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仙苗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坤仙仙苗热门 番外》,由网络作家“故作一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嘎子村的蝼蚁,也配修仙?风,卷起院坝里最后几片枯叶,打着旋儿,像极了我们这些被困在嘎子村的魂。土坯房矮矮地趴在地上,墙皮剥落得跟村里老槐树的皮似的。田地?呵,石头缝里刨食,能长出几根蔫了吧唧的麦穗,都得看老天爷的脸色。这里的空气,你使劲吸一口,除了土腥味,啥也没有。灵气?那是什么玩意儿?能当饭吃吗?村里人脸上的褶子,比田埂都多,眼神浑浊,看不到一点儿光。修仙?早八百年前就没人提了。祖辈们或许还做过梦,梦里能御剑飞行,能点石成金。可现实呢?一代又一代,资质平庸,功法没有,资源更是想都别想。偶尔有不信邪的愣头青,学着话本里的样子盘腿打坐,学蛤蟆鼓气,最后除了憋个大红脸,引来几声狗叫,啥动静没有,反倒成了全村人的笑柄。绝望这东西,真他娘...
《坤仙仙苗热门 番外》精彩片段
一 嘎子村的蝼蚁,也配修仙?
风,卷起院坝里最后几片枯叶,打着旋儿,像极了我们这些被困在嘎子村的魂。
土坯房矮矮地趴在地上,墙皮剥落得跟村里老槐树的皮似的。
田地?
呵,石头缝里刨食,能长出几根蔫了吧唧的麦穗,都得看老天爷的脸色。
这里的空气,你使劲吸一口,除了土腥味,啥也没有。
灵气?
那是什么玩意儿?
能当饭吃吗?
村里人脸上的褶子,比田埂都多,眼神浑浊,看不到一点儿光。
修仙?
早八百年前就没人提了。
祖辈们或许还做过梦,梦里能御剑飞行,能点石成金。
可现实呢?
一代又一代,资质平庸,功法没有,资源更是想都别想。
偶尔有不信邪的愣头青,学着话本里的样子盘腿打坐,学蛤蟆鼓气,最后除了憋个大红脸,引来几声狗叫,啥动静没有,反倒成了全村人的笑柄。
绝望这东西,真他娘的会传染。
村东头的李大爷,年轻时也做过仙侠梦,如今只会在墙根下晒太阳,嘴里念叨着:“灵气都没了,修个屁的仙……”隔壁的翠婶子,刚生了娃,娃儿面黄肌瘦,哭声都带着虚弱。
她抱着娃,眼泪吧嗒吧嗒掉:“都说灵气养人,这没灵气的地方,娃儿怎么熬啊……”我叫陈凡。
凡,平凡的凡。
爹娘给我取这名儿,估计就是希望我认命。
可我偏不。
这嘎子村,我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每天睁开眼,看到的是一样的破败,闻到的是一样的土腥,想到的是一眼望到死的生活。
凭什么?
我试过引气入体,不知道多少次了。
每次都是满怀希望,最后屁都感觉不到一个。
村里人都说我痴心妄想。
我确实资质差,差到姥姥家了。
可那团火,在我心窝子里烧,越烧越旺。
我常一个人跑到村口那歪脖子树下,望着远处云遮雾绕的青山。
他们说,山那边,有仙门。
仙门啊……哪怕是去给仙人扫地,也比在这儿发霉强。
我偷偷藏了几本不知道从哪个货郎担上顺来的破烂杂记,纸都黄脆了,字也认不全。
上面画着些奇形怪状的符箓,还有些小人儿,摆着各种姿势。
我翻来覆去地看,越看越糊涂,但也越看越向往。
那书里写的世界,跟我这嘎子村,简直是两个极端。
光怪陆离,想想都刺激
。
村里年纪最大的张瞎子,眼神不好,记性却贼好。
他最爱在傍晚的时候,坐在场坝边上,给我们这些半大孩子讲古。
讲的最多的,就是关于“坤仙”的传说。
“很久很久以前呐,”他眯着浑浊的眼,声音沙哑,“咱们这地界儿,出过一位坤仙,那叫一个……嗯……惊天动地!”
“坤仙用的功法,嘿,跟别人家的不一样,邪乎得很,好像……好像跟鸡有关!”
