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穗程野的其他类型小说《雪与心跳的观测窗姜穗程野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南风知我笔意下的春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厨房窗户上结着层奶白的雾气,姜穗踮起脚尖,用毛衣袖子擦出一小块透亮的玻璃。楼下炸油条的香味混着消毒水的气味飘进来,她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震得橱柜顶上的咖啡罐直晃悠。“等我回来收拾不行吗?”程野的声音擦着她耳朵过去,袖口蹭过她头发时掉下几粒冰碴子。他伸过来的右手食指肿得老高,指甲盖泛着青紫色,上个月实验室的液氮罐漏了,他徒手去堵阀门,冻伤到现在都没好全。姜穗接过咖啡罐时碰到他手心,那块硬茧刺得她指尖发麻。三个月前这双手还不是这样的,那时候他总爱用拇指摩挲她手腕凸起的小骨头,说像摸着一块温润的玉。现在那些茧子粗糙得像砂纸,连他无名指根的疤痕都磨得更显眼了。保温箱在料理台角落嘶嘶响着。姜穗掀开盖子,玻璃球里的“雪山”塌了半边,人造雪的碎...
《雪与心跳的观测窗姜穗程野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厨房窗户上结着层奶白的雾气,姜穗踮起脚尖,用毛衣袖子擦出一小块透亮的玻璃。
楼下炸油条的香味混着消毒水的气味飘进来,她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震得橱柜顶上的咖啡罐直晃悠。
“等我回来收拾不行吗?”
程野的声音擦着她耳朵过去,袖口蹭过她头发时掉下几粒冰碴子。
他伸过来的右手食指肿得老高,指甲盖泛着青紫色,上个月实验室的液氮罐漏了,他徒手去堵阀门,冻伤到现在都没好全。
姜穗接过咖啡罐时碰到他手心,那块硬茧刺得她指尖发麻。
三个月前这双手还不是这样的,那时候他总爱用拇指摩挲她手腕凸起的小骨头,说像摸着一块温润的玉。
现在那些茧子粗糙得像砂纸,连他无名指根的疤痕都磨得更显眼了。
保温箱在料理台角落嘶嘶响着。
姜穗掀开盖子,玻璃球里的“雪山”塌了半边,人造雪的碎屑漏进夹层,在金属内壁上结出一片霜花。
“甘油放多了。”
程野捏着镊子往球体里补雪粒,头顶的灯光把他睫毛的影子投在玻璃上,“得用91.3%的蒸馏水配8.7%甘油,冻到零下196度才能像真雪。”
姜穗噗嗤笑了:“去年这时候,某位医生说要带我去瑞士看冰川,结果我们在肿瘤科值班室盯了三个月的雪景贴纸。”
镊子尖突然打滑,雪粒哗啦洒在台面上,被晨光照得亮晶晶的。
微波炉突然叮的一声,热过头的牛奶冒出焦糊味。
程野转身时毛衣领口往下滑了滑,后颈上贴的医用胶布翘起个角,像片干枯的树叶。
姜穗盯着那块胶布,想起上周帮他涂冻伤药膏时,锁骨下面那个硬币大小的鼓包——他说是打疫苗留下的,可谁家疫苗往心脏边上扎?
冰箱门上吸着两张纸。
最上面是下周的婚检预约单,底下压着张旧海洋馆门票,边角卷起来的地方露出半条虎鲸尾巴。
三年前程野就是在那儿求的婚,白大褂袖口沾着血,戒指盒上还粘着手术室的编号标签。
“从死神手里抢来的。”
他当时这么说着,把沾过病人胸腔积液的戒指套上她手指。
现在那圈铂金戒托被磨得发亮,衬得他无名指根的十字形伤疤像条蜈蚣——上周发现这疤时,他说是切水果划的,可姜穗偷偷翻遍
着药片滚落的脆响。
后半夜下起冻雨。
姜穗躺在客卧听雨点砸在空调外机上的声音,突然听见厨房传来碗碟碎裂的响动。
程野跪在冰箱前的地砖上,正伸手够最底层的密封袋,睡衣后背被冷汗浸透,紧贴在凸起的脊椎骨上。
“樱花酱用完了?”
