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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月路之遥陈琳 全集

路之遥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路之遥这两句话,威力堪比核弹,让我退了烧的脑袋又急剧升温。思绪来回转了好几圈,竟抓不住一个念头,只能讷讷地问:“你手还疼吗?”他有一瞬间的怔忡,似乎没想到我竟没立刻答应,心情却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伸出手给我看:“你说呢?真是属狗的,就爱咬人。”不经意的一句话勾起了从前的许多回忆。我确实咬过他很多次,原因和场景都不尽相同。这属于我表达心情的一种怪癖,喜欢、害羞抑或是生气……都会这样。最严重的一次是我和他的初夜,紧张、羞涩、甜蜜还有依恋将我的心搅成一团乱麻,情动时不知该如何开口述说,便张口咬在了他肩上。很深的一圈齿痕,挂着殷红的血珠,随着他的动作掉落在我手臂上,像是一朵鲜艳的红梅……路之遥应该也想起了同样的事,不自然地缩回手,被我一把抓...

主角:路之遥陈琳   更新:2025-04-09 13: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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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路之遥陈琳的其他类型小说《归月路之遥陈琳 全集》,由网络作家“路之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路之遥这两句话,威力堪比核弹,让我退了烧的脑袋又急剧升温。思绪来回转了好几圈,竟抓不住一个念头,只能讷讷地问:“你手还疼吗?”他有一瞬间的怔忡,似乎没想到我竟没立刻答应,心情却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伸出手给我看:“你说呢?真是属狗的,就爱咬人。”不经意的一句话勾起了从前的许多回忆。我确实咬过他很多次,原因和场景都不尽相同。这属于我表达心情的一种怪癖,喜欢、害羞抑或是生气……都会这样。最严重的一次是我和他的初夜,紧张、羞涩、甜蜜还有依恋将我的心搅成一团乱麻,情动时不知该如何开口述说,便张口咬在了他肩上。很深的一圈齿痕,挂着殷红的血珠,随着他的动作掉落在我手臂上,像是一朵鲜艳的红梅……路之遥应该也想起了同样的事,不自然地缩回手,被我一把抓...

《归月路之遥陈琳 全集》精彩片段

路之遥这两句话,威力堪比核弹,让我退了烧的脑袋又急剧升温。

思绪来回转了好几圈,竟抓不住一个念头,只能讷讷地问:“你手还疼吗?”

他有一瞬间的怔忡,似乎没想到我竟没立刻答应,心情却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

伸出手给我看:“你说呢?

真是属狗的,就爱咬人。”

不经意的一句话勾起了从前的许多回忆。

我确实咬过他很多次,原因和场景都不尽相同。

这属于我表达心情的一种怪癖,喜欢、害羞抑或是生气……都会这样。

最严重的一次是我和他的初夜,紧张、羞涩、甜蜜还有依恋将我的心搅成一团乱麻,情动时不知该如何开口述说,便张口咬在了他肩上。

很深的一圈齿痕,挂着殷红的血珠,随着他的动作掉落在我手臂上,像是一朵鲜艳的红梅……路之遥应该也想起了同样的事,不自然地缩回手,被我一把抓住,拖过去上药。

久违的温情在我们交缠的手指间默默流转,像极了从前,却都知道再也回不去从前。

我答应了他会好好考虑,但其实早已有了答案——比起依附一个人,我更愿意靠自己。

两天后我意外从楼下邻居那里获得了一份工作,给出版社校对文稿,时间自由还可以在家里坐班。

通过了几篇测试稿以后,对方跟我签订了工作合同,我算是有了一份正式的工作。

盘算了一下手里的钱,我打算出门去给小月亮买几包纸尿裤,再买些食材做顿丰盛的晚餐。

刚出家门就听到楼梯间里传出人声,是路之遥在打电话,对方正是给我介绍工作的邻居。

“陈哥,这次的事谢谢您了,以后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您尽管开口。”

“不用特殊照顾她,工作上您按规矩来就行。

薪资方面就按照我说的,高出行业标准的部分我个人来支付。”

我转过身贴着墙面走回家里,轻轻关上门,靠在鞋柜上发呆。

难怪了,突然冒出各方面都那么适合我的工作,薪水还不低。

合着我吃他的住他的,以后还要白拿他的钱了。

“呵……路之遥啊路之遥,你到底是中了什么邪……你究竟想要什么呢?”