每当他讲到这儿,我们都忍不住笑。
鸡?
母鸡下蛋公鸡打鸣的鸡?
那玩意儿也能修仙?
张瞎子也不恼,继续慢悠悠地说:“那功法啊,听说练起来动作滑稽得很,嘴里还要发出些怪叫唤,旁人看了,保准笑掉大牙。
可威力嘛……啧啧,移山填海不敢说,打遍十里八乡无敌手那是肯定的!”
他还说,“坤仙”后来不知道去了哪里,那套“鸡”功法也失传了,咱们村子,也就一天不如一天了。
我跟村里其他皮猴子一样,听完哈哈一笑就散了。
糟老头子胡说八道。
正经修仙功法,哪个不是气派非凡,名头响亮?
什么《九转玄功》、《太乙真经》……跟“鸡”扯上关系,那不成笑话了?
可不知道为啥,张瞎子说那功法“与众不同”时,那神秘兮兮的腔调,总让我心里痒痒的。
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但也确实与众不同。
前几天,一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进村里。
镇上的“青玄门”,要开山收徒了!
整个嘎子村都炸了锅,虽然很快又都蔫了。
青玄门啊,方圆百里最大的仙门!
我当时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心想着这次无论如何都要去试试。
可紧接着,更快的消息又传来了——名额早就被镇上那些有钱有势的家族给内定了。
王屠户去镇上卖肉,回来绘声绘色地学舌:“镇上的李扒皮、赵大户他们,早就把自家娃儿塞进去了!
银子,哗哗地送!
咱们这些穷哈哈,想都别想!”
刚燃起的一点火苗,“噗”一下就被浇灭了。
透心凉。
没背景,没资源,连门槛都摸不着。
这世道,真他娘的操蛋!
我去镇上买盐巴,正好撞见那群所谓的“仙苗”。
一个个绫罗绸缎,油头粉面,前呼后拥,鼻孔朝天。
听他们高声阔论,什么“青玄门内定弟子”、“未
来仙途无量”,看向我们这些泥腿子的眼神,就像看路边的蚂蚁。
“哟,这不是嘎子村的土包子吗?
也敢来镇上凑热闹?”
一个尖嘴猴腮的锦衣小子,指着我旁边一个穿着补丁衣服的村民,怪声怪气地嚷嚷。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修仙也是你们这些穷鬼能想的?”
另一个胖得流油的家伙附和着,引来一片哄笑。
我躲在街角,拳头攥得死死的,指甲都快嵌进肉里。
那一张张嚣张的嘴脸,一句句刻薄的嘲讽,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
王腾!
那个笑得最欢,声音最大的胖子,我记住你了!
如果有一天……如果……老天爷像是听到了我的不甘,偏要跟我开个更大的玩笑。
那天傍晚,天阴沉沉的,像是要塌下来。
我在村口那座破了一半的土地庙旁边,发现了一个人。
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道袍,被血染成了紫黑色,破破烂烂,跟庙顶的窟窿有的一拼。
是个游方的算命先生。
看样子,是遭了劫。
虽然我自己都快活不下去了,但看着他那副惨样,还是忍不住走上前。
气若游丝,眼看是活不成了。
我从怀里摸出早上揣着的半块干馍,沾了点庙里漏雨积下的小水洼里的水,小心翼翼地往他嘴里送。
他眼皮动了动,没睁开。
我撕下自己衣摆上还算干净的一块布,想给他擦擦脸上的血污。
可那血,怎么也擦不干净。
他的呼吸越来越弱,像秋风里最后一片叶子,随时都会飘落。
我坐在他旁边,听着他喉咙里发出的“嗬嗬”声,心里莫名地有点堵。
这老头儿,也是个可怜人。
我不知道,这个马上就要咽气的老头,会给我的人生,带来一场怎样的鸡飞狗跳。
二 管他鸡美不美!
我正琢磨着是找个地方把他埋了,还是直接拍拍屁股走人,免得惹上麻烦。
这老头儿,眼看就要凉透了。
谁知道,他那只沾满干泥和黑血的手,毫无征兆地猛地抬起,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操!”
