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萃取实验全文免费

奶昔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第八次擦掉滴定管刻度时,手机在实验台上震得嗡嗡响。林悦的语音条带着八卦特有的雀跃蹦出来:“法语系那个混血助教又换女朋友了!听说这次是个穿汉服的...”烧杯里的溶液突然泛起古怪的泡沫,就像我此刻咕嘟冒泡的胃酸。顾屿的白大褂还搭在我的椅背上,袖口残留的松木香混着陌生香水味,刺得人太阳穴突突直跳。“发什么呆呢?”玻璃门撞在墙上的声响让我手一抖,深紫色试剂在记录本上洇开绝望的痕迹。顾屿斜倚着通风橱,指间转着的打火机闪过一道银光。他今天没戴眼镜,眼尾那颗泪痣在顶灯下格外清晰。“萃取实验。”我低头避开他的注视,金属镊子碰出慌乱的叮当声,“总是分层失败。”温热的气息突然笼罩下来,他撑着我身后的实验台形成一个囚笼。“离心机转速调错了”带着薄茧的指...

主角:顾屿林悦   更新:2025-05-19 02: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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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屿林悦的其他类型小说《萃取实验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奶昔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第八次擦掉滴定管刻度时,手机在实验台上震得嗡嗡响。林悦的语音条带着八卦特有的雀跃蹦出来:“法语系那个混血助教又换女朋友了!听说这次是个穿汉服的...”烧杯里的溶液突然泛起古怪的泡沫,就像我此刻咕嘟冒泡的胃酸。顾屿的白大褂还搭在我的椅背上,袖口残留的松木香混着陌生香水味,刺得人太阳穴突突直跳。“发什么呆呢?”玻璃门撞在墙上的声响让我手一抖,深紫色试剂在记录本上洇开绝望的痕迹。顾屿斜倚着通风橱,指间转着的打火机闪过一道银光。他今天没戴眼镜,眼尾那颗泪痣在顶灯下格外清晰。“萃取实验。”我低头避开他的注视,金属镊子碰出慌乱的叮当声,“总是分层失败。”温热的气息突然笼罩下来,他撑着我身后的实验台形成一个囚笼。“离心机转速调错了”带着薄茧的指...

《萃取实验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我第八次擦掉滴定管刻度时,手机在实验台上震得嗡嗡响。

林悦的语音条带着八卦特有的雀跃蹦出来:“法语系那个混血助教又换女朋友了!

听说这次是个穿汉服的...”烧杯里的溶液突然泛起古怪的泡沫,就像我此刻咕嘟冒泡的胃酸。

顾屿的白大褂还搭在我的椅背上,袖口残留的松木香混着陌生香水味,刺得人太阳穴突突直跳。

“发什么呆呢?”

玻璃门撞在墙上的声响让我手一抖,深紫色试剂在记录本上洇开绝望的痕迹。

顾屿斜倚着通风橱,指间转着的打火机闪过一道银光。

他今天没戴眼镜,眼尾那颗泪痣在顶灯下格外清晰。

“萃取实验。”

我低头避开他的注视,金属镊子碰出慌乱的叮当声,“总是分层失败。”

温热的气息突然笼罩下来,他撑着我身后的实验台形成一个囚笼。

“离心机转速调错了”带着薄茧的指腹划过我手腕内侧。

“这个位置要像对待初恋一样温柔。”

我数着他睫毛投下的阴影,直到烧杯里液体终于划出分明的界限。

他白大褂下摆扫过我膝盖时,带翻了那瓶该死的香水样本。

周三的公共课总弥漫着困倦的甜腻。

顾屿的短信在课间休息时跳进来:北门糖炒栗子刚出锅。

我攥着手机穿过银杏大道,落叶在脚下碎裂成金色的叹息。

“张嘴”他忽然捏着栗子凑过来,糖霜沾在他虎口的纹身上——是个古怪的化学符号。

我后退半步撞到外卖车,糖炒栗子天女散花般滚落满地。

他笑着蹲下来捡,后颈有道新鲜抓痕在衣领间若隐若现。


台阶上教女生玩打火机。

Zippo跃动的火光照亮他侧脸,那截纹身正在对方腕间游走。

“客户家的女儿。”

他在消防通道堵住我时,白衬衫领口沾着口红印,“非要学防身术。”

我盯着安全出口的绿光在他脸上切割出的阴影:“上个月你说讨厌小孩。”

“江夏。”

他突然扣住我手腕按在墙上,应急灯在他眼里烧出两簇幽蓝的火,“这种时候应该吃醋才对。”

他的吻落下来时,我数着隔壁展厅传来的脚步声,直到世界安静得只剩防火门咯吱作响。

凌晨三点的实验室,通风橱指示灯像只充血的眼睛。

顾屿带着寒气撞开门时,我正在擦第七遍实验台。

“闹够了没?”

