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高衡乔榆的其他类型小说《此去经年,终得自在高衡乔榆小说》,由网络作家“木瓜香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话,至今言犹在耳。他高衡既要保全侯府颜面,又要给柳槐儿体面,当真是贪心得很。我放下茶盏,抬眼直视老夫人:“母亲多虑了,圣上日理万机,媳妇怎敢为家事烦扰他。不过是圣上思念父亲,唤妾身去话些家常罢了。”刚从皇宫回来的时候,高衡问我去哪,我本想同他说的。那时,他若不用那冰凉的眼神看我,或许我就告诉他了。但有些话,一旦错过了开口的机会,那再说就没意思了。等我离开,他们自然会知道的。在高衡迎娶心上人那天,我把侯府夫人的位置真正还给柳槐儿,也许,他会念着我的好呢。我这么想着,却听见高衡冷哼一声:“你最好是没有。乔榆,你别以为圣上会如从前那般袒护于你。”“你若是识相,就安分些,侯府也不是不能供养你一辈子。”他这话说得咬牙切齿,仿佛我做了什么...
《此去经年,终得自在高衡乔榆小说》精彩片段
。”
这话,至今言犹在耳。
他高衡既要保全侯府颜面,又要给柳槐儿体面,当真是贪心得很。
我放下茶盏,抬眼直视老夫人:“母亲多虑了,圣上日理万机,媳妇怎敢为家事烦扰他。
不过是圣上思念父亲,唤妾身去话些家常罢了。”
刚从皇宫回来的时候,高衡问我去哪,我本想同他说的。
那时,他若不用那冰凉的眼神看我,或许我就告诉他了。
但有些话,一旦错过了开口的机会,那再说就没意思了。
等我离开,他们自然会知道的。
在高衡迎娶心上人那天,我把侯府夫人的位置真正还给柳槐儿,也许,他会念着我的好呢。
我这么想着,却听见高衡冷哼一声:“你最好是没有。
乔榆,你别以为圣上会如从前那般袒护于你。”
“你若是识相,就安分些,侯府也不是不能供养你一辈子。”
他这话说得咬牙切齿,仿佛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我觉得自己好像又妄想了。
无论我做了什么,高衡都不会念我的好。
8这膳堂闷得让我窒息。
我连忙站了起来,有些局促地对高衡说:“若是没有别的事,妾身便先告退了。”
我急匆匆地走出膳堂,身后传来高衡的声音:“你要去哪?
东西已经替你搬到偏院了,别走错了地方。”
他的语气里带着警告。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不让自己的委屈被他听出来。
“侯爷提醒得是,但侯爷多虑了,妾身是要回军营去的。”
“站住!”
高衡好像从膳堂冲了出来,脚步声急促地穿过回廊。
他一把拽住我的手,力道大得让我吃痛。
夜幕中,他的面容模糊不清,只有那双眼睛亮得骇人。
“这么晚你还去军营做什么?”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字字如刀。
“乔榆,别忘了你已嫁为人妇。
三更半夜往全是男人的军营里跑,你是想丢我的脸,还是丢侯府的脸!”
他又是这副模样。
明明对我做的一切都看不顺眼,却总是介意我和军营里的人打交道。
曾经的我天真地以为他是吃醋了,为了宽慰他,我将自己主动困在了侯府里。
我收起戎装,藏起佩剑,学着做女红与羹汤,甚至不再与父亲留在京中的旧部来往。
可后来,我发现我错了。
他从来不曾吃醋过,毕竟没有感情,哪来的嫉妒呢。
他只是觉
气回府,是想给谁一个下马威?”
我没有理会高衡的呵斥,跨步上前,一把从他身后将柳槐儿揪了出来。
我直视着高衡的眼睛:“侯爷不是想让我送柳姑娘上花轿吗?
