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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发表时间: 2025-04-09
话说破以后,我反而坦然了许多,主动请路之遥帮我打官司。

他答应了,我便安了心,拿全额奖学金的法学系高材生,还是很可靠的。

下一步,我准备先找份工作,提高自己的经济实力。

我学历不低,只是嫁给陈思恒后就做了全职太太,经验不足且与职场严重脱节,最重要的是,我还要兼顾小月亮。

这简直是难上加难。

我翻遍了所有求职网站里合适的工作,一个个打电话发邮件过去咨询,也试着给出了自己的简历,并且将薪资要求降得很低,结果都失败了。

夜幕降临,我坐在不开灯的客厅里发呆,太阳穴因着连续熬夜如同锥刺般疼痛。

胃里也空荡荡的,还没吃饭,打算等路之遥回来再做的。

眼看着墙上的钟表已经走过了八点半,那人依旧不见踪影,短信也没有一条。

从住进这里,我就只和他吃过两顿饭。

中午他不回家,我就随便对付一口;晚上我会把小月亮提前哄睡,认真准备晚饭。

路之遥从律所回家大概需要五十分钟,进门后会先洗手换衣服然后再去看下他养的鱼。

这是我观察几天发现的规律,便据此调整了做饭的时间。

他第一次看到我等他吃饭时,愣了很久,沉默地过来入座,吃两口就皱起了眉头。

已经热过三次了,菜的味道算不上好,他却吃了个干净,告诉我说他下班时间不定以后不用等他吃饭。

我点点头,却依旧执拗地做着两个人的饭,在餐桌对面摆上他的碗筷,装作他在陪我吃,最后再将冷透的剩饭收进冰箱,作为第二天的午餐。

某次他准时回家时,恰好看到这一幕,面色变了又变。

我局促地起身:“……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也没提前说一声……”他木着脸走过来端起碗狠狠吃了一口米饭:“我要是不回来,还不知道我人差点‘没’了呢!”

那天之后,他都会提前告知我晚上回不回来吃饭。

今天是个例外。

我想问,又觉得没有资格,正犹豫间,听到门口传来响动。

路之遥开门进来,灯亮的瞬间将他脸上的疲倦照得无处遁形,看到我时面色又阴沉了几分。

我心里猛地一颤,起身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缓了几秒钟才去厨房做饭。

他回了卧室去换衣服,出来后意外的没去看鱼,而是站在背后看我,许久才开口。

“你以前也是这样给他做饭的吗?”

沙哑的嗓音裹挟着浅淡的酒气,将我困住无路可逃,拿刀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甚至自暴自弃地想,他还不如喝醉了更好,就不会问出这种有失分寸又毫无用处的问题。

好在他也不是真的要我回答,只是自顾自地说:“我今天看了你的案件资料,突然明白了一些事。”

“原来你是嫁给了有钱人啊,早知道或许我就不会耿耿于怀这么多年了。

毕竟我确实穷,输了也是心服口服。”

“只是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你比从前勇敢了许多,却还是一样的天真。”

“除了是孩子的生母以外,你相比于陈琳,不具备任何优势和筹码,这场官司赢的几率很小。”

“我建议你放弃抚养权,我会为你争取最大限度的利益……”我手里的刀“哐当”一声掉在案板上,打断了他:“感谢你的建议,但我绝对不会放弃的。”

路之遥沉默地审视我良久,忽而冷笑一声:“苏瑜,比起你因为钱而抛弃我,你爱他这件事,才更让我生气。”

直到他重重摔上卧室的门之后,我强打的精神才一溃而散,回到客房抱着熟睡的小月亮,再也忍不住眼泪。

不知何时睡了过去,梦里尽是离别。

父亲模糊的脸、路之遥远去的背影、母亲紧闭的双眼还有陈思恒逐渐冰冷的手……不过短短二十多年岁月,我却经历过这样多的生离和死别。

耳边似乎响起了婴儿的哭声,对,我还有小月亮,但她……好像也要被人抢走了……陈琳面目狰狞,我想反抗却提不起力气,只好张开嘴去咬,意外地陷进了一片温暖里。

略带粗糙的掌心托着我的脸颊轻轻摇晃:“苏瑜……醒醒!”

猛地松开一口气,我迷糊着醒转,看到路之遥坐在床边,正满脸紧张地看着我,怀里还抱着哭闹的小月亮。

“我听孩子哭了很久都没停,觉得不对劲就进来看看……你好像发烧了。”

我张张嘴,喉咙一阵干痛,四肢也酸软无力,大概是连续熬夜加压力过大,身体在抗议了。

“你发烧还能喂奶吗,要不我给她冲奶粉?”

我摇头,伸手接过孩子:“我不吃药就没事……”路之遥转身出去,我刚解开衣服,他又快步走进来:“还是让小月亮喝奶粉吧。

这退烧药还有半个月过期,应该还管用,你吃一片……”四目相对间,空气像凝滞的稠墨中倒入了烧沸的滚油,自尴尬中炸出喷薄的暧昧。

我慌乱地拢紧衣服,路之遥也迅速背过身去,递过来一盒退烧药,右手的虎口处有枚新鲜的齿痕,还在往外渗血。

原来梦里的那只手是他吗?

被我咬到出血都没甩开……“对不起,等小月亮睡了我帮你包扎一下吧?”

路之遥不置可否,声音却冷了下去:“看来他对你也没多好,如果是我照顾你,绝对不会让你的肚子上留下那些疤痕,你那么爱美……”我垂下头,想起衣服下那些丑陋的妊娠纹,连短款上衣都不敢再穿,更不曾设想会有人看到后,不是嫌弃而是心疼。

大概也只要路之遥了。

胸口泛起酸涩的痛意,我眼前逐渐模糊,连他离去的背影都像极了梦里。

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很想叫住他,将那些深埋心底的思念和委屈都说出来,但理智却让我开不了口。

现在的我,只是一个潦倒无能又官司缠身的单亲妈妈,不管对谁而言都只是拖累。

往事翻涌,我再无睡意,靠在床头枯坐到天亮,五点半就起身打算去煮点粥。

经过客厅时看到路之遥坐在沙发上,似乎一夜没睡,看到我出来,捻灭了手中的烟。

“我想过了,你要赢得抚养权只有一个办法,就是给小月亮找一个家庭构成简单、无不良嗜好且具有足够经济能力的继父。”

“我认为我很符合,所以苏瑜,你要不要和我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