他扯松领带的样子像匹困兽,“你要的告白?

戒指?

还是...”手指撩开我刘海时沾着陌生香水的侵略性。

“装什么清纯?”

烧杯坠地的脆响惊醒了楼道的声控灯。

我看着地上蜿蜒的乙醇溪流,突然想起第一次见面他说的:“萃取成功的秘诀是耐心。”

原来有些溶剂从一开始,就带不走真心。

暴雨砸在图书馆的玻璃穹顶上,像千万颗坠落的碎钻。

我抱着有机化学图谱站在檐下,看顾屿的黑色伞面从林荫道尽头游来,像一尾逆流而上的鱼。

“怎么不接电话?”

他肩头洇着深色水痕,发梢滴落的雨珠在锁骨窝里聚成小水洼。

伞骨咯吱倾斜的瞬间,松木香混着陌生的花果调香水扑面而来——是上周他在免税店试喷的斩男香。

我盯着伞柄上缠绕的栗色长发:“你从美院过来的?”

他手腕几不可察地一颤,伞面立刻向我这侧偏移十五度:“助教临时调课。”

雨帘在他左侧筑起透明高墙,“脚伤好了?”

温热指腹隔着牛仔裤摩挲我膝盖,那里贴着上周他骑机车带我摔伤时留下的纱布。

我们踏进水幕的刹那,雷声碾过天际。

倾斜的伞骨在狂风中摇晃,他揽住我肩膀的手像烙铁:“靠近些。”

我的左肩干燥如沙漠,而他右半边身体正在暴雨中开出深灰色的花。

记忆突然倒带回七天前的傍晚。

我拎着化学试剂穿过蔷薇长廊,看见他撑着同把黑伞走向舞蹈教室。

穿酒红舞鞋的女生踮脚蹭掉他肩头的花瓣,伞面完全倾向珍珠耳环闪烁的方向。

雨水在
他左肩绽放的暗花,此刻正在我眼前诡异地重叠。

“你手机在震。”

我瞥见他风衣口袋透出的蓝光,粉色猫耳头像在消息预览栏跳跃。

他腾出手按灭屏幕的动作太急,伞柄打滑的瞬间,暴雨趁机噬咬我的后颈。

“实验室钥匙。”

他变魔术似的掏出门禁卡,潮湿的卡片贴着我掌心滑动,“今晚可以教你转氨基反应...”我突然停在梧桐大道中央。

雨靴没入积水,倒影里我们的姿势像个残缺的圆。

伞骨在他手中危险地战栗,如同他嘴角将坠未坠的笑。

“上周三下午三点”我数着伞骨上摇摇欲坠的水珠,“你说在帮导师改论文。”

他瞳孔倏地收缩,喉结滚动咽下早已编织好的谎言。

远处钟楼传来整点报时,惊起一群湿漉漉的白鸽。

“那天美院的写生课...”我抬手抚过他右肩浸透的衬衫,指尖染上黛青色颜料,“用的是群青吧?

这种矿物颜料遇水会发涩。”

伞面突然剧烈晃动,积水趁机灌进我的球鞋。

他的温度在抽离,就像此刻倾斜角度逐渐复位的伞柄。

我们之间忽然裂开一道雨的峡谷,狂风卷着紫藤花瓣拍在脸上,像一记温柔的耳光。

“江夏...”他试图抓住我手腕的动作像慢镜头,我后退半步精准躲进暴雨的怀抱。

<图书馆的灯光穿透雨幕,把他钉在暖黄的光晕里。

我看清他锁骨处未擦净的玫红色唇印,像枚盖在实验报告上的作废章。

雨水顺着发梢流进嘴角,咸涩的味道让我想起那杯被他碰翻的咸豆浆。

当黑伞彻底回归垂直轴线,我终于读懂这把伞的隐喻——它从来不为任何人倾斜,只是风暴中勉强自保的容器。

而我们错把逼仄的遮蔽当作温存,在倾斜与复位的摇摆间,虚构出名为爱情的化学反应。

雨靴踩碎水洼里的倒影时,我听见他在身后喊:“你这样会感冒!”

