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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姐被蜈蚣钻脑那天,爷爷笑了完结文

口无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1我爷从山里回来时,浑身湿透。他拎着一只竹筒,里面蠕动着什么。那东西泛红,像血泡过似的。村里人见了他,绕道走。谁也不敢靠近,只低声说一句:“他又去见鬼了。”我站在门槛边,看他走进来。他眼睛是灰白的,像死人。他说:“今晚,嫁灵。”饭桌上,爷爷端坐上首,手里还握着那根桃木杖。姐姐脸色惨白。她问:“嫁什么灵?”爷爷没答。爸爸低头扒饭,筷子敲在碗沿,一声一声。母亲不说话,只是把饭盛得满满的。李大山想开口,却被父亲一脚踢翻在地。嘴角流血,他趴在地上,喉咙里发出呜咽。姐姐哭着求饶:“我不想要什么天目!我只想考大学!”爷爷冷笑:“你不懂。这是福分,别不识好歹,像个又傻又倔的驴。”她要逃,被爸爸一把拽回。她尖叫,爷爷竟贪婪邪恶地笑了。笑得渗人,笑得...

主角:抖音热门   更新:2025-05-26 14: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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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姐被蜈蚣钻脑那天,爷爷笑了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口无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我爷从山里回来时,浑身湿透。他拎着一只竹筒,里面蠕动着什么。那东西泛红,像血泡过似的。村里人见了他,绕道走。谁也不敢靠近,只低声说一句:“他又去见鬼了。”我站在门槛边,看他走进来。他眼睛是灰白的,像死人。他说:“今晚,嫁灵。”饭桌上,爷爷端坐上首,手里还握着那根桃木杖。姐姐脸色惨白。她问:“嫁什么灵?”爷爷没答。爸爸低头扒饭,筷子敲在碗沿,一声一声。母亲不说话,只是把饭盛得满满的。李大山想开口,却被父亲一脚踢翻在地。嘴角流血,他趴在地上,喉咙里发出呜咽。姐姐哭着求饶:“我不想要什么天目!我只想考大学!”爷爷冷笑:“你不懂。这是福分,别不识好歹,像个又傻又倔的驴。”她要逃,被爸爸一把拽回。她尖叫,爷爷竟贪婪邪恶地笑了。笑得渗人,笑得...

《我姐被蜈蚣钻脑那天,爷爷笑了完结文》精彩片段

1我爷从山里回来时,浑身湿透。

他拎着一只竹筒,里面蠕动着什么。

那东西泛红,像血泡过似的。

村里人见了他,绕道走。

谁也不敢靠近,只低声说一句:“他又去见鬼了。”

我站在门槛边,看他走进来。

他眼睛是灰白的,像死人。

他说:“今晚,嫁灵。”

饭桌上,爷爷端坐上首,手里还握着那根桃木杖。

姐姐脸色惨白。

她问:“嫁什么灵?”

爷爷没答。

爸爸低头扒饭,筷子敲在碗沿,一声一声。

母亲不说话,只是把饭盛得满满的。

李大山想开口,却被父亲一脚踢翻在地。

嘴角流血,他趴在地上,喉咙里发出呜咽。

姐姐哭着求饶:“我不想要什么天目!

我只想考大学!”

爷爷冷笑:“你不懂。

这是福分,别不识好歹,像个又傻又倔的驴。”

她要逃,被爸爸一把拽回。

她尖叫,爷爷竟贪婪邪恶地笑了。

笑得渗人,笑得发慌。

2后院点起香案,朱砂画符。

地上铺满纸钱,风吹不动。

姐姐被绑在椅子上,双手反剪,脚踝也被绳索捆住。

爷爷从怀里取出竹筒,轻轻打开。

一条蜈蚣爬出来,通体泛红,眼睛如黑豆般发亮。

它缓缓游走,在爷爷掌心盘成一团。

爷爷嘴里念叨着什么,声音低沉,像是从坟墓里传来的。

他说:“听音虫,能听见阴间的声音。”

蜈蚣被放在姐姐耳边。

她突然停止挣扎,仿佛被某种力量控制。

银针挑破耳膜时,姐姐发出凄厉惨叫。

声音撕心裂肺,整村都能听见。

李大山捂住耳朵,跪在地上哭喊:“别让她听那些声音!”

