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消失的、从腰部以下的部分,此刻正以一种极其扭曲、僵硬的姿态,蜷缩在冷柜的隔板上!
断裂的腰部创口处,肌肉和骨骼的断茬被冻得发白,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冰霜。
残破的巡护服裤腿上沾满了早已冻结的深褐色血污和泥泞。
而更让沈砚头皮炸裂、几乎要失声尖叫的是——苏晚正微微弯着腰,左手拿着一把银亮的、实验室常用的不锈钢长柄勺。
勺子里,盛着满满一勺嫩黄色和粉红色相间的、无比新鲜的“初恋莓想”蛋糕!
那鲜艳的颜色在冷柜惨白的灯光下,刺眼得如同地狱的油彩!
她的右手,则拿着一根细长的玻璃棒。
她正用玻璃棒,小心翼翼地将勺子里的蛋糕,一点点、极其专注地……塞进陈宇那半截尸体微微张开的、冻得僵硬的嘴里!
动作轻柔,甚至带着一种诡异的……温柔?
蛋糕的甜腻香气,混合着冷柜里散发出的、陈宇尸体上浓重的血腥味和防腐剂的刺鼻气味,形成一种令人作呕、毛骨悚然的怪诞混合体,疯狂地冲击着沈砚的感官!
“嗬……”一声无法抑制的、如同濒死野兽般倒抽冷气的声音,从沈砚喉咙里挤了出来。
背对着他的苏晚,动作猛地一顿。
时间仿佛凝固了。
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直起身。
拿着勺子和玻璃棒的手,垂在了身侧。
然后,她一点一点地转过了身。
灯光照亮了她的脸。
那张总是沉静、带着点书卷气的脸上,此刻没有任何惊慌,没有恐惧,甚至没有一丝被撞破的意外。
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冰冷的平静。
黑框眼镜后的那双眼睛,不再是沈砚熟悉的沉静专注,而像是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里面翻涌着浓稠的、化不开的怨毒和一种……近乎解脱的诡异满足感。
她的嘴角,甚至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极其细微的弧度。
那不是一个笑容。
那是一种……心满意足的、来自地狱的宣告。
“沈工,”苏晚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如同在讨论一项普通的实验操作,“你来得正好。”
她的目光扫过沈砚惨白如纸、写满惊骇的脸,又落回冷柜里那半截塞着蛋糕的尸体上,眼神变得无比温柔,如同凝视着最珍贵的艺术品。
“你看,他吃得多香。”
她轻轻地说,声音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