多可笑,他此刻的焦急比伞面倾斜的角度更真实。

可我已经走进滂沱大雨深处,那里有未被谎言污染的、磅礴的清醒。

暴雨过后第七天,我在离心机的嗡鸣中切割硅胶薄层板。

月光从排风扇的缝隙漏进来,在乙酸乙酯的雾气里折出虹彩。

顾屿的Zippo打火机突然从通风橱角落滚出来,银壳上多出道新鲜
的划痕——是某个指甲精心雕刻的爱心。

“你果然在这。”

他带着夜风的寒气挨近,实验服下摆扫过我的移液枪。

熟悉的松木香里混着陌生的焦糖味,像化学系新来的烘焙社学妹身上的气息。

我数着层析缸里上升的溶剂前线:“在等显色反应。”

“还在生气?”

他指尖卷着我束发的橡皮筋,“那天下雨...你右肩的群青颜料”我打断他,“遇水会析出硫化铅结晶。”

他的笑容出现0.3秒延迟,像缓冲失败的酸碱滴定。

月光恰好移到他左腕,照亮那串崭新的转运珠——和烘焙社公告栏照片里的编织手绳如出一辙。

消毒灯在头顶发出低频嗡鸣,我隔着福尔马林蒸腾的雾气,看见顾屿的食指正沿着女生握显微镜的手背游走。

少女的珍珠美甲在冷光下闪烁,像极了上周碎在我实验台的那支温度计里渗出的汞珠。

“这里要像对待初雪...”他低沉的嗓音在浸泡着爬行动物的玻璃罐间共振,左手虚虚环过女生纤腰去调焦,“对,轻轻旋...”尾音淹没在标本瓶碰撞的清脆声响里,那女生耳后跃动的碎钻发夹,正刺痛着我上个月被他夸赞“比结晶还漂亮”的记忆。

防腐剂的气味突然变得尖锐。

我想起两周前同样的手指如何描摹我掌心的生命线,说那是他见过最完美的反应路径。

此刻那双手正在JK制服的百褶裙边沿打着节拍,腕间的转运珠红绳与女生的草莓头绳缠成暧昧的同心结。

树蛙标本突然在溶液里翻了个身,苍白的肚皮朝上浮起。

顾屿就在这时转过头来,惊慌漫过他眼角的泪痣,像滴入缓冲液的强酸瞬间失活。

他松手的动作太快,女生手中的载玻片摔在地上,飞溅的肠腺切片像散落的谎言。

“江夏!”

他追出来时带翻了盛着蛇蜕的标本盒,半透明的蛇皮缠上他鞋跟。

我数着走廊里此起彼伏的警报声,直到被他拽进存放过期试剂的储物间。

黑暗放大了他领口的柑橘香,是少女洗发水的廉价甜蜜。

“听我解释”他抵着我后颈的拇指在发抖,“她父亲是系主任...”这个借口比他去年说
天他捂着我冻红的手说:“你比铯金属更易燃。”

此刻他的呼吸喷在我结痂的咬痕上——那是平安夜他哄我留下的“专属印记”,如今正在黑暗中与锁骨处的新月形淤青交相辉映。

“你知道青蛙为什么在春天苏醒吗?”

我突然开口,感觉到他僵硬的胸腔下心跳漏拍,“因为它们被福尔马林腌渍的尸体会在雨季膨胀。”

摸到门把手的瞬间,整排应急灯骤然亮起,照见他白大褂领口蹭到的橘色唇彩,像判决书上的朱砂印。

走廊尽头传来少女甜腻的“顾屿学长”,回声在浸泡着谎言和欲望的标本长廊里层层叠叠。

我摘下胸牌扔进废液桶,金属撞击塑料的钝响惊醒了泡在广口瓶里的畸形双头龟,它浑浊的眼珠转动着,目送一个终于从防腐幻想中苏醒的灵魂。

仙女棒迸溅的火星落进防静电毯时,像极了那个雪夜他在我掌心呵出的白雾。

旋转蒸发仪的玻璃管折射出七彩光斑,将顾屿的身影扭曲成摇晃的色谱带。

他指间残留的硝烟味霸道地入侵我的鼻腔,那是他哄骗其他女孩时燃放的廉价浪漫。

“非要这样互相折磨?”