我嗤笑,眨眼间却落下泪水,怎么擦都擦不尽,直到听见开门声才迅速跑进厨房,三两下剥开一只洋葱来切,顺利成章的泪流满面。

路之遥被我惨兮兮的样子取悦到,少见的笑了,那一瞬间我突然决定,不管他想要什么,我都给他就是了。

卸下心上的枷锁之后,我轻松了许多,工作也进展的很顺利,连体重都增加了几斤。

用路之遥的话说,终于像是个活人了。

一周后,我和陈琳的官司正式开庭,以调解形式为主。

再次见面,陈琳讶异于我竟没有萎靡不振,却仍旧是一样的不屑一顾。

她的律师更是咄咄逼人,将我的品行和能力贬低的一分不值,甚至捏造出一些莫须有的事情来诋毁我。

我气得浑身发抖,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对着路之遥一个劲地摇头,眼眶憋得通红。

他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才站起身,针对那些说法一个个进行了反驳,显然也是有备而来。

陈琳的面色沉了下来,冷冷地盯着路之遥,而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小声和她的律师交流着什么。

不出意外的,调解并没得到任何结果,暂时休庭,改日再开。

我跟着路之遥走出法院,陈琳站在门口等我:“苏瑜,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冥顽不灵,以免连累到其他人。”

她语意直指路之遥,我下意识上前一步将路之遥挡在身后,还未开口就见她阴恻恻一笑:“你啊,还是太天真,思恒大概就是看上你这点了,还有你母亲的……”语声猝然一顿,陈琳自觉失言,收起话头匆匆离去。

我皱起眉,陈思恒只是因为这个吗,那他到底图我什么呢?

路之遥的关注点却在后半部分,回去的路上拐弯抹角地打听我母亲的情况,我只告诉他前两年病逝了,他便没再继续问。

进了小区后我突然想起来今天是该给小月亮打疫苗的日子了,路之遥便让我上去拿接种手册,他再顺路送我们过去。

返回时,隔着车窗看到路之遥抱着小月亮,正伸出一根手指让她抓,抓到了就捏捏她的脸,小月亮被逗得咯咯笑。

比起被病痛折磨的自顾不暇的陈思恒,路之遥陪伴小月亮的时间似乎还更多一些。

……如果能成为她的父亲,应该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

我摇摇头,停止这贪心的奢望,抬眼对上路之遥温和的眼神,心口猛地一跳,像是长久贫瘠的河堤瞬间涨满了潮水,充盈而满足。

到了妇幼保健站,路之遥怕我一个人应付不了,便主动抱起小月亮,排了很久的队,打针哭闹时也耐心哄着,还给她换了个纸尿裤。

医生在旁笑着夸孩子爸爸很厉害,他对着我挑挑眉毛,一副“不愧是我”的表情。

又懊恼上次在餐厅没留下嘲笑他那两个男人的微信,否则就拍一段视频过去给他们看。

我对于他这种幼稚的行为十分鄙视,他不满,做势将孩子往我怀里塞,我笑着往旁边躲,差点撞到路过的人,被他一把拉回来搂进了怀里。

熟悉却久违的怀抱让我眼酸,大脑叫嚣着该离开,身体却依恋不舍,直到他手机响起才分开。

他接起,告诉对方不去律所了,又交代了几件事,就载着我们一起回了家。

我去了厨房准备晚餐,他抱着睡着的小月亮回了客房。

几分钟后快步而出,手里紧紧攥着我藏在背包里的那条项链,满脸震惊与痛色。

“苏瑜,这是什么意思?”