那便抓紧些吧,莫错过了吉时。”
说罢,我拽着柳槐儿大步走向府门,将她塞进花轿,然后翻身上马,领着送亲的队伍,从侯府的后门出发,绕着整个京城走了一圈。
沿途百姓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我充耳不闻,只是挺直腰背,带着队伍最终停在了侯府正门前。
花轿里的柳槐儿早已哭花了脸,而高衡的脸色更是难看得吓人。
“到了。”
我翻身下马,走到高衡面前,看着他眼中翻涌的怒火,缓缓从衣襟里掏出那道圣旨。
10七日前,我进宫面圣,除了求圣上允我出征,还求圣上为我绝婚。
那夜,我伏在御书房外冰凉的青砖上,对圣上说:“臣女多年前为了一己私情,害得侯爷与柳家姑娘有情人未成眷属。
臣女同样为自己当年所犯下的错,受困于侯府六年,日日煎熬。”
“如今,臣女想还侯爷自由,也想还自己自由。
来日若战死沙场,臣女只愿以乔家女儿之名战死。”
此刻,我当着满城百姓的面,缓缓展开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乔氏女榆,忠烈之后,请缨报国,朕心甚慰。
特准其随军出征,建功立业。
另,乔氏与高氏姻缘已尽,即日起解除婚姻,各还本宗。
钦此。”
我的声音清亮,字字铿锵。
“乔榆!
你——”高衡的声音嘶哑得可怕,我打断他,将圣旨塞进他手里。
“这侯府夫人的位置,今日我便还给柳姑娘了。
从今往后,你我两不相欠。
侯爷,接旨吧。”
11高衡看着手中的圣旨,目光在圣旨和我之间来回游移。
他一把攥住我的手腕,恶狠狠地对我说:“乔榆,你要嫁给我是圣上下的旨,你要绝婚还是圣上下的旨。
那我算什么!
你问过我了吗!
我高衡算什么!”
“一条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吗!”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看着他歇斯底里的样子,只觉得自己果然还是不懂他。
六年前,是他亲口对我说,这场婚事是圣上强加给他的枷锁;六年后,又是他在质问我,为何圣旨能随意决定他的姻缘。
我轻
身来,平静地望进他的眼睛。
“高衡,当年圣上赐婚时,其实问过你的意思。”
“老侯爷说,你亲口答应的。
所以这些年,你究竟在气谁呢?”
他的瞳孔猛地收缩,整个人如遭雷击。
“没有,没有!”
他摇着头,声音发颤。
“我父亲从没和我说起过!”
我和高衡一时间都明白了。
原来,竟是老侯爷当年觉得的理所应当,觉得儿子就该娶将门之女,觉得不必多此一问,就这样轻描淡写地断送了我们的姻缘,害了高衡,也害了我。
15可老侯爷已经去世许多年了,坟前的松柏都已有碗口粗,我们又能去怪谁呢。
怪这阴差阳错的命运?
还是怪我们自己,一个不敢问,一个不敢说?
我望着院中那株开得正盛的梅树,对高衡说:“侯爷,当年本就是个错误,如今既然纠正了,那就让它过去了吧。”
“如今,你和柳姑娘有情人终成眷属,应当珍惜眼前人才是。”
高衡的脸色由青转白,最后一片死灰。
我后退几步,缓缓关上了府门。
后半夜,家丁来报。
他说高衡还没有走。
他拄着拐杖,在门外站了一夜。
我披衣起身,透过门缝,我看见高衡仍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尊石像。
他的肩膀和发梢都沾满了露水,拐杖深深陷入泥土,他的右腿明显在发抖,却固执地不肯离开。
直到柳槐儿匆匆赶来。
我看见她提着裙摆奔向他,发间的珠钗都跑歪了。
她哭着去扶他,却被高衡一把推开。
他们说了什么我听不清,只看见柳槐儿突然跪在地上,抱着他的腿痛哭。
高衡终于低头看她,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
然后,他最后望了一眼乔府紧闭的大门,慢慢转身,在柳槐儿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16我这次回京不过是短暂述职罢了。
父亲走后,我在京中便没有了家人,京城不是我的归处,我便向圣上请旨,常驻边塞。
临行前一日,柳槐儿却突然上门找到了我。
当年我领着她的花轿绕着京城转了那么一圈,让满城百姓都知道了她和高衡的事。
那时的我满怀恨意,想让他们也尝尝被人指指点点的滋味。
可如今想来,不过都是可怜人罢了。
柳槐儿走进来时,我几乎认不出她了。
当年那个娇艳如花的女子,如今眼角已有了细
待。
现在想来,其实是我高估了我自己。
我竟妄图利用婚后朝夕相对的柔情,从他对柳槐儿的满腔爱意里,夺走他的心。
我忘了他们是十几年的青梅竹马,而我和高衡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他被迫接受的枷锁罢了。