我差点跳起来。
那手劲儿大得出奇,像个烧红的铁箍,死死勒住我,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
老头儿的眼皮子居然掀开了。
原本跟死鱼眼珠子没两样的浑浊玩意儿,此刻像是被人捅了两刀,爆出骇人的光。
那光
直勾勾地刺过来,看得我后脖颈子发凉。
痛苦?
不甘?
急切?
还有一种硬邦邦、沉甸甸的东西,压得我胸口发闷。
我从没见过活人能有这种眼神。
他另一只手抖得跟秋风里的破筛子似的,费劲巴拉地伸进胸口破烂的衣襟里,掏了半天,终于摸出个硬邦邦的东西。
是一块玉佩。
入手沉甸甸的,沾满了黏糊糊的血,滑不溜手。
根本看不出是什么成色,只觉得冰凉刺骨,上面还刻着些乱七八糟的道道,跟张瞎子画的鬼符有得一拼。
“孩……孩子……”他喉咙里像是塞了一把沙子,声音又干又哑,“这……这……是你的……机缘……”他的手抖得更厉害了,那玉佩眼看就要从他指尖滑掉。
他拼命想把玉佩往我手里塞。
玉佩一挨着我的掌心,那股子冰凉里,竟然渗出一丝若有若无的暖。
很淡,几乎抓不住,但骗不了人。
这玩意儿……有古怪。
我心里咯噔一下,本能地想把手抽回来,这烫手山芋可不能乱接。
可他那只手抓得死紧,我使劲挣了挣,纹丝不动。
他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像村里王屠户杀猪时拉的风箱,呼哧呼哧的。
那双眼珠子,亮得有点瘆人。
他嘴唇哆嗦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记住……鸡……太……美……是……你……的……引……路……石……”最后一个“石”字刚落,他脑袋猛地一歪,脖子像是断了一样垂下去。
抓着我手腕的那只手,也随之松开,无力地垂落。
眼里的那点儿光,彻底散了。
人,死透了。
破庙里死寂一片,只有穿堂风呜呜地吹,卷起地上的尘土,呛得我直咳嗽。
我的心跳得跟擂鼓似的,砰砰砰。
我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手里还攥着那块黏糊糊的玉佩。
冰凉,又带着那么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暖。
脑子里乱成一锅粥,嗡嗡地响。
“鸡……太美……引路石?”
我翻来覆去琢磨这几个字,越琢磨越觉得邪乎。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老头儿临死前烧糊涂了吧?
什么鸡太美?
难道是夸哪只母鸡长得俊?
还引路石?
引去茅房的路吗?
我他娘的真是手贱!
多管闲事救他干嘛?
现在好了,惹上一身骚,平白无故捡了块破玉,还听了句不着四六的遗言。
“鸡你太美……”
<我呸!
这老东西莫不是跟我一样,也是从哪个犄角旮旯穿越过来的?
连这种几百年前的老梗都知道?
真是活见鬼了!
我盯着手里的玉佩,心里直犯嘀咕。
扔了?
万一真是啥宝贝呢?
留着?
这玩意儿邪性得很,沾了死人血,还带着句疯话。
最后,我一咬牙,还是把玉佩胡乱擦了擦,塞进了怀里。
管他呢,死马当活马医,万一这玩意儿真能让我这平凡的“凡”字,翻出点浪花来呢?
揣着这块不知是福是祸的玩意儿,我心里七上八下的,一路往家走,连路边狗叫都没听见。
回到那破土坯房,天已经擦黑了。
屋里更是黑灯瞎火的。
我摸索着点亮了那盏不知道传了几代的破油灯,豆大点的火苗,被窗缝里钻进来的风吹得摇摇晃晃。
把怀里的玉佩掏出来,放在桌上。
借着昏黄的灯光,我找了块破布,沾了点水,小心翼翼地擦拭上面的血污和烂泥。
擦着擦着,玉佩渐渐露出了它的真容。
不是什么灰不溜秋的石头,而是一种很清透的青色,像雨后山林里的嫩叶尖儿。
在油灯下,居然泛着一层温润的光。
上面那些歪歪扭扭的道道,也不是胡乱刻的,细看之下,像是一种极其古老的文字,又像是某种符箓,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神秘。
玉佩入手依旧微凉,可当我握紧它,屏住呼吸仔细感受时,那股子在破庙里出现过的微弱暖流,又来了!
