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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白月光,他们都想挖走我的心无删减全文

明澂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对闺蜜的男友一见钟情,我觉得他对我也是同样的感觉……》,我看到论坛首页热度排名第一的帖子时,嗤笑一声:“老套。”手指却不受控制地点了进去。帖子内容不过是些俗套的内心挣扎,直到我的视线撞上那张配图。我的手猛地一颤,碰翻了咖啡杯。褐色液体在桌面上蔓延,我却顾不上擦拭,只是死死盯着那张夕阳下的背影照。1那个男人的肩膀线条,那件黑色衬衫的褶皱,那块欧米茄海马手表在夕阳下的反光——上周五我才亲手为沈宴戴上。而那个依偎在他怀里的女孩,那条黑白条纹裙,是上个月我和凌悦一起在商场挑的,当时她还挽着我的胳膊说:“萱萱最懂我的审美了。”我的呼吸突然变得困难,像是有人在我胸口压了块石头。放大照片时,我的指尖在触摸板上发抖。照片角落显示的日期是三天前,...

主角:沈宴凌悦   更新:2025-05-22 17: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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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宴凌悦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像白月光,他们都想挖走我的心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明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对闺蜜的男友一见钟情,我觉得他对我也是同样的感觉……》,我看到论坛首页热度排名第一的帖子时,嗤笑一声:“老套。”手指却不受控制地点了进去。帖子内容不过是些俗套的内心挣扎,直到我的视线撞上那张配图。我的手猛地一颤,碰翻了咖啡杯。褐色液体在桌面上蔓延,我却顾不上擦拭,只是死死盯着那张夕阳下的背影照。1那个男人的肩膀线条,那件黑色衬衫的褶皱,那块欧米茄海马手表在夕阳下的反光——上周五我才亲手为沈宴戴上。而那个依偎在他怀里的女孩,那条黑白条纹裙,是上个月我和凌悦一起在商场挑的,当时她还挽着我的胳膊说:“萱萱最懂我的审美了。”我的呼吸突然变得困难,像是有人在我胸口压了块石头。放大照片时,我的指尖在触摸板上发抖。照片角落显示的日期是三天前,...

《我像白月光,他们都想挖走我的心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我对闺蜜的男友一见钟情,我觉得他对我也是同样的感觉……》,我看到论坛首页热度排名第一的帖子时,嗤笑一声:“老套。”

手指却不受控制地点了进去。

帖子内容不过是些俗套的内心挣扎,直到我的视线撞上那张配图。

我的手猛地一颤,碰翻了咖啡杯。

褐色液体在桌面上蔓延,我却顾不上擦拭,只是死死盯着那张夕阳下的背影照。

1那个男人的肩膀线条,那件黑色衬衫的褶皱,那块欧米茄海马手表在夕阳下的反光——上周五我才亲手为沈宴戴上。

而那个依偎在他怀里的女孩,那条黑白条纹裙,是上个月我和凌悦一起在商场挑的,当时她还挽着我的胳膊说:“萱萱最懂我的审美了。”

我的呼吸突然变得困难,像是有人在我胸口压了块石头。

放大照片时,我的指尖在触摸板上发抖。

照片角落显示的日期是三天前,那天晚上沈宴说要在公司加班到凌晨;而凌悦给我发信息说要回老家照顾生病的奶奶。

“骗子。”

这个单词从我牙缝里挤出来时,邻座的情侣诧异地看了我一眼。

我合上电脑,抓起包冲出了咖啡厅。

二十分钟后,我站在沈宴公寓门前,拳头砸在门板上的声音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门开了,沈宴的笑容僵在脸上:“萱萱?

你怎么——”我推开他闯进屋内,胃部突然一阵绞痛。

凌悦系着那条我送她的猫咪围裙站在厨房里,灶台上的汤锅冒着热气,餐桌上摆着两副碗筷。

这画面温馨得刺眼,像一把钝刀慢慢割开我的胸膛。

“萱萱!”