姜穗去扶他时碰到冰袋,寒气刺得手指生疼。
“实验样本……”程野突然咬住下唇,血珠从齿缝渗出来,在惨白的唇色上格外刺目,“帮我把这个送去医院冷库,现在就要。”
密封袋在他手里簌簌抖动。
姜穗摸到袋子里棱角分明的冰块,借着冰箱的光看清标签,“程野,胃体组织活检,2025.02.13”。
她突然想起上周三凌晨,程野说是急诊手术,却在医院冷库监控里留下取冰柜的身影。
雨越下越大。
程野昏睡后,姜穗在书房地毯缝里找到片带血的棉球。
电脑浏览器历史记录停留在“自体肿瘤冷冻技术”,页面最底下有行加粗红字:“本疗法尚处实验阶段,术后存活期不超过90天。”
婚纱店打来电话时,姜穗正在洗程野吐脏的床单。
血渍在热水里化开,把整盆水染成淡红色。
“您订的婚纱改好了,腰围又放宽了两寸。”
店员的声音混着电流声,“程先生说您最近……胖了?”
姜穗攥着洗衣盆边缘的手骤然收紧。
泡沫混着血水从指缝溢出来,滴在地板上像融化的草莓冰淇淋。
更衣镜映出她瘦削的腰线,上周系紧的皮带扣又往里缩了一格。
医院走廊的消毒水味比往常更刺鼻。
姜穗抱着冰袋站在肿瘤科办公室外,听见里面传来程野沙哑的声音:“17床病人用双倍镇痛泵……不,不要通知家属。”
“可他的癌细胞已经转移……按我说的做!”
程野的拳头砸在桌上,紧接着是剧烈的呛咳。
姜穗从门缝看见他佝偻的背影。
白大褂空荡荡地挂在肩上,后颈胶布边缘翻起,露出皮下埋着的小型输液港,那根本不是疫苗。
冰袋开始滴水时,程野摇晃着走出来。
他见到姜穗的瞬间瞳孔紧缩,输液港的透明导管在锁骨下轻微颤动:“你怎么……2025.02.13的胃体活检。”
姜穗举起密封袋,冰水顺着腕骨滑进袖口,“冷冻自己肿瘤的人,还
温箱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声,玻璃球里的雪山开始融化,雪水顺着内壁流下来,在底座积成个小水洼。
程野伸手去关阀门,冻伤的手指粘在金属开关上,撕下一小块皮。
“没事。”
他把流血的手指往裤袋里藏,嘴角的笑纹里渗着冷汗,“晚上给你做雪媚娘?
冰箱还有去年冻的樱花酱。”
姜穗转头看窗外。
二月的太阳像个快烧完的烟头,把云层烫出棉絮似的破洞。
晾衣绳上挂着他的羊绒围巾,绒毛间粘着几个褐色的斑点,像是雪地里冻死的飞蛾。
晨光照到料理台上时,姜穗发现咖啡罐标签背面有行小字。
程野的字迹力透纸背:“92天,够种一季矢车菊了。”
她突然想起上周经过花店,他盯着蓝色矢车菊看了好久,说这种花从播种到开花正好三个月。
冰柜最底层有个密封袋,装满淡粉色的冰碴。
姜穗原以为是做点心的樱花冰,直到有天半夜看见程野对着冰袋写记录。
电子秤屏幕上闪着“-196℃组织样本”,他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遗体捐献同意书》,边角还沾着咖啡渍。
婚检预约单在冰箱上轻轻颤动。
姜穗摸着晕开的日期墨迹,灰蓝色的字像化不开的雾。
程野上周写这张单子时,钢笔尖把纸划破了,他说是拿手术刀拿久了手抖。
可她记得清楚,那天晚上他白大褂口袋里塞着带血的棉球,书房废纸篓里有团皱巴巴的《晚期患者护理指南》。
港口的轮船传来汽笛声。
程野往马克杯里倒豆浆,冻伤的食指卡着杯柄,棕黄的液体晃出来,在台面上漫成一条小溪。
“下午去订位子?”
他嗓子发紧,“这个季节的母蟹该抱卵了,蟹黄最肥。”
姜穗点点头,看着那道豆浆溪流漫过不锈钢台面,在边缘凝成摇摇欲坠的水珠。
阳光穿过玻璃球里融化的雪水,在天花板上投下颤动的光斑,像是心电图机上最后的波纹。
港口的夜风带着咸腥味扑在脸上,姜穗拢紧大衣领口。
程野走在她前面半步,黑色风衣被风吹得鼓起,像是随时要飘走的塑料袋。
路灯在他后颈投下光圈,那块医用胶布反着冷白的光。
“两位里面请。”
服务员掀开厚重的门帘,黄油混着蒜蓉的香气涌出来。
程野侧身让姜穗先进,胳膊擦过
厨房,也没找到能留下这种伤口的刀。
程野突然咳起来,拳头抵着嘴角闷响。
姜穗瞥见他指缝里漏出半片撕碎的药盒,上面残存的红色“铂”字刺得她眼睛发疼。
上个月大扫除时,她从婚纱照相框后面抖出一沓论文,全是关于胃癌止痛方案的,纸角都被揉得起了毛边。
“换季灰尘大。”
程野拧开水龙头冲掉手里的药渣,血丝混着冰水在池子里打转,泛着淡淡的粉色。
姜穗抓住他冻得发青的手,拇指蹭过那个硬邦邦的鼓包。
程野猛地抽回胳膊,毛衣袖子滑下去,露出手腕上密密麻麻的针眼,像是被什么虫子咬出来的洞。
“今天有八台手术?”
