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划痕——是某个指甲精心雕刻的爱心。
“你果然在这。”
他带着夜风的寒气挨近,实验服下摆扫过我的移液枪。
熟悉的松木香里混着陌生的焦糖味,像化学系新来的烘焙社学妹身上的气息。
我数着层析缸里上升的溶剂前线:“在等显色反应。”
“还在生气?”
他指尖卷着我束发的橡皮筋,“那天下雨...你右肩的群青颜料”我打断他,“遇水会析出硫化铅结晶。”
他的笑容出现0.3秒延迟,像缓冲失败的酸碱滴定。
月光恰好移到他左腕,照亮那串崭新的转运珠——和烘焙社公告栏照片里的编织手绳如出一辙。
消毒灯在头顶发出低频嗡鸣,我隔着福尔马林蒸腾的雾气,看见顾屿的食指正沿着女生握显微镜的手背游走。
少女的珍珠美甲在冷光下闪烁,像极了上周碎在我实验台的那支温度计里渗出的汞珠。
“这里要像对待初雪...”他低沉的嗓音在浸泡着爬行动物的玻璃罐间共振,左手虚虚环过女生纤腰去调焦,“对,轻轻旋...”尾音淹没在标本瓶碰撞的清脆声响里,那女生耳后跃动的碎钻发夹,正刺痛着我上个月被他夸赞“比结晶还漂亮”的记忆。
防腐剂的气味突然变得尖锐。
我想起两周前同样的手指如何描摹我掌心的生命线,说那是他见过最完美的反应路径。
此刻那双手正在JK制服的百褶裙边沿打着节拍,腕间的转运珠红绳与女生的草莓头绳缠成暧昧的同心结。
树蛙标本突然在溶液里翻了个身,苍白的肚皮朝上浮起。
顾屿就在这时转过头来,惊慌漫过他眼角的泪痣,像滴入缓冲液的强酸瞬间失活。
他松手的动作太快,女生手中的载玻片摔在地上,飞溅的肠腺切片像散落的谎言。
“江夏!”
他追出来时带翻了盛着蛇蜕的标本盒,半透明的蛇皮缠上他鞋跟。
我数着走廊里此起彼伏的警报声,直到被他拽进存放过期试剂的储物间。
黑暗放大了他领口的柑橘香,是少女洗发水的廉价甜蜜。
“听我解释”他抵着我后颈的拇指在发抖,“她父亲是系主任...”这个借口比他去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