凌悦的汤勺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金属撞击声。

我深吸一口气,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奇怪的是,我竟然能这么平静地对沈宴说:“分手吧。”

“不是你想的那样!”

沈宴抓住我的手腕,他的掌心还是那么温暖,这个发现让我想吐,“我们只是在——在准备烛光晚餐?

在讨论人生理想?”

我甩开他的手,“还是商量怎么继续骗我?

照片我都看到了,三天前你们就在一起了,而昨天你还——”我的声音突然哽住,因为想起昨天他吻我时,嘴唇可能还残留着凌悦的口红。

凌悦的脸色比围裙还白:“什么照片?

萱萱你听我解释——省省吧。”

我从包里抽
出打印的照片摔在桌上,“上周你还劝我别疑神疑鬼,说我对沈宴太苛刻。

真讽刺啊,我最好的闺蜜和我爱了两年的男友,联手把我当傻子耍。”

转身时我的眼眶发烫,但我绝不会在他们面前哭。

沈宴追到门口:“萱萱,事情不是这样的!”

我没有回头,只是举起手机晃了晃:“要我把照片发到同学群里让大家评评理吗?”

电梯门关上的瞬间,我听见里面传来凌悦的啜泣和沈宴的安慰声。

镜面反射出我苍白的脸,嘴角却挂着一丝冷笑。

原来人在极度痛苦时,真的会笑出来。

一个月后,我的信箱里出现了一封烫金请柬。

沈宴与凌悦的婚纱照印在封面,她穿着那件我们曾经一起在杂志上夸过的鱼尾裙,他穿着我说最适合他的深蓝色西装。

我盯着照片看了整整十秒,然后面无表情地将请柬塞进碎纸机。

碎纸机嗡嗡作响时,我突然想起大三那年冬天,我们三个人去吃火锅。

凌悦被辣得眼泪汪汪,沈宴忙着给她倒果汁,而我笑着拍下他们狼狈的样子。

那张照片后来成了我们三人聊天群的背景图。

现在它和这封请柬一样,都该被碎成粉末。

2我把手机扔在沙发上,屏幕还亮着苏梦发来的消息:“明天出来散散心吧,老闷在家里会生病的。”

窗外阳光正好,照在那盆沈宴送的多肉上。

我走过去,一把将它连根拔起。

这已经是分手后我毁掉的第八件与他有关的东西。

“去就去吧。”

我回复道,心想总比在家看那对狗男女的结婚请柬碎片强。

第二天早晨,苏梦开着她那辆红色保时捷准时出现在我家楼下。

她今天格外殷勤,连口红都换成了我喜欢的豆沙色。

“今天去哪儿?”

我系上安全带问道。

“秘密。”

她神秘地眨眨眼,“保证让你心情变好。”

车子驶向市中心,我望着窗外熟悉的街景发呆。

直到看见帝豪酒店门口的充气拱门,我的手指才突然攥紧了安全带。

那拱门上赫然写着“沈宴❤凌悦新婚快乐”。

“你什么意思?”

我的声音冷得像冰。

苏梦的笑容僵在脸上:“萱萱,你听我解释……解释什么?

解释你怎么和他们合伙骗我?”

我伸手去拉车门,却发现已经被她锁死了。

“就进去看一眼!”

苏梦的
声音突然带上了哭腔,“他们真的很想和你和解,这真的是个惊喜……”我简直要气笑了。

但转念一想,为什么不呢?

既然已经来了,既然他们这么想见我,那就见见好了。

我整理了一下衣领,对苏梦露出一个甜得发腻的微笑:“好啊,带路吧。”

苏梦如释重负的表情让我想吐。

宴会厅门口,迎宾牌上的婚纱照凌悦穿着那件我们曾经一起在杂志上看到的Vera Wang,沈宴的领结还是我教他打的温莎结。

多么完美的一对璧人啊,如果忽略新郎一个月前还躺在我床上的话。

“萱萱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整个宴会厅突然安静下来。

我感觉上百道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我身上,有好奇的,有怜悯的,还有……期待的?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束聚光灯突然打在我身上。

我眯起眼睛,看到沈宴穿着礼服站在舞台上,手里拿着话筒。

“各位亲朋好友,”他的声音有些发抖,“今天我要特别感谢一个人,没有她就没有我和悦悦的今天。”

悦悦?

