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什么意思?”
“我们……从小就认识。”
她咬着毫无血色的嘴唇,“只是后来失散了……他找到你时,以为是我……”我的胃部突然一阵绞痛:“你是说,我是你的替身?”
凌悦没回答,但她的眼神说明了一切。
“真有意思。”
我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你现在跑来,是想让我这个替身救你的命?”
“我知道你不信……”她颤抖着手从包里掏出一张照片,“这是我和沈宴十一岁时的合照……”照片上确实是年幼的沈宴,搂着一个穿红裙子的小女孩。
那女孩笑起来的样子,确实和我有几分相似。
<“精彩的故事。”
我把照片还给她,“可惜我不在乎。
你们爱怎么编怎么编,但别想再把我扯进你们的烂事里。”
凌悦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赵晓萱,你就这么恨我?”
“不。”
我平静地说,“我根本不在乎你。”
关上门,我靠在门板上慢慢滑坐在地上。
替身?
真是荒谬。
但为什么那个小女孩的笑容,确实让我想起自己的童年照片?
手机突然震动,是哥哥的短信:“听说你被公司解雇了?
回家吧,爸最近……有些奇怪。”
我看着窗外渐暗的天色,做出了决定。
是时候回去面对那些我一直逃避的事情了。
4赵家别墅的大门缓缓打开时,我恍惚间觉得自己回到了十六岁,一样的车道,一样的玫瑰花香,就连门廊下铜质风铃发出的声响都没变。
匆匆迎出门的人,不再是记忆中那个总是系着围裙的张妈,而是一个陌生中年女人。
“小姐回来了。”
她微微欠身。
“我爸在家吗?”
我把湿漉漉的雨伞递给她,水珠在地板上洇开一片深色痕迹。
“董事长在书房,需要我通报吗?”
我摇摇头,径直走向楼梯。
这栋三层别墅的每一个角落我都熟悉——或者说,我以为我熟悉。
转角处那幅母亲最爱的油画还在,画框一尘不染,仿佛时间在这里静止。
书房的门虚掩着,父亲低沉的嗓音从里面传来:“……必须尽快安排配型,悦儿的病情不能再拖了。”
悦儿?
我的心猛地一紧,手指不自觉地扣紧了门框。
“赵董,配型需要本人同意,这……”一个陌生的男声犹豫道。
“我自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