话说破以后,我反而坦然了许多,主动请路之遥帮我打官司。

他答应了,我便安了心,拿全额奖学金的法学系高材生,还是很可靠的。

下一步,我准备先找份工作,提高自己的经济实力。

我学历不低,只是嫁给陈思恒后就做了全职太太,经验不足且与职场严重脱节,最重要的是,我还要兼顾小月亮。

这简直是难上加难。

我翻遍了所有求职网站里合适的工作,一个个打电话发邮件过去咨询,也试着给出了自己的简历,并且将薪资要求降得很低,结果都失败了。

夜幕降临,我坐在不开灯的客厅里发呆,太阳穴因着连续熬夜如同锥刺般疼痛。

胃里也空荡荡的,还没吃饭,打算等路之遥回来再做的。

眼看着墙上的钟表已经走过了八点半,那人依旧不见踪影,短信也没有一条。

从住进这里,我就只和他吃过两顿饭。

中午他不回家,我就随便对付一口;晚上我会把小月亮提前哄睡,认真准备晚饭。

路之遥从律所回家大概需要五十分钟,进门后会先洗手换衣服然后再去看下他养的鱼。

这是我观察几天发现的规律,便据此调整了做饭的时间。

他第一次看到我等他吃饭时,愣了很久,沉默地过来入座,吃两口就皱起了眉头。

已经热过三次了,菜的味道算不上好,他却吃了个干净,告诉我说他下班时间不定以后不用等他吃饭。

我点点头,却依旧执拗地做着两个人的饭,在餐桌对面摆上他的碗筷,装作他在陪我吃,最后再将冷透的剩饭收进冰箱,作为第二天的午餐。

某次他准时回家时,恰好看到这一幕,面色变了又变。

我局促地起身:“……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也没提前说一声……”他木着脸走过来端起碗狠狠吃了一口米饭:“我要是不回来,还不知道我人差点‘没’了呢!”

那天之后,他都会提前告知我晚上回不回来吃饭。

今天是个例外。

我想问,又觉得没有资格,正犹豫间,听到门口传来响动。

路之遥开门进来,灯亮的瞬间将他脸上的疲倦照得无处遁形,看到我时面色又阴沉了几分。

我心里猛地一颤,起身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缓了几秒钟才去厨房做饭。

他回了卧室去换衣服,出来后意外的没去看鱼,而是站在背后看我,许久才开口。

“你以前也是这样给他做饭的吗?”

沙哑的嗓音裹挟着浅淡的酒气,将我困住无路可逃,拿刀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甚至自暴自弃地想,他还不如喝醉了更好,就不会问出这种有失分寸又毫无用处的问题。

好在他也不是真的要我回答,只是自顾自地说:“我今天看了你的案件资料,突然明白了一些事。”

“原来你是嫁给了有钱人啊,早知道或许我就不会耿耿于怀这么多年了。

毕竟我确实穷,输了也是心服口服。”

“只是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你比从前勇敢了许多,却还是一样的天真。”

“除了是孩子的生母以外,你相比于陈琳,不具备任何优势和筹码,这场官司赢的几率很小。”

“我建议你放弃抚养权,我会为你争取最大限度的利益……”我手里的刀“哐当”一声掉在案板上,打断了他:“感谢你的建议,但我绝对不会放弃的。”

路之遥沉默地审视我良久,忽而冷笑一声:“苏瑜,比起你因为钱而抛弃我,你爱他这件事,才更让我生气。”

直到他重重摔上卧室的门之后,我强打的精神才一溃而散,回到客房抱着熟睡的小月亮,再也忍不住眼泪。

不知何时睡了过去,梦里尽是离别。

父亲模糊的脸、路之遥远去的背影、母亲紧闭的双眼还有陈思恒逐渐冰冷的手……不过短短二十多年岁月,我却经历过这样多的生离和死别。

耳边似乎响起了婴儿的哭声,对,我还有小月亮,但她……好像也要被人抢走了……陈琳面目狰狞,我想反抗却提不起力气,只好张开嘴去咬,意外地陷进了一片温暖里。

略带粗糙的掌心托着我的脸颊轻轻摇晃:“苏瑜……醒醒!”