丝丝缕缕,从玉佩里渗出来,顺着我的掌心,慢慢往我身体里钻。
那感觉很淡,淡得像猫爪子挠痒痒,稍不留神就会错过。
但我猛地打了个激灵,眼睛瞪得溜圆!
这……这他娘的是灵气啊!
老子为了引这点东西入体,学蛤蟆鼓气,学王八伸脖,差点没把自己憋死,连个屁都没感觉到!
这块破玉佩,居然自己就会往外冒灵气!
这玩意儿,绝对不是凡品!
难道那老头儿临死前说的“机缘”,不是胡话?
这“鸡你太美”,真是什么了不得的玩意儿?
我那颗早被现实冻得邦邦硬的心,此刻像是被扔进火堆里,噼里啪啦地又烧起来了。
虽然只是点小火苗,但它在烧!
都说好奇心能杀死九条命的猫,我看我这条贱命也快了。
我死死盯着桌上的青玉佩,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想起了
张瞎子吹过的牛皮,还有那些破杂记里画的小人儿打坐的姿势。
虽然过去屁用没有,但现在……管他娘的!
我学着书上画的,盘腿坐好,努力把脑子里那点微弱得可以忽略不计的所谓“念想”,集中起来,小心翼翼地朝着玉佩探过去。
刚一搭上!
“嗡——!”
玉佩猛地爆发出一团刺眼的青光,亮得我眼睛都睁不开!
一股比刚才强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的灵气,或者说是一股猛恶的能量,狠狠地倒灌回来,像一柄大锤砸在我脑门上!
我眼前一黑,脑袋里像是被塞进了一窝马蜂,嗡嗡嗡乱成一团。
无数模糊不清的影子在我眼前乱晃,张牙舞爪,手舞足蹈,像是在跳大神,又像是某种古怪的祭祀舞蹈。
耳朵边也充斥着各种嘈杂混乱的声音。
我拼命想听清楚,想看明白。
隐隐约约的,那句该死的“叽……你……太美……”又钻了出来!
还有一些叽里咕噜、完全听不懂的音节,配上那些扭来扭去的古怪动作,看得我眼花缭乱,胃里一阵翻腾。
我靠!
这他娘的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这刺激的“大片”只持续了不到眨眼的工夫,青光一敛,玉佩又恢复了之前的温润模样,静静地躺在桌上,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我却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是汗,张着嘴巴,半天没缓过神来。
难道……我饿出幻觉了?
还是这玉佩真有这么邪乎?
三 再试这“鸡”掰功法!
脑子里彻底成了一锅浆糊,沸腾翻滚,里面全是些张牙舞爪的模糊影子,配着那句像是索命魔音的“叽…你…太美…”,一遍遍单曲循环,震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
这他娘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那老神棍咽气前,是拿我寻开心,还是这玉佩本身就是个残次品,通电就烧,自带鬼畜特效,专门挑战人类的认知底线?
我越琢磨越觉得这事儿邪乎得没边儿。
修仙宝典?
哪个正经八百的修仙功法是这么个德行?
哪个名震一方的仙人是这么抽风练功的?
我宁愿相信村头老王家的母猪能上树,也不信这是正道仙法。
简直是奇耻大辱!
感觉像是被人扒光了摁在地上,耳朵里还被强行塞了两根鸡毛,不停地搔刮,侮辱性极强。
可他娘的……那玉佩里渗出来的一丝丝
凉气,又带着点若有似无的暖,那感觉骗不了人。
还有那股子想要把这操蛋的命运踩在脚底下狠狠碾压的念头,像被扔了猛火油的野草,在我心窝子里“轰”一下就烧成了燎原大火,怎么也掐不灭。
“妈的,死就死吧!”
我一咬牙。
困在这嘎子村,吃糠咽菜,一眼望到死,跟行尸走肉有他妈什么区别?
万分之一的机会,老子也得抓住!
正抓耳挠腮,张瞎子那张布满褶子的老脸,还有他吹过的那些神神叨叨的牛皮,冷不丁从我脑海深处冒了出来。
“坤仙……功法怪异……动作滑稽……声音奇特……”我一个激灵,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怪异?
滑稽?
奇特?
我操!
这……这形容词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这不就是玉佩里那些玩意儿的真实写照吗?