她盯着他锁骨下鼓起的胶布。
“有个食道癌晚期的病人……”程野扯了扯毛衣领口,不锈钢保温杯哐当一声磕在台面上,“晚上去港口那家餐厅?
你说他们的黄油蟹做得好。”
垃圾桶里突然传来纸团弹开的轻响。
姜穗低头看去,染血的纸巾在桶底慢慢展开,新鲜的血渍晕成个红果子似的圆斑。
程野的皮鞋尖正悄悄把那团红色往塑料袋底下踢。
后半夜三点多,书房传来抽屉滑轨的摩擦声。
姜穗光脚踩在地板上,从门缝里看见程野仰头吞药片的剪影。
月光照在药盒的“奥沙利铂”四个字上,冷冰冰的,她在肿瘤科走廊的海报上见过这个词,跟“呕吐脱发”这些字眼挤在一块儿。
最底层的抽屉上了锁。
姜穗上个月擦灰时发现,锁眼周围全是指甲抓出来的划痕,像是有人急红了眼要撬开它。
这会儿程野正往里面塞什么东西,银色包装纸反着光——是去年他们在便利店买的巧克力,早过了保质期,糖霜都结成盐粒了。
洗衣篮里有件衬衫领口沾着喷溅状的血点,对着灯看像捏烂的野莓。
程野冲进来抢衣服时撞翻了晾衣架,不锈钢杆子砸在地上,回声震得人耳朵发麻。
“给病人插管溅上的。”
他攥着衬衫的手指关节白得发青,没看见玄关抽屉里三十七团带日期的血纸巾,那些红点子在手机地图上连起来,刚好是个夏季大三角。
消毒水的味道混着铁锈味往鼻子里钻。
程野从背后抱住姜穗时,她感觉他的心跳隔着毛衣传过来,又重又闷,像雨天打不响的雷。
保
记忆,但读出来需要七年解冻,这破规则多像咱家冰箱贴写的肉馅冻半年就不能吃。
要是你没砸接收器该多好……算了,骂人的话录在第三段声波里。
记得去北纬37°找那七管脑组织,我把自己拆成北斗七星的样子,每管都混了玫瑰花粉,你过敏打喷嚏的时候,就当我在逗你笑。
姜穗把脸埋进他僵硬的衣领,当初浸透消毒水味的布料现在只剩铁锈味。
程野后颈的文身开始褪色,蓝紫色矢车菊的电子脉络暗下去,像熄灭的霓虹灯管。
她突然发现他左手无名指戴着自己那枚婚戒,内侧新刻的虎鲸尾巴上多道裂纹——和冷冻舱金属片的缺口完全吻合。
殡仪馆老板半夜打来电话,说程野的骨灰盒其实是个双重容器。
姜穗旋开底层暗格,掉出枚带血的手术刀片,三年前他第一次主刀时用的那把。
刀柄缠着便利店小票,背面还有一行没写完的医嘱:疼痛剧烈时可加大吗啡剂量,但想我时不行。
涨潮的浪头扑上礁石时,姜穗按程野说的坐标找到第七管脑组织。
保温箱里除了紫色结晶,还有盒过期三年的心形巧克力。
锡纸上印着他们婚纱照的缩印,她咬开变质的榛果夹心,尝到和自己眼泪一样咸涩的味道。
监测手环在凌晨两点疯狂震动。
52Hz信号源出现在海平线尽头,姜穗脱了鞋往海里跑,月光照见程野的白大褂浮在水面下。
她扎进冰浪里抓住那抹白色,捞上来却是件包裹严实的防护服,胸口别着实习生名牌,那是他们初遇时他穿的旧衣服。
呼吸冻在气管里时,姜穗听见教堂钟声。
程野在冷冻舱写的预言成真了:第七年春樱飘落那夜,海岸线真的结满冰晶。
她跪在涨潮的沙滩上,把手表贴在耳边听52Hz的永恒频率,直到电池耗尽。
最后一声电子杂音消失时,防波堤尽头亮起车灯。
穿白大褂的人影摇下车窗,后座堆满矢车菊种子和婚礼蜡烛。
那人转过脸的瞬间,姜穗看清他耳后崭新的疤痕,和程野冷冻舱里的芯片尺寸分毫不差。
雪突然下大了。
(全文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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