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了一下,发现里面含有一种……非常微量的有机磷衍生物结构,很罕见。
不像是食品添加剂,倒像是……某种神经毒素的前体或者代谢残留!”
神经毒素?!
沈砚的瞳孔骤然收缩!
陈宇胃里的蛋糕,被人下了毒?!
“但这只是初步判断,仪器精度不够,无法确认具体成分和剂量。”
苏晚语速飞快,“要精确分析,必须用科里那台进口的LC-MS(液相色谱-质谱联用仪),但那是需要正式申请、主任签字、全程监控的!
现在这情况……”她无奈地摇摇头,“而且,这点东西太少了,做一次标样测试可能就用完了。”
沈砚的心再次沉了下去。
唯一残存的物证,分量只够一次测试,而正式申请使用高精设备,在赵局已经定案、物证“意外”损毁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获批!
苏晚能私下告诉他这些,已经是冒了极大的风险。
“沈工,”苏晚看着他剧烈变化的脸色,声音低得几乎只剩气音,“如果你信得过我……我……可以想办法。”
她深吸一口气,“今晚我值班。
后半夜,等所有人都走了……我偷偷开机,用标样通道给你测!
一次机会!
赌一把!”
她的眼神里闪烁着一种近乎孤注一掷的决绝,还有对真相的执着。
沈砚看着眼前这个平时沉默寡言的年轻技术员,胸腔里涌动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他用力地点了点头,喉咙发紧:“……好!
谢谢你,苏晚!”
分局大楼彻底沉入死寂。
窗外,城市遥远的灯火如同模糊的星点。
走廊里,只有安全出口幽绿的指示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将墙壁切割成明暗相间的怪异条纹。
时间仿佛凝固了,每一秒都被拉得无限漫长。
沈砚像一尊石像,蜷缩在办公室冰冷的角落里,背靠着堆满文件的铁皮柜。
黑暗包裹着他,只有桌上电脑屏幕待机时发出的、极其微弱的蓝色光晕,映亮了他紧绷的下颌线和布满血丝的双眼。
耳朵里塞着监听耳机的无线接收端,里面传来技术科实验室里细微的、被放大了的声响——仪器低沉的嗡鸣,金属器械偶尔碰撞的轻响,还有苏晚极其轻微、几乎被仪器噪音掩盖的呼吸声。
每一丝声音都牵动着沈砚高度紧绷的神经。
他的心脏在胸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