“鸡你太美”……“鸡”功法……一个荒诞到极致的念头,像闪电一样劈中了我的天灵盖。
不会吧?
老天爷你玩我呢?
光是脑补一下那个画面,我整张脸都臊得能煎鸡蛋了,脚趾头死死抠着鞋底,恨不得当场抠出三室一厅来。
这要是真的,练这玩意儿,那简直比脱光了在镇中心表演胸口碎大石,不,比表演吞粪自尽还要丢人现眼一万倍!
可……可万一呢?
万一这块破玉佩,真他娘的是什么失传已久的逆天绝学呢?
俗话说,富贵险中求。
那仙缘……难道要他妈的在丢人现眼中求?
想到这,我心一横,妈的,干了!
这事儿,打死也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
这要是被村里那帮三姑六婆瞧见,我陈凡以后就别想在嘎子村抬头做人了,干脆自宫改名陈公公,天天在村口歪脖子树下给大家表演“鸡你太美”,还能混口饭吃。
我贼头贼脑地在村子周围转悠了半天,最后选中了村子后面那片鸟不拉屎的小树林。
这地方,平时除了野狗,连个鬼影子都见不着,最适合干这种亏心事。
等到月亮慢悠悠爬上树梢,四周静得只剩下草丛里虫子窸窸窣窣的叫唤声,我才像个偷鸡摸狗的贼,怀里揣着那块烫手山芋似的玉佩,深一脚浅一脚地摸了过去。
月光被茂密的树叶切割得七零八落,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勉强能看清脚下的枯枝败叶。
我咽了口唾沫,学着脑海中那些模糊到不像
话的影子,笨拙地开始比划。
手脚完全不听使唤,胳膊腿僵硬得像刚从冰窖里捞出来的死狗。
那动作,简直不忍直视,跟我家那只被黄鼠狼撵得上蹿下跳的老芦花鸡有得一拼,突出一个手忙脚乱,毫无章法,更别提什么狗屁美感了。
更要命的是,还得配音!
我憋红了脸,腮帮子都快憋炸了,才从喉咙眼儿里挤出那么一丁点古怪到令人发指的调调。
“鸡……你……太……”我操!
这他娘的哪是鸡叫,分明是老便秘拉不出屎的动静!
我瞬间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狠狠抽了十几个大嘴巴子,恨不得立刻刨个坑把自己埋了,再立个碑:一代沙雕,卒。
这感觉,比当年在村头茅厕偷看隔壁二丫头她娘洗屁股被当场逮住,还要刺激百倍!
羞耻!
铺天盖地的羞耻感,几乎要把我淹没了!
我就这么在月光下尴尬地扭动、蹦跶了小半个时辰,嘴里“咕叽咕叽”地哼唧个没完,自己都快把自己给恶心吐了。
结果呢?
屁用没有!
周围的空气还是那个鸟样,别说灵气了,连个被我这“优美舞姿”吸引过来的蚊子都没有多一只。
我颓然停下,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汗水顺着额角往下淌,心里拔凉拔凉的,像是三九天被人泼了一盆冰水,从头凉到脚后跟。
果然是瞎折腾!
我就说嘛,天底下哪有这么修仙的!
那该死的老神棍,死就死了,临了还要把我往坑里带!
我越想越窝火,越想越憋屈,举起手里的玉佩,怒吼一声,就要狠狠往地上那块大青石上砸!
“等等!”
就在玉佩即将脱手的那一刹那,王腾那张肥得流油的胖脸,还有镇上那些富家少爷们鄙夷嘲讽的嘴脸,像一盆冷水,猛地浇在我心头。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穷鬼也配修仙?”
一句句刻薄的话,像淬了毒的钢针,狠狠扎在我心上。
不甘心!
老子他妈的不甘心!
凭什么他们就能锦衣玉食,高高在上,视我等如草芥?
凭什么我就得一辈子窝在这穷山沟里,当一辈子任人踩踏的蝼蚁?
我死死攥着玉佩,指甲深陷入掌心,传来一阵刺痛。
胸膛剧烈起伏,一股不服输的狠劲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把那些乱七八糟的羞耻感、尴尬感,全他娘的给我压下去!
再试一
开始还觉得浑身不自在,像个在戏台上出洋相的小丑。
可随着那暖流一次次出现,一次次钻进我身体里,那种感觉,太他娘的舒服了!