爷爷却笑得越发癫狂:“她马上就能看见了,看见了,马上。”

母亲昏倒,父亲依旧沉默,只有爷爷一人在念咒。

蜈蚣完全钻入后,姐姐的耳朵开始渗血。

但她不再尖叫,而是咧嘴笑了。

那种笑,不是人该有的。

第二天清晨,李大山推开房门。

姐姐坐在床边。

睁着眼睛,耳朵还在流血。

3一直流淌,顺着脖颈流进里面。

嘴里喃喃一句话,自言自语,脸色苍白,头发凌乱,神情憔悴:“它们……来了。”

李大山吓得后退一步。

而姐姐缓缓转头,对他做出 一个阴森森的笑容。

那笑容,我之前从没在姐姐脸上看到过,姐姐是不会这么做的。

门外传来乌鸦叫声。


个黑影站在老槐树下,没有影子。

她说她听见了声音。

从耳朵深处传来的,像是谁在啃骨头。

起初我以为是幻觉。

直到那天晚上,她梦游走到村口老槐树下,用指甲在地上画了一串我看不懂的符号……我姐开始梦游。

半夜醒来,她披头散发地在屋里转圈,像被什么牵着走。

有一次,她走进厨房,拿起菜刀,对着空气比划。

像是在切什么东西。

我惊醒后看她——眼神呆滞,嘴角挂着笑,像换了个人。

天亮了,她不记得昨晚的事。

只是手上沾着泥土和鸡毛。

我问她:“你是不是杀了鸡?”

她说:“我没有,胡说八道什么。”

4可我知道,她杀了什么。

村里一位老奶奶死了。

九十二岁,按说是寿终正寝。

可死前一晚,姐姐在墙上画下一串诡异符号。

没人看得懂,只有一位年迈的婆婆认出:“这是‘寿终’的古写法。”

老人去世的时间、方式,竟与那符号完全吻合。

村长亲自来问话。

他说她是“神使”,要供奉起来。

爷爷却笑着说:“她才刚开始,我的杰作是完美的,我成功了。”

从那天起,村里老人一个接一个地死去。

每次姐姐都会提前做出奇怪举动。

有时是画符,有时是写字,甚至站在井边发呆。

村民们开始畏惧她,称她为“耳中夫人”。

有人说她耳朵里住着鬼魂,能听见死人的声音。

有个小孩偷看她睡觉,说她晚上会张嘴自言自语。

说的是听不懂的话。

像是阴间的语言。

爷爷对她的变化欣喜若狂。

他拿出一本破旧笔记本,上面写着:“嫁灵手札·第一代”他翻到最新一页,写下姐姐的名字。

然后对她说:“你是真正的容器。

你听得见它们的声音。”

我听到这句话时,背后一阵寒意。

容器?

不是比喻。

是真的。

5宿主将成为阴差传递信息的通道。

她的耳朵,不只是听觉器官。

而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

那天夜里,我醒了。

听见她房间里有声音。

两个人在说话。

一个熟悉,是我姐。

另一个……冰冷刺骨,像是从棺材底爬出来的人。

我悄悄推门进去。

她坐在床边,对着空气微笑。

“你终于来了。”

她说,“我已经等了很久。”

窗外没有风,窗帘却动了。

有人刚从那里离开。

我退后一步,心跳如
擂鼓。

镜头最后定格在她耳朵上。

血丝隐隐浮现,像蜈蚣在蠕动。

第二天清晨,她对我说:“我梦见了黑衣人。”

我问:“谁?”

她轻声说:“来找我的人。”

那天我放学回家。

看见有个穿黑衣的人站在我家门口。

他戴着斗笠,脸藏在阴影里。

我走近时,他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可当我绕过去看他背后——地上没有影子。

6我放学回家,看见一个人站在我家门口。

穿黑衣,戴斗笠,脸藏在阴影里。

他一动不动,像是等了很久。

我走近时,他没有反应。

绕到背后,地上——没有影子。

我吓得后退几步,那人却突然转头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像蜈蚣的复眼,密密麻麻,令人作呕。

姐姐开始频繁梦游,走到村口老槐树下。

每次都在树下站很久,像是在等人。

<有村民说,他们听见她对着空气说话:“你今天又没来,你让我好等啊。”

我终于忍不住跟踪她,我担心姐姐是被鬼怪缠住了。

那天夜里,我躲在树后,看见一个身影一闪而过。

是那个黑衣人。

他站在她面前,什么也没说。

她只是笑着,轻声说:“他是来看我的,看我的。”

爷爷变得奇怪。

他在祠堂角落设了个小祭坛。

香炉旁摆着纸钱、甚至有一碗鲜血。

每天清晨,他会亲自更换一碗血水。

他说那是“它要的,我的宝贝喝了它就会强大起来,我心爱的宝贝啊”。

有一次我偷偷问他:“这是谁的牌位?”