我差点笑出声。

他以前都叫她“那个烦人的闺蜜”。

“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今天真正的新娘——赵晓萱!”

我站在原地,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聚光灯追着我,苏梦在背后推着我,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双腿却自动朝舞台移动,仿佛在看一部荒诞剧。

沈宴眼眶通红地向我伸出手:“萱萱,这一切都是误会。

我和凌悦只是演戏,就是为了今天给你一个惊喜……”这时凌悦穿着伴娘服从侧门跑进来,手里捧着一大束玫瑰:“萱萱!

我们真的知道错了,这都是为了向你证明,沈宴心里只有你……”台下的宾客开始鼓掌,有人甚至感动得擦眼泪。

我扫视着这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大学同学、共同好友、沈宴的家人亲戚……他们都在期待什么?

期待我感动落泪,扑进沈宴怀里,然后大家其乐融融地喝喜酒?

我接过话筒,手指触到沈宴的手时,他明显抖了一下。

“真是一场好戏。”

我的声音通过音响传遍整个宴会厅,掌声渐渐停了,“让我理一理——你们背着我偷情,被我发现了就分手;一个月后给我发结婚请柬;现在又告诉我
这是误会,是惊喜?”

凌悦的脸色开始发白:“萱萱,我们真的只是想用特别的方式道歉……特别的方式?”

我笑了,“是在我们分手前就上床的特别,还是给我发结婚请柬的特别?”

我转向台下,“在座的各位可能不知道,这对新人早在三个月前就搞在一起了,就在我和沈宴同居的公寓里,用着我买的床单。”

宴会厅里鸦雀无声。

沈宴的父母突兀地站了起来。

“至于你,”我盯着凌悦,“我手机里还存着你劝我别多想的语音,要不要现在放给大家听听?”

凌悦的嘴唇开始发抖,那束玫瑰掉在了地上。

我把话筒塞回沈宴手里,转身走下舞台。

聚光灯还追着我,像一场荒诞剧的主角退场。

“萱萱!”

苏梦追了出来,在酒店门口拉住我,“他们是真的知道错了,你就不能……不能怎样?”

我甩开她的手,“不能像个傻子一样原谅他们?

不能配合演这出恶心人的戏码?

苏梦,从今天起,我们也不是朋友了。”

回到家,我机械地收拾着行李。

这座城市已经让我窒息。

从抽屉深处翻出那张我和凌悦在大学校门前的合影时,我的手停顿了一下。

照片背面她写着:“永远的好朋友”。

我慢慢把照片撕成碎片,扔进了垃圾桶。

永远?

真可笑。

3雨水顺着玻璃窗蜿蜒而下,将城市的霓虹扭曲成模糊的色块。

我靠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啜了一口已经凉透的咖啡。

两年了,这座滨海城市治愈了我很多。

“赵总监,这是新达公司的最终方案。”

助理小林轻轻放下文件夹,“客户约了明早十点视频会议。”

我点点头:“辛苦了,你先下班吧。”

电脑屏幕显示晚上九点二十。

广告公司的创意部只剩我一人,这种安静让我着迷。

在这里,没人知道我的过去,没人用那种怜悯的眼神看我。

我只是赵晓萱,一个从零开始的广告创意总监。

手机震动起来,是哥哥发来的消息:“爸又问起你了,什么时候回来看看?”

我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最终还是没回复。

两年前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离开家乡时,我就发誓再也不回到那个充满谎言的地方。

关灯,锁门,电梯下行。

大楼保安老张笑着递来一把伞:“赵
总监,今天又加班啊?

