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蒋翎陈琰的其他类型小说《三年前她放飞的天堂鸟又飞回来了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半江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放飞三年前,蒋翎决定同陈琰分手的那一天,她将他的那所房子收拾得干干净净,然后在客厅最显眼的地方插上了一束色泽明艳,花姿恣意的天堂鸟。天堂鸟的花语是自由潇洒、幸福吉祥。毕竟也是真心爱过的人,好聚好散,她愿意给他最好的祝福。两人在一起快接近五年时间了,期间分开过;但陈琰一句可怜兮兮的“我出车祸了!”,她便义无反顾地回到了他的身边。缘分始于校园,终于现实;这一次是真的再无复合的可能了。房间里面属于她的物件不多,一只20英寸的行李箱就能装得下。但有点麻烦的是,她还要带走一只叫麦芽糖的大橘猫。麦芽糖是陈琰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发现的流浪小猫。他说,小猫喵喵叫唤的声音像极了蒋翎某个时刻的嘤咛声。正所谓上天有好色,哦,不对,上天有好生之德,于是...
《三年前她放飞的天堂鸟又飞回来了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1-放飞三年前,蒋翎决定同陈琰分手的那一天,她将他的那所房子收拾得干干净净,然后在客厅最显眼的地方插上了一束色泽明艳,花姿恣意的天堂鸟。
天堂鸟的花语是自由潇洒、幸福吉祥。
毕竟也是真心爱过的人,好聚好散,她愿意给他最好的祝福。
两人在一起快接近五年时间了,期间分开过;但陈琰一句可怜兮兮的“我出车祸了!”
,她便义无反顾地回到了他的身边。
缘分始于校园,终于现实;这一次是真的再无复合的可能了。
房间里面属于她的物件不多,一只20英寸的行李箱就能装得下。
但有点麻烦的是,她还要带走一只叫麦芽糖的大橘猫。
麦芽糖是陈琰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发现的流浪小猫。
他说,小猫喵喵叫唤的声音像极了蒋翎某个时刻的嘤咛声。
正所谓上天有好色,哦,不对,上天有好生之德,于是,他便动了隐恻之心。
彼时的蒋翎红着脸,朝着嬉皮笑脸的陈琰胸膛上不留余力地捶了一拳,“神经病”。
奄奄一息的麦芽糖在蒋翎的悉心照顾下,不到一年的时间,便长成了一只漂亮的大橘猫,那一身皮毛就像是融化了的蜂蜜流淌全身。
但说来也是世情凉薄,麦芽糖这只高冷矜贵的母猫只愿意同陈琰亲近;所以当蒋翎伸手去抱它时,麦芽糖似乎有预感自己的富贵生活即将终结,爪子死死地勾住猫爪板不放。
蒋翎只得俯下身耐心地同它讲道理。
“过了今天,我就不能再来这里了。
陈琰三天两头不在家,谁给你喂食换水、清理猫砂盆,梳毛陪玩看医生?
而且你还想不想见那只帅气的三花猫哥哥,只有我知道它在哪里哦。”
正所谓攻心为上,蒋翎的话语字字句句都戳中了麦芽糖的软肋。
它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睛定定地望着眼前人,终是不情不愿地“喵”了一声,耷拉着尾巴,被抱进了笼子里。
蒋翎还给陈琰留了一张纸条,贴在了冰箱门上。
“陈琰,麦芽糖我带走了,你要好好的!”
虽然没有明明白白地写下“分手”二字,但这句话的弦外之音,她相信他能明了。
一如她所料,陈琰没有再联系过她,她深知,骄傲是刻在他骨子里的本能。
又过了三个月,蒋翎在一个商务场合偶遇了
陈琰的一位朋友,得知他出国了,被一家欧洲摩托车俱乐部签下,即将在异国开启他所热爱的摩托车拉力赛事业。
他终于得偿所愿,她为他感到高兴。
2-重逢日子如流水,有时候平缓,有时候湍急。
这三年来,蒋翎的生活一直过得很紧张,只因为母亲的病情又加重了。
她成长于单亲家庭,父亲在她初中那年出轨,留下一笔外债便与情人销声匿迹,多年不见踪影。
母亲既要操持生计,又要应付那些讨债的人,只能没日没夜地工作;正班忙完了就去做兼职,一天最多也就能睡个三四小时,身子骨就是在那个时候熬坏的。
等到蒋翎大学毕业参加工作了,在两母女的努力下,那笔沉甸甸的外债已还得七七八八了。
原以为日子可以过得舒心些,不料,母亲的身体就像是一台超负荷运转的旧机器,多年未曾做过休整、保养,难得停下来休憩,一检查,哪哪都是磨损。
高血压、冠心病,关节炎......三年前,母亲又被诊出患上了早期的阿尔兹海默症。
三年来,她领着母亲四处寻医问药,却始终没有什么起色。