他扯开领口的动作像撕开培养皿的封膜,露出锁骨处新鲜的咬痕——与我留在右肩的那枚早已结痂的月牙,在月光下形成残酷的对照组。

我盯着旋转中的圆底烧瓶,里面沸腾的溶液正在模拟我心碎的频率:“你该去三号实验室。”

“什么?”

他的假笑出现裂痕。

“上周三下午两点到四点”我按下计时器,“那间恒温箱里有你准备的九十九朵玫瑰。”

液氮罐嘶嘶喷出的白雾中,我看见他瞳孔骤然紧缩,“花语是永生花的熔点?”

他突然暴起扣住我手腕,力道大到移液枪的塑料外壳发出悲鸣。

我们交叠的倒影在蒸馏装置里被拆解重组,他眼底跳动的幽蓝火焰让我想起初遇时,他说我的眼睛像燃烧的钠金属。

“承认吧”他犬齿碾过我突突跳动的颈动脉,那里还残留着他去年冬天种下的草莓印,“那天在电影院...”薄荷糖的凉意爬上耳垂,“你数了我十七次喉结滚动。”

本生灯的铜管在掌心硌出生疼的印记,我数着他鼻息拂过睫毛的次数:“铯金属在空气里会自燃。”

蓝色火焰腾起的瞬间,
他的惊恐在玻璃器皿上折射出万花筒般的裂痕。

火光中浮现出太多画面:他教别人点燃生日蜡烛的手势,为不同人撩发的角度,以及在七个储物柜里存放的同款松木香膏。

“你疯了?”

他踉跄后退时撞翻试剂架,硼酸氢钠的粉末在空中炸成一场人造雪。

我注视这些纯净的晶体落在他颤抖的指尖,突然看清这双手从未真正触碰过谁的灵魂——它们只是永不停歇的探针,在无数颗心上游离取样。

“比色法需要空白对照组。”

我摘下护目镜,水雾在镜片上晕开朦胧的月光,“当我移除所有滤镜...”防爆玻璃映出他扭曲的面容,像极了离心失败的浑浊溶液。

跨年钟声突然撞破寂静,远处操场爆发出欢呼。

顾屿的手机在此时亮起,锁屏照片轮换到穿露肩礼服的陌生女孩。

他下意识按灭屏幕的动作,比镁条燃烧还要刺眼。

“新年快乐。”

我旋开废液缸阀门,他送的水晶滴管随着涡流沉入黑暗。

最后一滴反应液在蒸发仪里凝结成完美晶体的瞬间,我终于读懂这个实验最大的误差源——我们误将短暂的同频共振,当成了永恒的化合反应。

他摔门而去时带起的风,惊醒了窗台上风干的槲寄生。

那株曾被他别在我耳后的“爱情催化剂”,此刻正碎成粉末飘向通风口。

我按下排风开关,呼啸的气流卷走了所有关于松木香的记忆。

当晨光刺破乙酸乙酯的迷雾,培养皿中析出的晶体正在虹彩中自我分解。

原来最纯粹的物质往往最不稳定,就像某些人精心配制的温柔,终究会在真相的照射下现出混浊的原形。

太阳雨穿透通风橱的玻璃,在培养皿上切割出棱角分明的光斑。

那些刚析出的淡金色晶体正在虹彩中舒展,像极了顾屿曾在我课本边缘画的抽象爱心。

手机在实验台震动第七次时,最后一滴纯化液终于坠入离心管,折射出操场方向炸开的烟花。

我摘下护目镜的瞬间,雨丝正斜斜掠过顾屿撑开的黑伞。

七个女孩挤在那片虚伪的干燥里,他握伞柄的手背浮起青筋,如同那夜在实验室钳制我手腕时的模样。

伞面不断调整的倾斜角度像支失控的滴定管,精准计量着每份心动的配比。

“顾屿学长!”