外面雨大着呢。”

“谢谢。”

我接过伞,走入雨中。

雨水打在伞面上的声音像某种白噪音,让我想起小时候躲在被窝里听雨的日子。

转过街角时,一个黑影突然从巷子里窜出来,我险些撞上去。

“萱萱……”这个声音像一把钝刀,直接捅进我的记忆深处。

伞沿抬起,我看到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沈宴!

他浑身湿透,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嘴角还结着痂,活像个流浪汉。

我后退一步:“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找了很久……”他声音嘶哑,“萱萱,悦悦病了,很严重……”雨声突然变得很大,大到我几乎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凌悦?

病了?

这又是什么新把戏?

“她得了白血病,刚生完孩子就……”,沈宴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他的掌心滚烫,“骨髓库没有匹配的,医生说亲属可能性最大……求你了,就做个配型……”我用力甩开他的手,伞掉在地上,雨水立刻打湿了我的头发和肩膀:“你疯了吗?

我和她非亲非故!”

“可是……”沈宴的眼神变得很奇怪,“你们长得那么像……”这句话像一道闪电劈进我的脑海。

凌悦和我像?

大学时确实有人说过我们像姐妹,但……“滚开。”

我弯腰捡起伞,“你们的事与我无关。”

沈宴突然跪在雨地里,溅起的水花打湿了我的裤脚:“她快死了!

就做个配型,不行吗?

看在我们过去……过去?”

我冷笑,“过去你背着我和我最好的朋友上床?

过去你们联手骗我去参加你们的惊喜婚礼?

沈宴,你怎么有脸提过去?”

他的脸扭曲了一下,突然站起来,眼中闪过一丝疯狂:“赵晓萱,你他妈就这么冷血?”

我转身就走,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腔。

身后传来沈宴的吼叫:“你会后悔的!”

汽车引擎的轰鸣声让我回头,那辆熟悉的黑色宝马正朝我冲来。

我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车灯越来越近……刺耳的刹车声中,车子在离我半米处猛地转向,撞上了路边的护栏。

安全气囊弹开,沈宴的头重重撞在方向盘上。

路边的行人开始尖叫,有人掏出手机报警。

我站在原地,双腿发软,看着鲜血从沈宴额头流下,在雨水中晕开成淡红色。

三天后,
我在公司接待了两位警察。

“赵小姐,沈宴已经承认故意伤害未遂。”

年轻警官翻着记事本,“但他坚称当时情绪失控,不是真要撞你。”

我扯了扯嘴角:“所以呢?”

“案件会正常走程序。”

年长警官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不过,医院那边说他妻子情况不太好……”我打断他:“这与我无关。”

他们离开后,我打开电脑准备继续工作,却发现邮箱里躺着一封来自人事部的会议邀请。

会议室里,人事总监李娜的表情很不自然:“赵总监,公司很欣赏你的工作能力,但最近……有些情况……”她推过来一份文件,是解除劳动合同的通知书。

“什么意思?”

我的声音很平静。

李娜避开我的目光:“客户方面有些……顾虑。

你知道的,广告行业很看重形象……哪个客户?”

我盯着她,“新达?

还是诚科?”

“高层集体的决定。”

她含糊其辞,“补偿金会按最高标准……”走出会议室时,整个创意部的人都看着我。

我径直回到办公室,开始收拾私人物品。

抽屉最底层是两年前离开时带走的照片——大学毕业典礼上,我站在中间,左边是搂着我肩膀的沈宴,右边是挽着我手臂的凌悦。

我把照片撕成两半,扔进垃圾桶。

电梯门关上的瞬间,我竟然感到一丝解脱。

无所谓了,大不了就回家继承家业。

这个念头让我自己都愣了一下——原来我潜意识里一直有退路。

回到公寓,门铃响了。

监控屏幕上出现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身影,我几乎认不出那是凌悦。

她瘦得脱了形,宽大的病号服里仿佛只剩一副骨架,只有那双眼睛还和从前一样。

我打开门,但没让她进来:“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求你了……”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放过沈宴吧……他只是一时冲动……”我靠在门框上,突然觉得很累:“凌悦,你们到底还想怎样?