猛地松开一口气,我迷糊着醒转,看到路之遥坐在床边,正满脸紧张地看着我,怀里还抱着哭闹的小月亮。

“我听孩子哭了很久都没停,觉得不对劲就进来看看……你好像发烧了。”

我张张嘴,喉咙一阵干痛,四肢也酸软无力,大概是连续熬夜加压力过大,身体在抗议了。

“你发烧还能喂奶吗,要不我给她冲奶粉?”

我摇头,伸手接过孩子:“我不吃药就没事……”路之遥转身出去,我刚解开衣服,他又快步走进来:“还是让小月亮喝奶粉吧。

这退烧药还有半个月过期,应该还管用,你吃一片……”四目相对间,空气像凝滞的稠墨中倒入了烧沸的滚油,自尴尬中炸出喷薄的暧昧。

我慌乱地拢紧衣服,路之遥也迅速背过身去,递过来一盒退烧药,右手的虎口处有枚新鲜的齿痕,还在往外渗血。

原来梦里的那只手是他吗?

被我咬到出血都没甩开……“对不起,等小月亮睡了我帮你包扎一下吧?”

路之遥不置可否,声音却冷了下去:“看来他对你也没多好,如果是我照顾你,绝对不会让你的肚子上留下那些疤痕,你那么爱美……”我垂下头,想起衣服下那些丑陋的妊娠纹,连短款上衣都不敢再穿,更不曾设想会有人看到后,不是嫌弃而是心疼。

大概也只要路之遥了。

胸口泛起酸涩的痛意,我眼前逐渐模糊,连他离去的背影都像极了梦里。

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很想叫住他,将那些深埋心底的思念和委屈都说出来,但理智却让我开不了口。

现在的我,只是一个潦倒无能又官司缠身的单亲妈妈,不管对谁而言都只是拖累。

往事翻涌,我再无睡意,靠在床头枯坐到天亮,五点半就起身打算去煮点粥。

经过客厅时看到路之遥坐在沙发上,似乎一夜没睡,看到我出来,捻灭了手中的烟。

“我想过了,你要赢得抚养权只有一个办法,就是给小月亮找一个家庭构成简单、无不良嗜好且具有足够经济能力的继父。”

“我认为我很符合,所以苏瑜,你要不要和我结婚?”


我从未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与路之遥重逢。

阴雨前夕,法院门口。

他西装革履意气风发,我抱着嗷嗷待哺的婴儿,左脸上还有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是我婆婆陈琳打的。

“苏瑜,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我的孙子必须留在我家。

你最好识相点,否则只会人财两空。”

她愤愤走远,我怔立在原地,抬眼间对上远处的人。

路之遥比我上次见他时瘦了些,颧骨微凸,看上去严峻冷肃,很适合做律师。

“苏小姐这是要打离婚官司吗?

如果有需要,我乐意效劳。”

他客气地说,顺手递过来一张名片,上头写着“先河律师事务所”。

是本市很有名的律所,是我连法律咨询都做不起的程度。

但我还是接过,轻声道了谢。

他抬步离开,同行的人小声问他:“是认识的人吗?

可以跟老大拿个优惠价。”

“招揽成了咱们的客户,不就认识了吗?”

“哈哈哈,看不出路律这么敬业啊!

这还是第一次见你主动给人发名片的……”第一次吗?