穿奶白色卫衣的女生
踮脚去够他肩头的雨珠,发间樱花发卡折射出熟悉的碎光——是上个月摔碎在我实验台上的那枚温度计里泄露的水银色。

仙女棒突然迸溅的火星灼痛我的虹膜。

我看见他低头为女孩们点燃引信的动作,与当初教我使用本生灯时如出一辙。

那些纤细的指尖轮流拂过他腕间的∞纹身,像在拨弄永远循环的莫比乌斯环。

雨势渐猛时,他脱下机车外套罩在女生们头顶。

布料掀起的风里,我嗅到残存的松木香正被雨水泡发成腐烂的甜腻。

最后一个钻进他怀中的女孩耳后闪着水钻,那位置恰好是平安夜他吻过的我的胎记所在。

培养皿突然发出细微的爆裂声。

完美晶体在虹彩中崩解成星尘,如同所有被萃取提纯的回忆终究敌不过真相的衍射。

我撕下实验记录本里夹着的槲寄生标本,干枯的叶脉间还囚禁着去年圣诞他呵出的白雾:“槲寄生的汁液有毒。”

当时他这样说着,却把浆果挤碎在我锁骨,“但你是我的解毒剂。”

操场的欢呼声浪撞进实验室,他点燃的巨型烟花在雨中坍缩成苍白的蘑菇云。

我忽然看清那些璀璨不过是镁粉燃烧的骗局,就像他眼底永远热烈却无法聚焦的虚光。

酸酐的辛辣气息突然变得清冽。

我解开束发的橡皮筋,发丝垂落时带下不知何时粘上的银箔纸——是跨年夜他塞进我口袋的“永不凋零的玫瑰”。

此刻它正蜷缩在废液缸边缘,被丙酮腐蚀出蜂窝状的疮痍。

当最后一道烟花残影溺死在雨幕,我按下通风橱最大功率的按钮。

飓风卷走所有松木香的记忆残渣,培养皿里重结晶的物质正在显现真实形态——不是爱情的神圣晶体,不过是掺杂着谎言的普通盐粒。

雨靴踩碎水洼里颠倒的霓虹时,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

我没有回头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精心策划的烟花秀正在雨中上演最诚实的溃败,而我们之间所有未完成的反应式,终将在暴雨中洗净配平的假象。

终章:结晶态我按下真空干燥箱开关时,初春的雨正顺着通风管道呜咽。

培养皿中的复合晶体在氙灯下舒展棱角,折射出的虹光在天花板上织就星图。

这是第43次尝试,那些曾被他称作
净的立方晶系。

实验室门被撞开的巨响惊醒了沉睡的质谱仪。

顾屿带着海风湿气逼近,指间还夹着水族馆的入场券——上周他刚在朋友圈晒过和海洋生物学妹的潜水照。

“非要闹得这么难看?”

他扯松领带的动作像在解开某种封印,锁骨处新鲜的齿痕泛着珊瑚色的微光。

我数着他白大褂第三颗纽扣的螺纹,那里卡着根栗色卷发,与上个月他声称“表妹”发梢的弧度完美吻合。

离心机发出完成的蜂鸣。

我取出离心管对着灯光摇晃,分层液面如同时空裂隙:“记得你教我的萃取原理吗?”

“极性大的物质...”他本能应答的教授腔调突然卡住,瞳孔在虹彩中收缩成针尖。

“会留在水相。”

我旋开分液漏斗,看着深褐色废液裹挟虚假甜蜜坠入回收缸,“就像你那些精心配制的温柔,不过是脂溶性的谎言。”

他伸手欲夺的动作掀起小型风暴,我后退半步,培养皿中的晶体突然迸发冷蓝色荧光。

这是我们初见时他演示过的铈元素特性——暴露在真相的空气中会自燃。

“江夏...”他沙哑的尾音被警报声绞碎,安全淋浴头自动开启。

水流冲刷过我们之间时,我清晰看见他腕间的∞纹身正在褪色,露出底下青涩的
远处操场飘来新生实验课的欢笑,我握紧培养皿中幸存的晶体。

那些棱角分明的切面正在虹光中重组宇宙,折射出所有未被污染的、属于未来的光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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