两年前是你们背叛我,现在又要我捐骨髓?

还要我撤销对沈宴的指控?”

“你不明白……”她剧烈咳嗽起来,苍白的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沈宴他……他一开始接近你,是因为……因为什么?”

我蹲下来,平视她的眼睛。

凌悦的眼神突然变得很复杂:“因为我。”

我皱起
眉头:“什么意思?”

“我们……从小就认识。”

她咬着毫无血色的嘴唇,“只是后来失散了……他找到你时,以为是我……”我的胃部突然一阵绞痛:“你是说,我是你的替身?”

凌悦没回答,但她的眼神说明了一切。

“真有意思。”

我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你现在跑来,是想让我这个替身救你的命?”

“我知道你不信……”她颤抖着手从包里掏出一张照片,“这是我和沈宴十一岁时的合照……”照片上确实是年幼的沈宴,搂着一个穿红裙子的小女孩。

那女孩笑起来的样子,确实和我有几分相似。

<“精彩的故事。”

我把照片还给她,“可惜我不在乎。

你们爱怎么编怎么编,但别想再把我扯进你们的烂事里。”

凌悦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赵晓萱,你就这么恨我?”

“不。”

我平静地说,“我根本不在乎你。”

关上门,我靠在门板上慢慢滑坐在地上。

替身?

真是荒谬。

但为什么那个小女孩的笑容,确实让我想起自己的童年照片?

手机突然震动,是哥哥的短信:“听说你被公司解雇了?

回家吧,爸最近……有些奇怪。”

我看着窗外渐暗的天色,做出了决定。

是时候回去面对那些我一直逃避的事情了。

4赵家别墅的大门缓缓打开时,我恍惚间觉得自己回到了十六岁,一样的车道,一样的玫瑰花香,就连门廊下铜质风铃发出的声响都没变。

匆匆迎出门的人,不再是记忆中那个总是系着围裙的张妈,而是一个陌生中年女人。

“小姐回来了。”

她微微欠身。

“我爸在家吗?”

我把湿漉漉的雨伞递给她,水珠在地板上洇开一片深色痕迹。

“董事长在书房,需要我通报吗?”

我摇摇头,径直走向楼梯。

这栋三层别墅的每一个角落我都熟悉——或者说,我以为我熟悉。

转角处那幅母亲最爱的油画还在,画框一尘不染,仿佛时间在这里静止。

书房的门虚掩着,父亲低沉的嗓音从里面传来:“……必须尽快安排配型,悦儿的病情不能再拖了。”

悦儿?

我的心猛地一紧,手指不自觉地扣紧了门框。

“赵董,配型需要本人同意,这……”一个陌生的男声犹豫道。

“我自有安排。”


父亲的声音冷了下来,“悦儿的心脏绝不能有事!”

我后退一步,地板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书房里的谈话戛然而止。

“谁在那里?”

父亲厉声喝道。

门被拉开的那一刻,我看到父亲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恢复成那副我熟悉的威严表情。

他身后的白大褂男人迅速合上了手中的文件夹。

“萱萱?”

父亲皱了皱眉,“怎么回来也不说一声?”

“被公司开除了。”

我故意说得轻描淡写,目光却锁定了那个医生胸卡上的名字——本市最著名的私立医院朝阳医院心外科主任张维。

父亲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

我耸耸肩,“这位是……张医生,来谈点公事。”

父亲迅速截断我的问题,“你先去休息吧,晚上一起吃饭。”

我点点头,转身时余光扫到父亲办公桌上摊开的照片——一个穿红裙子的年轻女子站在樱花树下,笑容明媚。

那不是我母亲。

三楼我的卧室还保持着我离开时的样子,连床头那本《红与黑》都摆在原位。

我坐在梳妆台前,镜中的自己眼下挂着淡淡的青黑。

手机震动起来,是哥哥发来的消息:“萱萱,你回来了?

