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公司接待了两位警察。
“赵小姐,沈宴已经承认故意伤害未遂。”
年轻警官翻着记事本,“但他坚称当时情绪失控,不是真要撞你。”
我扯了扯嘴角:“所以呢?”
“案件会正常走程序。”
年长警官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不过,医院那边说他妻子情况不太好……”我打断他:“这与我无关。”
他们离开后,我打开电脑准备继续工作,却发现邮箱里躺着一封来自人事部的会议邀请。
会议室里,人事总监李娜的表情很不自然:“赵总监,公司很欣赏你的工作能力,但最近……有些情况……”她推过来一份文件,是解除劳动合同的通知书。
“什么意思?”
我的声音很平静。
李娜避开我的目光:“客户方面有些……顾虑。
你知道的,广告行业很看重形象……哪个客户?”
我盯着她,“新达?
还是诚科?”
“高层集体的决定。”
她含糊其辞,“补偿金会按最高标准……”走出会议室时,整个创意部的人都看着我。
我径直回到办公室,开始收拾私人物品。
抽屉最底层是两年前离开时带走的照片——大学毕业典礼上,我站在中间,左边是搂着我肩膀的沈宴,右边是挽着我手臂的凌悦。
我把照片撕成两半,扔进垃圾桶。
电梯门关上的瞬间,我竟然感到一丝解脱。
无所谓了,大不了就回家继承家业。
这个念头让我自己都愣了一下——原来我潜意识里一直有退路。
回到公寓,门铃响了。
监控屏幕上出现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身影,我几乎认不出那是凌悦。
她瘦得脱了形,宽大的病号服里仿佛只剩一副骨架,只有那双眼睛还和从前一样。
我打开门,但没让她进来:“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求你了……”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放过沈宴吧……他只是一时冲动……”我靠在门框上,突然觉得很累:“凌悦,你们到底还想怎样?
两年前是你们背叛我,现在又要我捐骨髓?
还要我撤销对沈宴的指控?”
“你不明白……”她剧烈咳嗽起来,苍白的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沈宴他……他一开始接近你,是因为……因为什么?”
我蹲下来,平视她的眼睛。
凌悦的眼神突然变得很复杂:“因为我。”
我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