哦,从前路之遥是说过,要把做律师之后的第一张名片给我,让我成为他全新未来的持有者。

我当时靠在他怀里,幸福得像是拥有了全世界。

最后,却亲手弄丢了我的全世界。

怀里的孩子动了动,发出细小如猫儿的哭泣。

因为是早产儿,哪怕长到五个月了,还是连哭声都比别人小。

但她又似乎天生的很懂事,在我被人羞辱时安静地睡着,此刻才因为饥饿醒来。

我抱着她走进卫生间,将背包放在洗手池上,找了个隔间给她喂奶。

她饭量不大,几分钟后便吃饱了,睁着黑溜溜的眼睛看我。

那双眼睛真的很像她的父亲陈思恒,专注看人时总有种真诚的天真。

谈不上欺骗,但我当初下定决心嫁给陈思恒时,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相信他。

不想,却落得如此下场。

……阴沉了一下午的天终于降下雨来,很快浇湿我的头发。

我解开衣服将孩子裹在怀里,站在路边等公交,半晌只等来了路之遥的黑色大众。

他降下车窗,侧头对着我喊:“上车!”

孩子从刚才就开始哭闹了,我再顾不了那么多,迅速淌过水坑踏进了他车里。

路之遥扔给我一条毛巾,听我哄了一会孩子,在红灯前停下车子,扯了扯领带。

“这样的大雨天将你们母子随便扔下……呵,苏瑜,这就是你当初狠心甩掉我也要嫁的男人吗?”

冷硬的声音落在车厢内,很快被嘈杂的雨声淹没。

我低着头,装作没听到。

只在心里无声叹息,是啊,可是他死了。


路之遥把我们带去了他家,说就当偿还刚才的饭钱。

难怪他当时没有拦着我付钱,原来是早就看穿了我的窘迫。

我对着镜子左看右看,也没在我的脸上看出什么名堂,唯一的破绽大概就是眼睛。

我俩初见时,他就说过我的眼睛大却浅,藏不住半分秘密。

彼时我在大学食堂兼职,他一个人来吃饭,中途去换双筷子的间隙,两个男同学便在他的汤里加了些“料”。

我见他完全没察觉,又不敢贸然开口提醒,便借着收拾餐桌的动作撞翻了他的汤。

“不好意思啊这位同学,我马上给你换一碗。”

他面色微沉,不紧不慢地跟在我身后:“是不是他们两个干的?

上午辩论赛输给了我,就做这么上不了台面的事。”

我没回答,只是重新给他打了一碗汤,朝他尴尬地笑了笑。

他没再追问,端着汤回去安静地吃完饭后离开,半个小时后给我送来了一支烫伤膏。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背烫红了一片。

很小就开始自己做饭,我手烫伤过无数次,母亲起初会发现,后来就习惯了,连我自己也是。

路之遥是第一个注意到还给我买药的人。

后来他就经常来我的窗口打饭,我总是不着痕迹多给他一些。

他一直没什么反应,直到某天下课后在去食堂的路上拦住了我。

“今天不准给我多打饭了,最近都被你喂胖了好几斤,再这样下去我就进不了长跑队了。”

下一秒,直接问:“苏瑜,你是不是喜欢我?”

我想否认,因为觉得“加饭”这样的示好十分上不得台面。

可路之遥却说那是他收到过最好的爱意。

他自小孤苦,所求的也不过是一顿饱饭,而我误打误撞地给了他。

一切开始的像是命中注定,惨淡结局却是我一手造成。

时至今日,我依旧忘不了路之遥哭泣的眼,说让我永远别后悔。

我知道他恨我,但我却不得不接受他的帮助。

毕竟,骨气在困窘面前一分不值。

客厅里,路之遥正抱着孩子转悠,阳台上没开灯,月色在他脚下投出一片光影。

“不如你就叫‘小月亮’吧,愿你也能穿过阴霾骤雨,照亮人生的坦途。”

他背对着我,语声极轻,像极了从前自背后拥着我说情话的样子。

我胸口抽痛,怕被他发现泪眼,只能逃命一般抢过孩子就往客房钻。

路之遥叫住我:“苏瑜,你该不会是以为我对你还抱有什么想法吧?”

