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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通道。
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
幻觉中爷爷终于“咽气”。
可嘴角依旧带着笑。
我走近时,他手缓缓抬起。
将一个密封的盒子递给我。
轻声说:“该你了。”
我打开一角。
10一条红背蜈蚣正在蠕动。
它似乎感应到了我。
抬起头,朝我看了过来。
姐姐站在门口。
轻声说:“你听见了吗?
它在叫你。”
姐姐回来了。
她说她没事了。
蜈蚣离开了她。
她笑着说那些日子都是幻觉。
可当她伸手摸我耳朵的时候——我听见她在心里笑了。
村里人都说姐姐“走了”。
没人知道她去了哪儿。
有人说她疯了,有人说她被鬼带走。
可那天清晨,她推门而入。
满脸微笑,好像一切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我回来了。”
她穿着干净的衣服,脸上带着久违的温柔。
她说那些日子都是幻觉,幻觉逼真能让人分不清现实,可我们怎会相信。
不过现在她已经完全好了。
我看着她,心里却空了一块。
她的耳朵不再渗血。
但耳垂,变成了诡异的暗红色。
像是被什么染过。
她重新做饭、打扫、甚至去学校接我。
她对爷爷的死表现出“正常”的悲伤。
她说:“人总是要走的,爷爷这是去了天堂,极乐世界,爷爷会开心的。”
10她对我发出甜美的笑,让我沉迷其中:“从今以后,我会保护你,不让任何人伤害你。”
可每当夜深人静,她都会站在我的床边。
静静地看着我的耳朵。
我不敢动,也不敢睁眼。
直到她轻轻离开。
我开始做噩梦。
梦里,姐姐变成一条巨大的红背蜈蚣。
爬进我的房间。
她张开嘴,露出密密麻麻的毒牙。
咬破我的耳膜。
鲜血流出时,耳边响起的是她的声音:“你也快听见了。”
每次醒来,枕头上有血迹。
耳朵嗡鸣,仿佛有低语声在回荡。
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也感染了什么。
我半信半疑地问她:“你真的没事了吗,姐姐我感觉你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她沉默很久,缓缓点头:“是的,我已经‘自由’了,我的身体已经得到完美的蜕变,一切都得感谢那大蜈蚣。”
她轻声说:“可你还没。
它们选中了你。”
她掀开头发,露出耳后一道缝合线。
那线细如蛛丝,却像把刀划在我心上。
她说:“你以为它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