糊的残躯上。

手电筒“哐当”一声掉在旁边的石头上,滚了两圈,光柱胡乱地切割着林间浓重的黑暗。

“沈工!

你没事吧?”

旁边正在记录现场的另一位技术员小刘被声响惊动,急忙跑过来扶他。

沈砚猛地推开小刘的手,脸色惨白如纸,呼吸粗重得像破旧的风箱。

他指着镊子上那片粉色的、印着残缺字母的糖霜碎屑,又指向陈宇被剖开的胃袋,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蛋糕!

是蛋糕!

昨天才上市的!

‘莓心工坊’!

陈宇他……他不可能吃到!”

小刘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眉头紧紧皱起,脸上露出明显的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怀疑。

他凑近看了看那片碎屑,又看看尸体腐败的程度,迟疑地开口:“沈工……你……是不是太累了?

这林子这么大,也许是别的队员带进来的零食?

或者……野兽从别处叼来的?”

“不可能!”

沈砚几乎是吼了出来,声音在寂静的林子里显得异常尖锐,“你看这印字!

这么清晰!

如果是野兽叼来,早就被嚼烂了!

而且这蛋糕,昨天才在市区开卖!

限量!

我们分局谁昨天跑市区去了?

谁?!”

小刘被他吼得一愣,张了张嘴,没再说话,但那眼神里的怀疑却更深了。

他默默捡起沈砚掉落的手电,重新照亮现场,但目光却刻意避开了沈砚激动的脸和那片被灯光照得异常刺眼的蛋糕碎屑。

沈砚不再理会他,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颤抖着手,拿出物证袋,用镊子极其小心地将胃袋里所有能找到的、颜色异常的蛋糕碎屑一片片夹起,收集起来。

动作因为内心的惊涛骇浪而显得僵硬笨拙。

每一片嫩黄,每一抹粉红,都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指尖,烫在他的心上。

当沈砚带着那份装着“不可能物证”的密封袋,顶着分局领导赵局那混合着同情与不耐的目光,再次强调陈宇胃里发现昨天上市蛋糕碎屑的疑点时,赵局重重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

“小沈啊,”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放缓的、安抚的腔调,像在哄一个受惊过度的孩子,“你的心情我理解。

陈宇走了,大家心里都难受,尤其是你,你们搭档这么久……但是,悲伤过度,真的会影响判断。”

他指了指桌上摊开的现场照片和初步报告,照片上陈宇的残躯触目惊心。

“现场你也看到了,野兽啃噬的痕迹非常明显,法医初步判断死亡时间超过48小时,与失踪时间吻合。

那地方多偏?

野兽出没频繁,尸体被二次破坏甚至转移部分肢体,都是可能的。

你说的那个蛋糕……”赵局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这太荒谬了”的表情,“也许是搜救队员不小心掉落的?

或者,就像小刘推测的,
被什么动物从很远的地方叼过去的?

林子那么大,什么可能都有嘛!”

“赵局!”

沈砚急切地打断,声音因激动而拔高,“那蛋糕碎屑在胃内容物里!

是消化了一半的!

如果是野兽后来叼过去的,或者搜救队员掉的,怎么可能跑到他胃里去?

这时间对不上!

绝对对不上!”

赵局的脸色沉了下来,那点仅存的耐心似乎耗尽了。

他敲了敲桌子,语气变得严肃:“沈砚!

注意你的情绪!

办案要讲证据链!

要讲逻辑!

你现在的状态,让我很担心!

就凭几片不知道哪里沾上的蛋糕屑,就推翻所有现场勘查和初步尸检结论?

这叫什么?

这叫钻牛角尖!

这叫臆想!”

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带着审视和不容置疑的压力:“局里决定,陈宇的案子,按巡护意外遭遇野兽袭击处理。

后续收尾工作,其他人会接手。

你,”他加重了语气,“停下手头所有工作,包括这个案子,好好休息几天!

调整一下心态!

这是命令!”

“赵局!

那物证……”沈砚的心沉到了谷底,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物证室那边会按流程处理封存!”

赵局挥挥手,不容置喙,“你现在,立刻,回家休息!”

沈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赵局办公室的。

走廊里惨白的灯光晃得他眼睛发花,同事们投来的目光混杂着同情和一丝疏离的探究。

他像个游魂一样飘回自己那间狭小、堆满专业书籍和骨骼模型的小办公室,反锁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滑坐在地上。

完了。

领导定了性。

物证被封存。

他的发现被彻底定性为“悲伤过度产生的幻觉”。

陈宇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成了野兽的晚餐?