他冷冷答:“不是人,小孩子管那么多干嘛,小心我揍你。”

我决定查个明白,我不能让爷爷一错再错下去了。

那天夜里,我靠着小而灵活的优势尾随黑衣人进了祠堂后的地窖。

门藏在一扇旧木板后,只有月光正对时才会打开。

地窖里,墙上刻满了诡异符文。

那些符号会随光线变化而移动,神秘而诡异。

7空气中弥漫着腐臭味,像是死人嘴里呼出的气息。

中央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本破旧的《嫁灵手札》和一张泛黄的契约书。

我翻开手札。

第一页写着:“第一代容器:李老爷子。”

我继续翻。

每一代宿主的名字都写在里面。

最后一页,是一张契约书。

赫然写着:“每代嫁灵,换一次阳寿。”

我颤抖着继续读下去。

契约书上还有一
段话:“宿主自愿献出血脉,以换取延寿。

若无人继承,则宿主立即归位。”

我终于明白。

爷爷根本不是凡人。

他是阴间的代理人。

他靠嫁灵维持生命。

姐姐只是第一个“容器”。

门外传来脚步声。

是爷爷来了。

我屏住呼吸,躲进暗处。

他走进来,看着桌上的一切,像幽灵一般低声说:“该轮到你了。”

我脑海里回荡着那书中的的内容,震惊到了极点。

8就在我不知道如何面对爷爷时,爷爷病倒了。

可他的脸没有一点病容,反而比平时更精神。

医生说他已经死了三天。

他病倒了,驾鹤西去。

可他的脸没有一丝病容。

他坐在椅子上,手握桃木杖,嘴角挂着熟悉的笑。

村里的赤脚医生来看过。

他说他已经死了至少三天。

可他的眼睛还睁着,手指还会轻轻敲击。

屋内无腐臭味。

反而有一股香灰混着血的味道。

像是从地底爬出来的魂。

爸爸照常吃饭、干活。

仿佛一切正常,简直冷漠到一点父子亲都没有。

妈妈偶尔低声哭泣。

但不敢靠近爷爷。

姐姐却站在他面前,轻声说:“你终于要走了吗?

离开我了吗,不要啊!”

她的声音带着悲伤,又感觉是解脱。

我问她:“你怎么知道他会走?”

她回答:“因为他昨晚对我说话了。”

那天夜里,我潜入老屋地窖。

那里藏着真正的秘密。

一具尸体躺在角落。

与爷爷一模一样。

只是更加干瘪,脸如枯树。

胸口插着一根桃木钉。

钉头上刻着一个字:“封”地窖角落堆满旧衣物和一本发霉的手札。

我翻开它。

第一页写着:“第一代宿主:李老爷子。”

“死亡时间:1978年4月16日。”

“复活方式:借蜈蚣寄魂术续命。”

“每代宿主,皆为替身。”

9姐姐开始异变。

夜里,她突然狂笑不止。

嘴里念着听不懂的话。

她对着空气说话。

称黑衣人为“引路人”。

我试图唤醒她。

却被她一把推开:“别碰我。

我已经不是人了,我要成为仙人,长生不老。”

她耳朵渗出黑色液体。

眼神空洞而诡异。

她说:“他让我等你接替,然后……我就自由了。”

宿主被蜈蚣完全控制后,会进入“归位前兆”阶段。

表现为情绪失控、幻觉加剧、甚至能看见阴差。

她不再是姐姐。

她是容器


是通道。

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

幻觉中爷爷终于“咽气”。

可嘴角依旧带着笑。

我走近时,他手缓缓抬起。

将一个密封的盒子递给我。

轻声说:“该你了。”

我打开一角。

10一条红背蜈蚣正在蠕动。

它似乎感应到了我。

抬起头,朝我看了过来。

姐姐站在门口。

轻声说:“你听见了吗?

