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你,说你是块好料子。”
宇枫礼貌地颔首:“谢谢于太太赏识。”
“我先生最近投资了部电影,男主的气质跟你很像。”
她侧身避开侍者的托盘,声音压得极低,“明天让你经纪人来我公司谈谈?”
我站在宇枫身后半步的位置,指尖攥得发白。
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于先生是圈内举足轻重的资本大佬,于太太递来的橄榄枝,几乎是通往更高峰的捷径。
那晚回去的路上,车窗外的霓虹飞速倒退,像一场模糊的旧梦。
宇枫突然开口:“安总,我不想去。”
“为什么?”
我转头看他,路灯的光影在他脸上明明灭灭,“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
“我想成立自己的工作室,就我们两个。”
他盯着我的眼睛,语气认真得近乎执拗,“就像你当初说的,拍真正想拍的戏。”
我别过脸,假装看窗外的夜景。
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酸麻的感觉顺着血管蔓延开。
“宇枫,”我声音有些发涩,“你不能这么任性。”
他沉默了,车厢里只剩下空调的嗡鸣。
直到车停在公寓楼下,他才低声说:“在你心里,我是不是永远都该往上爬?”
我没回答。
有些话堵在喉咙里,像被棉絮缠住,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怕他知道,我有多怕他再次被卷入资本的漩涡;更怕他知道,我有多渴望他说的“我们两个”。
接下来的日子,宇枫果然推掉了于太太的邀约。
但于太太似乎并不在意,反而更频繁地出现在他身边——送限量版的吉他,邀他去私人会所听戏,甚至在他拍夜戏时,亲自带着保温桶来探班,里面是她亲手炖的汤。
剧组里开始有了闲言碎语。
化妆师一边给宇枫补妆,一边状似无意地说:“宇哥,于太太对你可真好,听说连王导的戏都给你留着男主位呢。”
宇枫握着剧本的手指紧了紧:“我已经接了张导的文艺片,下个月开机。”
我站在监视器旁,看着他转身走进镜头。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站在斑驳的老墙下,眼神里的倔强像极了刚签公司时的模样。
可我知道,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于太太的助理每天都会给我发消息,有时是宇枫和于太太共进晚餐的照片,有时是于先生的行程表,字里行间都在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