那胃里的蛋糕碎片呢?

那刺眼的“莓心工坊”印记呢?

它们像鬼魅一样在他眼前晃动,嘲笑着他的无力。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极轻微的、几乎被忽略的敲门声。

笃,笃笃。

两短一长。

沈砚猛地回过神。

这个敲击频率……他挣扎着站起来,打开门。

技术科的苏晚像一道影子般迅速闪了进来,又反手轻轻将门带上。

她个子不高,齐耳短发,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睛不大,却总是透着一种沉静的专注力。

此刻,这双眼睛里充满了忧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她是
分局技术科新来的毒理检验员,平时话不多,做事却极其细致可靠。

“沈工,”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急促的喘息,“你交给物证室的那袋胃内容物……出事了!”

沈砚的心瞬间揪紧:“怎么了?”

“昨晚……暴雨,后山水渠倒灌,物证室地势低的那片区域淹了!

水来得太急,虽然抢出来大部分,但……你那个装着胃内容物和蛋糕碎屑的密封袋,正好在靠墙最下面的架子上……泡透了!”

苏晚的语速很快,镜片后的眼睛紧紧盯着沈砚,“袋子破了,里面的东西……全混进了污水里,捞出来也……彻底污染了,无法复原检测了。”

轰隆!

仿佛一道惊雷在沈砚脑中炸开!

最后一丝物证……没了!

被一场“及时”的暴雨彻底摧毁了!

巧合?

天意?

还是……他不敢深想,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四肢百骸都冻僵了。

“完了……”他喃喃道,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砾摩擦。

苏晚看着他瞬间灰败下去的脸色,咬了咬下唇,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她飞快地从自己白大褂宽大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用透明证物袋仔细封好的东西,递到沈砚面前。

沈砚的目光猛地聚焦!

证物袋里,赫然是几片嫩黄色和粉红色的蛋糕碎屑!

正是他从陈宇胃里提取的那种!

虽然只有寥寥几片,但上面那鲜红的草莓印记和“M”字母清晰可见!

“这是……?!”

沈砚震惊地抬头。

“我当时……在物证室帮忙做初步分类登记。”

苏晚的声音更低了,带着一丝后怕,“看到你那份检材很特别,就……偷偷用干净的镊子,在你正式封装前,极快地夹出了这几片,想私下看看是什么材料这么鲜艳……纯属好奇。”

她推了推眼镜,掩饰着紧张,“后来就听到你被赵局叫去……再后来就暴雨淹水了……我手里的这点,成了唯一干净的残留。”

沈砚看着那小小的证物袋,如同看着黑暗深渊里唯一透出的一缕微光,绝望中猛地燃起一丝希望的火苗!

“苏晚……你……”他激动得不知该说什么好。

“别谢我。”

苏晚打断他,表情异常严肃,“这东西……不对劲。”

她指着其中一片嫩黄色的蛋糕胚碎屑,“我用科里闲置的便携式光谱快速
扫了一下,发现里面含有一种……非常微量的有机磷衍生物结构,很罕见。

不像是食品添加剂,倒像是……某种神经毒素的前体或者代谢残留!”

神经毒素?!

沈砚的瞳孔骤然收缩!

陈宇胃里的蛋糕,被人下了毒?!

“但这只是初步判断,仪器精度不够,无法确认具体成分和剂量。”

苏晚语速飞快,“要精确分析,必须用科里那台进口的LC-MS(液相色谱-质谱联用仪),但那是需要正式申请、主任签字、全程监控的!

现在这情况……”她无奈地摇摇头,“而且,这点东西太少了,做一次标样测试可能就用完了。”

沈砚的心再次沉了下去。

唯一残存的物证,分量只够一次测试,而正式申请使用高精设备,在赵局已经定案、物证“意外”损毁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获批!

苏晚能私下告诉他这些,已经是冒了极大的风险。

“沈工,”苏晚看着他剧烈变化的脸色,声音低得几乎只剩气音,“如果你信得过我……我……可以想办法。”

她深吸一口气,“今晚我值班。

后半夜,等所有人都走了……我偷偷开机,用标样通道给你测!

一次机会!

赌一把!”

她的眼神里闪烁着一种近乎孤注一掷的决绝,还有对真相的执着。

沈砚看着眼前这个平时沉默寡言的年轻技术员,胸腔里涌动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他用力地点了点头,喉咙发紧:“……好!

谢谢你,苏晚!”