它在叫你。”

姐姐回来了。

她说她没事了。

蜈蚣离开了她。

她笑着说那些日子都是幻觉。

可当她伸手摸我耳朵的时候——我听见她在心里笑了。

村里人都说姐姐“走了”。

没人知道她去了哪儿。

有人说她疯了,有人说她被鬼带走。

可那天清晨,她推门而入。

满脸微笑,好像一切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我回来了。”

她穿着干净的衣服,脸上带着久违的温柔。

她说那些日子都是幻觉,幻觉逼真能让人分不清现实,可我们怎会相信。

不过现在她已经完全好了。

我看着她,心里却空了一块。

她的耳朵不再渗血。

但耳垂,变成了诡异的暗红色。

像是被什么染过。

她重新做饭、打扫、甚至去学校接我。

她对爷爷的死表现出“正常”的悲伤。

她说:“人总是要走的,爷爷这是去了天堂,极乐世界,爷爷会开心的。”

10她对我发出甜美的笑,让我沉迷其中:“从今以后,我会保护你,不让任何人伤害你。”

可每当夜深人静,她都会站在我的床边。

静静地看着我的耳朵。

我不敢动,也不敢睁眼。

直到她轻轻离开。

我开始做噩梦。

梦里,姐姐变成一条巨大的红背蜈蚣。

爬进我的房间。

她张开嘴,露出密密麻麻的毒牙。

咬破我的耳膜。

鲜血流出时,耳边响起的是她的声音:“你也快听见了。”

每次醒来,枕头上有血迹。

耳朵嗡鸣,仿佛有低语声在回荡。

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也感染了什么。

我半信半疑地问她:“你真的没事了吗,姐姐我感觉你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她沉默很久,缓缓点头:“是的,我已经‘自由’了,我的身体已经得到完美的蜕变,一切都得感谢那大蜈蚣。”

她轻声说:“可你还没。

它们选中了你。”

她掀开头发,露出耳后一道缝合线。

那线细如蛛丝,却像把刀划在我心上。

她说:“你以为它离开了?


不,它只是换了个宿主。”

蜈蚣可以在宿主之间转移。

不需要接触。

只需要情感链接。

她是桥梁。

我是目标。

11她说:“我替你挡了一段时间。

但现在……该你了。”

我不是她要保护的人。

我是她要引导的人。

她已成为阴间的使者之一。

主动协助嫁灵仪式完成。

她轻轻靠近我。

低声说:“你知道吗?

其实……我也听见了。”

她眼神空洞,嘴角微微上扬:“它一直都在说话。

只是你以前听不见。”

她伸手摸我的耳朵。

指尖冰冷如蛇鳞。

我想逃,却发现身体动不了。

我听见她在耳边低语:“欢迎来到真正的世界。”

爷爷死了。

姐姐又失踪了。

李大山就根本不管我。

我一个人坐在老屋中,屋里静得可怕。

没有人来吊唁。

也没有人问起她去了哪儿。

我以为一切结束了。

可那只是错觉。

那天夜里,我整理房间时,在枕头下发现一本破旧的手札。

封面写着:“嫁灵手札·第一代”字体苍劲有力,像是用血写成的。

翻开第一页,赫然写着我的名字和出生日期。

李大山,1998年3月17日,男。

手札里记录了历代宿主的变化过程、心理崩溃时间、归位仪式……最后一页是空白的。

只有几滴干涸的血迹,以及一句话:“你也听见了。”

耳边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温柔又诡异。

“你终于看见了。”

是姐姐。

她不在房间里。

但她的声音却在我脑子里。

“你以为我走了?

我只是……又进来了。”

我捂住耳朵。

却发现声音是从大脑深处传来的。

像是她贴着我的神经在说话。

我开始出现幻听。

听到爷爷念咒,听到黑衣人在门外走动,甚至听到死去村民的低语。

耳膜渗出血丝,却没有疼痛感。

我照镜子。

眼神空洞,像姐姐一样。

12手札最后一页缓缓浮现新的文字:“宿主:李大山,性别:男,年龄:17岁,归位倒计时:3日。”

我终于明白。

自己早就是候选人。

姐姐不是被选中的,她是替我挡了一段时间。

黑衣人没来找她,是因为我才是真正的继承者。

蜈蚣从未离开。

它只是换了个方式进来。

我试图撕毁手札。

结果它完好如初。

我试图逃跑。

每次走出村子,都会莫名其妙回到老屋门口。

我意识到:我已
经不是人。

我是容器。

我是通道。

我是阴间的使者。

夜深人静。

我站在镜子前。

嘴角慢慢上扬。

耳朵渗出细密血丝,眼神却愈发清明。

我轻声说:“是啊……我听见了。”