晚上小心说话,爸最近很反常。”

我刚要回复,房门被轻轻叩响。

“进来。”

哥哥赵晓阳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两杯牛奶。

两年不见,他的眉宇间多了几分沧桑,但笑容还是那么温暖。

“欢迎回家,小逃兵。”

他把牛奶递给我,牛奶的甜香瞬间充满了房间。

我接过杯子,温度刚好:“爸最近怎么了?

我刚听到他在跟医生谈凌悦的事。”

哥哥的表情突然变得凝重:“你认识凌悦?”

“我大学闺蜜,后来跟我的前男友搞在一起了。”

我喝了一口牛奶,“她得了白血病,前几天沈宴还来找我捐骨髓。”

“沈宴?”

哥哥的眉头拧成一个结,“是不是那个开广告公司的?”

“你怎么知道?”

哥哥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走到门口确认走廊没人,然后锁上了门。

我的后背不自觉地绷直了。

“萱萱,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你可能不会相信。”

他坐在我对面,声音压得很低,“但我希望你能保持冷静。”

“说吧。”

我的手指紧紧箍住牛奶杯。

“三个月前,爸突然开始频繁会见
一个叫沈宴的年轻人。

我查过,就是你那个前男友。”

哥哥的眼神变得锐利,“他们每次见面都很隐秘,但有一次我偷听到他们提到你的名字和凌悦的病情。”

我的胃部一阵绞痛:“然后呢?”

“后来我发现爸的书房保险柜里有一个档案袋,里面全是凌悦从小到大的照片和医疗记录。”

哥哥从手机里调出几张照片给我看,“最奇怪的是,爸还收藏了很多凌悦母亲年轻时的照片。”

我放大照片,那个穿红裙子的女人在樱花树下微笑的样子让我浑身发冷——正是我刚才在父亲桌上看到的那张。

“她是谁?”

“林美玲,爸的初恋。”

哥哥的声音更低了,“妈去世前曾经跟我说过,爸这辈子唯一真正爱过的女人就是他初恋。”

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所以凌悦是……我不确定。

但爸对凌悦的关注绝对不正常。”

哥哥握住我的手,“萱萱,无论发生什么,记住我永远站在你这边。”

晚餐时,长桌上摆满了我爱吃的菜。

父亲坐在主位,西装笔挺,银灰色的鬓角一丝不苟。

他举起酒杯,脸上挂着罕见的笑容:“欢迎萱萱回家。”

水晶吊灯的光芒在红酒中摇曳,我注意到父亲左手无名指上还戴着婚戒——尽管母亲已经去世八年了。

“爸,听说你最近在跟朝阳医院的张医生合作?”

我夹起一筷子清蒸鲈鱼,状似随意地问道。

父亲的筷子顿了一下:“集团准备捐建一座血液研究中心。”

“为了凌悦?”

我直视他的眼睛。

餐厅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哥哥在桌下轻轻踢了我的脚。

父亲缓缓放下筷子,脸上的表情难以捉摸:“你认识凌悦?”

“何止认识。”

我微笑,“她是我大学室友,后来跟我前男友沈宴结婚了。

对了,沈宴前几天还想开车撞我呢。”

父亲的瞳孔猛地收缩:“什么?”

“因为我拒绝给凌悦捐骨髓。”

我慢条斯理地嚼着鱼肉,“说来也巧,我刚被公司无故解雇,回家就听到您在关心凌悦的病情。

真是……太巧了。”

父亲的脸色变得铁青。

他突然站起来,椅子在大理石地面上刮出刺耳的声响:“赵晓萱,你这是什么态度?”

“好奇而已。”

我放下筷子,“爸为什么对凌悦这么上心?

因为她妈妈长得
像您初恋?”

餐厅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父亲的手突然开始发抖,不是出于愤怒,而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近乎病态的执念。

“美玲……”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眼神穿过我落在遥远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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