渐渐地,我的动作也越来越顺溜,不再像个四肢不协调的傻狍子。
嘴里发出的声音,虽然依旧难登大雅之堂,但似乎也越来越贴近玉佩里那种古怪的调调。
更让我惊喜的是,随着我越来越熟练,汇聚过来的灵气,竟然也越来越多了!
一开始,只是像几根羽毛轻轻拂过。
后来,就变成了细细的溪流,争先恐后地往我身体里钻!
虽然跟话本里那些大能修炼时,引动天地风云变色的场面比起来,我这点动静连个屁都算不上。
但对我来说,这已经是天大的造化了!
我陈凡,终于摸到修仙的门槛了!
而且,这“鸡你太美”功法,比我想象中还要牛逼!
确认了!
这套怪模怪样的“鸡你太美”,是真的行!
那一刻,我心里头啊,简直乐开了花!
恨不得立马冲回村里,扯着嗓子喊:“老子也能修仙了!
老子要逆天改命了!”
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脑子里就浮现出自己刚才那副尊容——手舞足蹈,怪叫连连,活脱脱一只发了情的公鸡。
“噗嗤!”
刚涌上来的狂喜,瞬间被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
这功法……也太他娘的丢人了!
要是让村里人瞧见,不把我当成失心疯抓起来才怪!
更别说那些所谓的仙门中人了,估计能当场把我当成妖孽给灭了!
这叫什么事儿啊!
好不容易得了天大的机缘,结果却是个见不得光的玩意儿!
我这心里,一会儿是火山爆发,一会儿是冰窟窿灌顶。
既兴奋得想上天,又憋屈得想撞墙。
从那天起,这片小树林就成了我的秘密基地。
白天,我还是那个在村里打杂的陈凡,喂猪劈柴,跟以前没两样。
到了晚上,夜深人静,我就偷偷摸摸溜到这儿,开始我的“公鸡打鸣”大业。
练得次数多了,我发现这“鸡你太美”功法,不光能引来灵气,吸收灵气的速度,也是快得吓人!
那些汇聚过来的灵气,一钻进身体,就好像找到了家似的,飞快地被我炼化,变成一丝丝暖洋洋的内息,在身体里乱窜。
这种感觉,太奇妙了!
我的身体,也像是干涸了许久的土地,贪婪地吸
收着每一丝灵气。
才不过短短几天功夫,我就能清楚地感觉到,丹田里已经有了一小撮若有若无的灵力。
虽然还很微弱,但那是真真切切属于我自己的力量!
这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这种修炼速度,简直是一日千里!
我心里又惊又喜,修炼的劲头更足了。
村里也有几个小子,比我年长几岁,据说资质比我好那么一点点。
他们也从村长那里弄到了一些残缺不全的吐纳法门,偶尔会在人前显摆几下。
我偷偷观察过他们。
哼,那速度,简直跟蜗牛爬似的!
有些人练了好几个月,丹田里能有一丝气感就算不错了,屁用没有。
再看看我自己。
乖乖!
我越发肯定,老神棍给我的这块玉佩,还有这套“鸡你太美”功法,绝对是个逆天的宝贝!
这效率,完全不讲道理啊!
算命老头,你可真是我的活菩萨!
虽然这功法磕碜了点,但……真香!
不过,修炼速度越快,我这心里就越发慌。
这事儿要是传出去,或者被人撞见我在小树林里“闻鸡起舞”,那乐子可就大了!
我不得不更加小心。
修炼的时间,尽量选在后半夜,月黑风高,鬼都不会出来溜达的时候。
甚至开始琢磨着,怎么才能把修炼时的动静给收敛起来,别让灵气波动得太明显。
每次练完功,我都会仔仔细细地把地上的痕迹清理干净,连根鸡毛都不能留下——虽然我也不知道会不会真掉鸡毛。
这种感觉,真他娘的刺激!
一边是力量飞速增长的狂喜,一边是生怕被人发现的提心吊胆。
我就像个偷了腥的猫,又想吃,又怕挨打。
但我知道,这秘密,我必须死死守住!
这“鸡你太美”功法,是我陈凡翻身的唯一希望!
谁要是敢挡我的路,别怪老子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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