镜子里的我,嘴角咧得比现实更宽。

露出蜈蚣般的笑容。

屋外乌鸦齐鸣。

黑衣人再次现身村口。

新的一代“寄魂人”,诞生了。

我站在镜子前,嘴角缓缓上扬。

耳朵渗出细密血丝,眼神却前所未有的清明。

“是啊……我听见了。”

镜子里的我,嘴角咧得比现实更宽,露出蜈蚣般的笑容。

屋外乌鸦齐鸣,黑衣人再次现身村口。

新的一代“寄魂人”,诞生了。

手札缓缓合上,封面浮现新的字样:“嫁灵手札·第二代”我轻轻抬起手,耳边响起无数声音——爷爷的低语、姐姐的呢喃、黑衣人的召唤……还有……我自己,在黑暗深处,轻声回应。

番外篇:耳中夫人·归来我回来了。

不是以姐姐的身份,而是以容器的身份。

老屋依旧伫立在村头,墙角爬满枯藤。

风吹过时,像有人在耳边低语。

我知道那不是风。

是它,在说话。

我推开门,屋里静得可怕。

李大山坐在桌边,手里握着一本破旧的手札。

他抬起头,眼神空洞。

“你来了。”

他说。

我没有回答。

我不需要回答。

我站在他面前,看着他的耳朵。

那里已经渗出血丝了。

蜈蚣没离开,它只是换了个宿主。

它选择了我作为桥梁,将寄生虫引向更适合的人。

他是最终的归宿。

我是过程。

那天夜里,我走进他的房间。

他睡着了。

呼吸平稳,眉头却紧锁。

他在梦里挣扎。

我知道他在听什么。

那是它们的声音。

我轻轻抚摸他的耳廓。

“多完美的容器。”

我喃喃道。

他没有醒,但嘴角微微抽动。

像是回应我。

我低头看他,心里涌起一种奇怪的情绪。

不是爱,不是恨,也不是怜悯。

是一种完成感 。

事情本该如此。

从爷爷第一次嫁灵开始,命运就已写好。

我们只是演员。

而他,是主角。

第二天清晨,他对我说:“我梦见你了。”

我问:“梦见什么?”

他说:“你变成蜈蚣,爬进我的耳朵。”

我笑了。

“那是真的。”

他愣住。

我继续说:“你以为那些声音是你幻觉?

不。

它们一直都在。

只是你以
前听不见。”

他脸色变了。

“你是说……我真的……是的。”

我轻声说,“你也听见了。”

他沉默了很久,最后问我:“你呢?

你现在是谁?”

我看着镜子。

镜子里的我,眼神空洞,耳垂暗红。

“我不是人。”

我说,“我是通道。”

那天夜里,我做了个梦。

黑衣人站在我面前。

他没有影子。

他看着我,眼里闪着诡异的光。

他说:“你已完成使命。”

我说:“我知道。”

他说:“你可以走了。”

我说:“我不想走。”

他沉默。

我继续说:“我想看看结局。”

他点头。

转身离去。

我醒来时,天还没亮。

房间里有淡淡的香灰味。

我知道,那是它留下的痕迹。

几天后,李大山开始频繁做梦。

他梦见自己站在老槐树下,梦见自己变成蜈蚣,梦见姐姐站在门口对他笑。

他问我:“我是不是疯了?”

我说:“你不是疯了。

你是醒了。”

他苦笑:“我宁愿没醒。”

我说:“我们都无法选择。”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

“你真的自由了吗?”

他问。

我摇头:“自由不是解脱,是接受。”

“接受它在你脑子里说话,接受你不再是人,接受你只是阴间的一个通道。”

他沉默。

然后低声说:“我害怕。”

我说:“我也怕过。”

“可现在不怕了。”

“因为我知道,这不是结束,只是开始。”

那天晚上,我悄悄打开他的房门。

他睡着了。

手边放着手札。

封面写着:“嫁灵手札·第二代”我翻开一页。

上面写着:“宿主:李大山,性别:男,年龄:17岁,归位倒计时:2日。”

我轻轻合上书。

走到窗前。

夜色如墨。

远处传来乌鸦叫声。

我知道,黑衣人已经在等他了。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

他还在沉睡。

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我不知道那是他的笑,还是它的。

我轻轻走出房间。

关上门。

对整个世界说:“新的一代,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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