分局大楼彻底沉入死寂。

窗外,城市遥远的灯火如同模糊的星点。

走廊里,只有安全出口幽绿的指示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将墙壁切割成明暗相间的怪异条纹。

时间仿佛凝固了,每一秒都被拉得无限漫长。

沈砚像一尊石像,蜷缩在办公室冰冷的角落里,背靠着堆满文件的铁皮柜。

黑暗包裹着他,只有桌上电脑屏幕待机时发出的、极其微弱的蓝色光晕,映亮了他紧绷的下颌线和布满血丝的双眼。

耳朵里塞着监听耳机的无线接收端,里面传来技术科实验室里细微的、被放大了的声响——仪器低沉的嗡鸣,金属器械偶尔碰撞的轻响,还有苏晚极其轻微、几乎被仪器噪音掩盖的呼吸声。

每一丝声音都牵动着沈砚高度紧绷的神经。

他的心脏在胸腔里
沉重地擂动,每一次搏动都撞击着肋骨,带来一阵闷痛。

冷汗无声地浸透了他贴身的衣物,黏腻冰冷地贴在皮肤上。

他在等待一个宣判。

等待苏晚用那点仅存的蛋糕碎屑,从冰冷的仪器中撬开真相的一角。

突然!

耳机里传来一阵极其尖锐、短促的“嘀嘀”报警音!

如同钢针狠狠扎进沈砚的耳膜!

紧接着,是苏晚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充满了震惊和……恐惧?

“沈工!

沈工!

听到了吗?”

苏晚刻意压低的、带着无法抑制颤抖的声音,通过无线麦清晰地传入沈砚耳中。

“在!

怎么样?”

沈砚的心猛地提到嗓子眼,身体瞬间绷直。

“出来了!

结果……结果太可怕了!”

苏晚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变调,“是VX!

神经毒剂VX的代谢衍生物!

虽然极其微量,但特征峰完全吻合!

绝对错不了!”

VX?!

沈砚的脑子“嗡”的一声,像是被重锤狠狠击中!

作为法医,他太清楚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

军用级别的剧毒神经毒剂!

无色无味,毒性极强,微量接触即可致命!

它作用于神经系统,阻断神经信号传递,导致肌肉麻痹、窒息、最终心脏停止跳动!

症状与某些心脏病突发极为相似!

陈宇胃里的蛋糕,被人掺入了VX神经毒剂!

他不是死于野兽袭击!

他是被毒杀的!

凶手利用野兽毁尸灭迹!

胃里的蛋糕碎屑不是意外,而是凶手精心设计的、指向死亡方式的致命线索!

暴雨损毁物证,分局急于定性意外……这一切背后,都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控!

一股冰冷的寒意混合着滔天的愤怒,瞬间席卷了沈砚全身!

他猛地站起身,黑暗中,双眼燃烧着骇人的火焰。

“苏晚!

保护好数据!

等我!”

他对着麦低吼,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嘶哑。

他不能再等了!

每一秒,凶手都可能销毁更多痕迹!

目标直指技术科!

他要立刻冲过去!

VX!

这种级别的毒物,分局内部谁能接触到?

谁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其微量掺入蛋糕?

技术科!

只有技术科负责危险化学品管理!

而苏晚……她刚刚冒险帮了他……不!

沈砚强迫自己冷静,现在不是怀疑她的时候!

沈砚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困兽,猛地拉开办公室门,冲入昏暗的走廊。

皮鞋踩
在光洁的瓷砖上,发出急促而空洞的回响,在死寂的大楼里显得格外刺耳。

他目标明确,朝着技术科实验室的方向狂奔。

VX!

这个禁忌的名字在他脑中疯狂咆哮!

谁?

到底是谁?!

技术科区域的玻璃感应门紧闭着。

沈砚刷了自己的门禁卡。

“滴——验证失败。”

冰冷的电子音像一盆冷水浇下。

权限被锁了!

赵局的命令生效了!

他被彻底排除在核心工作区之外!

沈砚的拳头狠狠砸在冰冷的钢化玻璃门上,发出沉闷的“咚”一声。

门纹丝不动。

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旁边一条狭窄的、堆放着清洁工具和废弃纸箱的消防通道。

通道尽头,是技术科实验室的后门!

那扇门,为了紧急情况下方便大型设备进出,通常不会从里面反锁死,只是虚掩着卡上安全栓!

沈砚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就冲向消防通道。

他粗暴地推开挡路的拖把和水桶,冲到那扇厚重的金属防火门前。

果然!