“……不,没有。”

“那就好,不要让我感到困扰,是你应该做的。”

我还是忍不住:“你为什么要帮我?”

“为什么不呢?”

路之遥嗤笑:“接受我的照拂会比别人的更让你难受吧,那就是我的目的。”


好在路之遥没再追问。

他应该不是真的好奇,只是故意嘲讽我罢了。

毕竟当年我是以嫌弃他穷,不能给我想要的生活为理由甩掉他的,眼下却过得一塌糊涂。

我如坐针毡,想说让他把我放在最近的地铁口,还没出声肚子先“咕噜咕噜”一阵响。

路之遥几不可察地动了动眉毛,方向盘一转,很快停在了路边的餐厅门口。

“我还没吃饭,一起吧。”

不等我回应他就率先下了车,走了几步又拐回来,打开我这侧的车门,先抱走了孩子。

姿势生涩又笨拙,脸色却比方才缓和了很多。

路之遥很喜欢孩子。

他是个孤儿,最渴望家庭的温暖和人气,爱孩童欢声笑语的热闹。

“阿瑜,等我们结婚后要一儿一女吧,我们一起带,我也会很努力赚钱养你们的,好不好?”

我很想答应他,但又犯嘀咕:“……可是生孩子也是有风险的,宫外孕、大出血、妊娠高血压什么的,还有胎儿畸形也要预防,还很疼……”他下巴搁在我肩头笑:“呸呸呸,净说不吉利的话!

别人是产前忧郁,你还没怀就忧郁了。”

“……我就是害怕。”

“不怕,到时候我肯定陪着你。”

当时的路之遥以为我只是在撒娇,并不知道我是真的惜命。

父亲早逝,母亲含辛茹苦把我抚养长大,她说我就是她的命,也是她唯一的依靠。

为此,我杜绝一切可能会带来危险的食物和行为。

打雷天从不出门、每晚睡前检查煤气、过马路从不玩手机、洗澡一定要先拔掉电源……我活得坚强又小心翼翼,可最终我在早产的关口生死挣扎时,他和母亲都没在我身边。

醒来时只有陈思恒如释重负的脸。

他说谢谢我,但他抱着我的怀抱,很冷。

……“你吃什么?”

路之遥坐在对面,拿着菜单叫我。

我回过神:“都行。”

他顺嘴报了三四个菜,反应过来都是我爱吃的甜口,又划掉,改成了自己爱吃的辣口。

只给我留了一个糖醋里脊。

厨师没掌握好火候,糖炒的发苦了。

我大口吃着,除了饿,更想快点结束这煎熬的相对。

怀里的孩子突然哼哼唧唧地哭了起来,我伸手在裤子下头一摸,该换纸尿裤了。

刚放下筷子,路之遥已经起身将孩子接了过去,拿着东西去了卫生间。

这一去就是十分钟。

出来时臭着张脸满头大汗,估计费了不少劲。

“原来是个女孩啊,我看着她没几根头发,还以为是个小子。”

我接过孩子:“她长的是比较……莽撞一些。”

“叫什么名字?”

“大名是诺可,小名一直没想好,你有什么建议吗,尽量朴实一些,说是这样好养活。”

“叫秃秃怎么样?”

“你够了啊路之遥!”

他顿了顿:“我还以为你不记得我的名字了。

苏瑜,别弄得好像是我对不起你一样。”

我蓦地白了脸:“是我……对不起你。”

他却不想再听,起身离开。

我连忙追上去,抢着付了饭钱。

出门后,我们分别。

我抱紧孩子,边走边计算着口袋里所剩无几的钱,思索今晚该去哪里落脚。

又回想自己方才同路之遥扯谎说住在附近的酒店时,表情算不算自然……转过街角,忽闻身后有引擎声由远及近,是路之遥去而复返,咬着牙。

“苏瑜,你还真是能逞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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