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气,又带着点若有似无的暖,那感觉骗不了人。
还有那股子想要把这操蛋的命运踩在脚底下狠狠碾压的念头,像被扔了猛火油的野草,在我心窝子里“轰”一下就烧成了燎原大火,怎么也掐不灭。
“妈的,死就死吧!”
我一咬牙。
困在这嘎子村,吃糠咽菜,一眼望到死,跟行尸走肉有他妈什么区别?
万分之一的机会,老子也得抓住!
正抓耳挠腮,张瞎子那张布满褶子的老脸,还有他吹过的那些神神叨叨的牛皮,冷不丁从我脑海深处冒了出来。
“坤仙……功法怪异……动作滑稽……声音奇特……”我一个激灵,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怪异?
滑稽?
奇特?
我操!
这……这形容词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这不就是玉佩里那些玩意儿的真实写照吗?
“鸡你太美”……“鸡”功法……一个荒诞到极致的念头,像闪电一样劈中了我的天灵盖。
不会吧?
老天爷你玩我呢?
光是脑补一下那个画面,我整张脸都臊得能煎鸡蛋了,脚趾头死死抠着鞋底,恨不得当场抠出三室一厅来。
这要是真的,练这玩意儿,那简直比脱光了在镇中心表演胸口碎大石,不,比表演吞粪自尽还要丢人现眼一万倍!
可……可万一呢?
万一这块破玉佩,真他娘的是什么失传已久的逆天绝学呢?
俗话说,富贵险中求。
那仙缘……难道要他妈的在丢人现眼中求?
想到这,我心一横,妈的,干了!
这事儿,打死也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
这要是被村里那帮三姑六婆瞧见,我陈凡以后就别想在嘎子村抬头做人了,干脆自宫改名陈公公,天天在村口歪脖子树下给大家表演“鸡你太美”,还能混口饭吃。
我贼头贼脑地在村子周围转悠了半天,最后选中了村子后面那片鸟不拉屎的小树林。
这地方,平时除了野狗,连个鬼影子都见不着,最适合干这种亏心事。
等到月亮慢悠悠爬上树梢,四周静得只剩下草丛里虫子窸窸窣窣的叫唤声,我才像个偷鸡摸狗的贼,怀里揣着那块烫手山芋似的玉佩,深一脚浅一脚地摸了过去。
月光被茂密的树叶切割得七零八落,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勉强能看清脚下的枯枝败叶。
我咽了口唾沫,学着脑海中那些模糊到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