门没有锁死!

他用力一推,门向内开了一条缝,安全栓卡在槽里发出轻微的金属摩擦声。

缝隙不大,但足够他侧身挤进去!

一股混合着消毒水、化学试剂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腻得发齁的奶油香气,扑面而来!

这味道……沈砚的心猛地一抽!

是“莓心工坊”那种蛋糕的香味!

他像幽灵一样,无声地滑入这个堆满了备用耗材和大型仪器包装箱的储物间。

光线极其昏暗,只有远处实验室核心区透过来的一点余光。

他屏住呼吸,贴着冰冷的金属货架,小心翼翼地朝光源和气味传来的方向挪动。

绕过一排高大的货架,视线豁然开朗。

眼前是技术科内部一个小型的冷藏样品准备间。

惨白的灯光从敞开的冷柜门内倾泻而出,将门口一小块区域照得亮如白昼。

苏晚背对着他,站在敞开的冷柜门前。

她依旧穿着那件略显宽大的白大褂,齐耳短发在灯光下泛着柔顺的光泽。

她微微低着头,似乎正专注地看着冷柜里的什么东西。

沈砚的视线越过她的肩膀,投向冷柜内部。

下一秒,他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全身的汗毛根根倒竖!

一股冰冷的、直达灵魂深处的恐惧攫住了他!

冷柜明亮的灯光下,赫然是陈宇尸体的……另外一半!

那被野兽撕扯
后消失的、从腰部以下的部分,此刻正以一种极其扭曲、僵硬的姿态,蜷缩在冷柜的隔板上!

断裂的腰部创口处,肌肉和骨骼的断茬被冻得发白,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冰霜。

残破的巡护服裤腿上沾满了早已冻结的深褐色血污和泥泞。

而更让沈砚头皮炸裂、几乎要失声尖叫的是——苏晚正微微弯着腰,左手拿着一把银亮的、实验室常用的不锈钢长柄勺。

勺子里,盛着满满一勺嫩黄色和粉红色相间的、无比新鲜的“初恋莓想”蛋糕!

那鲜艳的颜色在冷柜惨白的灯光下,刺眼得如同地狱的油彩!

她的右手,则拿着一根细长的玻璃棒。

她正用玻璃棒,小心翼翼地将勺子里的蛋糕,一点点、极其专注地……塞进陈宇那半截尸体微微张开的、冻得僵硬的嘴里!

动作轻柔,甚至带着一种诡异的……温柔?

蛋糕的甜腻香气,混合着冷柜里散发出的、陈宇尸体上浓重的血腥味和防腐剂的刺鼻气味,形成一种令人作呕、毛骨悚然的怪诞混合体,疯狂地冲击着沈砚的感官!

“嗬……”一声无法抑制的、如同濒死野兽般倒抽冷气的声音,从沈砚喉咙里挤了出来。

背对着他的苏晚,动作猛地一顿。

时间仿佛凝固了。

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直起身。

拿着勺子和玻璃棒的手,垂在了身侧。

然后,她一点一点地转过了身。

灯光照亮了她的脸。

那张总是沉静、带着点书卷气的脸上,此刻没有任何惊慌,没有恐惧,甚至没有一丝被撞破的意外。

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冰冷的平静。

黑框眼镜后的那双眼睛,不再是沈砚熟悉的沉静专注,而像是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里面翻涌着浓稠的、化不开的怨毒和一种……近乎解脱的诡异满足感。

她的嘴角,甚至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极其细微的弧度。

那不是一个笑容。

那是一种……心满意足的、来自地狱的宣告。

“沈工,”苏晚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如同在讨论一项普通的实验操作,“你来得正好。”

她的目光扫过沈砚惨白如纸、写满惊骇的脸,又落回冷柜里那半截塞着蛋糕的尸体上,眼神变得无比温柔,如同凝视着最珍贵的艺术品。

“你看,他吃得多香。”

她轻轻地说,声音带
着一种令人骨髓发寒的甜蜜,“就像当年,他逼我父亲签下那份‘自愿放弃治疗同意书’时,递给他那块‘安慰’的蛋糕一样。”

沈砚的脑子一片空白,巨大的信息冲击让他几乎丧失了思考能力。

苏晚缓缓抬起眼帘,那冰冷的、淬毒的目光再次锁定沈砚。

“他害死我父亲时,”她微微歪了歪头,脸上那抹诡异的弧度终于清晰起来,形成一个冰冷刺骨的微笑,“也说他只是‘按规矩办事’,‘流程合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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