雨越下越大,我猛地一夹马腹,策马冲向军营的方向。
那里有父亲的旧部,有刀光剑影,有铁马金戈,那里,才是乔家女儿该在的地方。
5我在军营里待了不过半日,高衡便派人找了过来。
彼时我正在校场与父亲旧部切磋,老管家撑着油纸伞站在场边,战战兢兢地等了半个时辰,才敢上前打断。
理由却是荒唐得可笑。
今日厨房的膳食没有我盯着,他们竟吃不惯了。
六年来我兢兢业业打点侯府,没有一个人念着我的好,如今我要走了,反倒离不开我了。
管家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又补充道:“柳家小姐想吃城外新鲜的酥饼了,侯爷吩咐老奴带话,请夫人回府时,带上一盒。”
我心想,高衡和管家说话时的语气肯定没有这般客气,怕是又摔了茶盏才把人赶出来传话。
但我也没有拒绝。
我让管家先回去,并告诉他,等军营今日的训练结束,我就回府。
转身时,我看见周副将欲言又止的表情。
这位父亲的老部下终究没忍住,低声道:“小姐何必……”我打断他:“周叔,没几日了,忍忍便过了。”
父亲常说,临战前最忌意气用事。
我要的是堂堂正正地离开,而不是落人话柄的仓皇出逃。
6晚上,我拎着柳槐儿指名的那家酥饼回了府。
一家人围坐在膳堂,满桌珍馐竟没有一个人动筷。
柳槐儿倚在高衡身侧,正娇声说着什么,见我进来立刻噤了声。
我将手中的饼盒递给管家,转身便要走,被高衡厉声喝住。
“站住!
所有人都在等你用膳,你回来得这般晚也就算了,还一声不吭就要走是什么意思?”
我驻足回首,看见烛光在他眼底跳动。
以前,他可从不会等我一起用膳的。
这般一反常态,许是有事要求我。
这般想着,我便在最末位的绣墩上坐了下来。
“妾身在营中已经用过晚膳了。
侯爷若是希望妾身作陪,那妾身留下便是。”
高衡的眉头皱得更紧,冷笑道:“军营里的粗食倒是合你胃口。”
我
我,记得那个死在边关的乔榆。
你确定这样会更好吗?”
柳槐儿的脸色瞬间惨白,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18我向前迈了一步,逼近柳槐儿,凝视着她哭红的双眼,一字一句道:“高衡对我,不过是觉得遗憾罢了。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被偏爱的却总是不知珍惜。”
“我明日便要动身前往边塞,此去驻军,不知何时会再回来了。
我受够了为了个男人与旁人争风吃醋,所以,我不会再去见高衡了。”
“柳槐儿,你与其来求我,不如回去守着侯爷。
如今侯府夫人是你,日日呆在他身边的人,是你啊。”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惊起一树栖鸟。
柳槐儿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她的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颓然松手,转身离去。
我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忽然想起父亲说过的话:这世上最苦的,莫过于求而不得,得而非所愿。
只是如今我已得到了解脱,她和高衡还困在其中。
次日清晨,我和一众驻边的将领们出发前往边塞。
路过城门时,我看见高衡竟等在路边。
他披着一件墨色大氅,正拄着拐杖不住地咳嗽。
柳槐儿站在他身旁,小心翼翼地替他拢紧身上的大袄。
我本不欲停留,却见他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就要来拦我的马,不得已,我只能急忙勒紧缰绳。
战马嘶鸣着人立而起,马蹄险些踢到他。
柳槐儿慌忙追上来扶他,却被他一把推开。
“乔榆!”
他仰头唤我,声音嘶哑得厉害。
晨光中,我看见他眼下的青黑,和鬓边新添的几丝白发。
“你还要去北疆?
咳咳,何时回来?”
我端坐在马背上,看着他,平静地回答道:“我此去是为驻军,若无圣上诏令,应是不回来了。”
高衡又剧烈地咳嗽了几声,他艰难地撑起身子,仰头望着马背上的我说:“那,那待我病好了,我也去北疆看看,可好?”
19我握紧缰绳,指尖深深掐入掌心。
那是我刚嫁给高衡时的第一个上元夜,长安城灯火如昼。
我换上最漂亮的衣裙,鼓起勇气去书房请他同游。
高衡却连头都没抬,只是冷冷地说:“你自己去吧。”
我独自走在熙攘的街市上,周围成双成对的眷侣让我的孤单愈发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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