母亲的健康就像被什么东西一点点蚕食着,肉眼可见地一天比一天衰败下去。
母亲如今已经有些认不出人了,穿衣吃饭睡觉都成了难题。
蒋翎不放心把她单独留在家里,便为母亲寻了一家设施齐全的养老院,只是这开销不小,她得拼命想办法赚钱。
她现今在一家从事摩托车研发制造销售一条龙的民营企业担任总裁助理兼翻译。
她是985高校英语专业的高材生,原本有更好的去处和更大的发展空间,但是这家企业能给她不错的薪水以及她最需要的,较为灵活的上班时间。
蒋翎没有资本矫情地谈“未来”,眼下她每一步的计划里面,实实在在的都是“钱”。
除了正职,她还在网上接一些翻译的工作,周末不加班的时候也会去送外卖。
这一天,初秋的傍晚,细雨迷蒙,天色昏暗,她开着电动自行车,争分夺秒地赶往下一个送餐地点。
然后在一个转角处,她为了躲避突然闯出来的行人,被一辆豪车追尾了。
幸好后车车速不快,她又穿着厚实的长衫长裤戴着头盔,没受什么伤,只是保温箱里面的外
卖全洒了。
开车的是位穿着香奈儿外套的年轻姑娘,对方一张口,中英互夹,但态度诚恳;道了歉还表示会负责到底。
蒋翎不想追究,她晃了晃有些眩晕的脑袋,无意识地朝着后方转动着眼珠子张望了一会,没有任何不适感,于是扶起电动自行车正欲离开。
这时候,车上又走出来一位年轻男子。
“是我们的责任,该赔偿的。”
他朝着蒋翎扬声说道。
不可能忘记的但又许久未闻的声音像是从岁月的那一端穿过时空,冲开记忆,落在了她的耳畔。
蒋翎愣怔了片刻,然后缓缓回头。
细雨如烟似雾,她对于忽然出现在眼前的男子有种不是很真实的感觉。
她惯性地抬手去拂开遮在眼前的被雨水打湿的散发,整理一下仪容,又觉得有些不自然和刻意,于是改为用手背擦掉蒙在眼睫毛上的水雾。
再睁开眼,男子已经走到了她的跟前。
对方身材高大,宽肩长腿,他的身影笼罩着她,比这天地间的阴翳带来的压迫感更沉三分。
他低头垂眼看着她,漆黑的眼睛里翻涌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像是没有了堤围的蓄水劈头盖脸朝着她倾轧过来。
一瞬间,好像什么都静止了,什么都消失了,蒋翎的心跳被什么东西磕绊着,漏了几拍。
竟然是陈琰。
多年后再相遇,恰逢这般狼狈又尴尬的时刻,老天爷真的从来不眷顾她啊。
只是类似的生活的窘迫之境她早已经历过太多次,大脑像台精密运转的仪器,早就演练出一套无可挑剔的应对机制。
只不过是一息间的愣怔,意识很快便从混沌里锚定现实,蒋翎的睫毛颤了颤,唇边便漾开浅淡的笑意,嘴角弯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然后语音清晰地说了一个字,“好。”
于是她便认真地计算算着。
外卖实际损失、处罚金、误工费、电动自行车的维修费......一笔一项,有据可依,清晰可查。
算下来的赔偿金额是257.6元,有零有整。
陈琰拿出手机扫码支付,然后目送着蒋翎跨上电动自行车离去。
暮色沉沉,细雨纷飞,她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一片蒙昧混沌中。
可他依旧保持着眺望的姿势,仿佛只要这样一直看下去,就能穿过时光的雾霭,看见昔日浓情蜜意的两人。
3-缘
起陈琰初见蒋翎,是在一个阳光灿烂的周末。
彼时他大二,去邻近的大学校园接女朋友。
女朋友是艺术学院的系花,一会说刚起床,一会说要做足防晒,让他在楼下等二十分钟。
陈琰抽着烟,头顶的枝叶间的蝉鸣鼓噪不休,将他心底的不耐烦越放越大。
一根烟没抽完,他便一声不吭跨上摩托车离开了。
在一个内部道路的十字路口,由于车速过快,避让不及,撞倒了骑着自行车正直行的蒋翎。
蒋翎没什么大碍,只是小手臂上擦伤了一处。
她接受了陈琰的道歉,但是婉拒了他的赔偿。
离开时,她眉眼弯弯地笑着,嘱咐道,“同学,开车小心些,注意路况;周末,校园里很多老人小朋友的。”
一周后,陈琰被女朋友拉去商场购物,对方腻歪地一会一个“好看吗?”
“哪一个好看?”
,他不胜其烦,于是自顾自地走到商场外面抽烟。
意外地见到了蒋翎。
她扎着高马尾,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裤,站在距离他五六米开外,正在派发传单。
陈琰买了一杯百香果柠檬茶给蒋翎,“赔礼道歉。”
他说。
她认出了他,被阳光晒红的脸庞上顿时漾起舒展的笑意。
她长得干净秀气,眉眼温婉,周身透着一股端庄知性的书卷气,笑起来时眼角眉梢都似浸着柔光,格外动人。
一个人的神态、笑容可以传递内心微妙的暗示,但是陈琰知道蒋翎没有,她的笑容里面干干净净,大大方方。
难得遇上一位对自己没有想法的女生,陈琰的心里有一丝争强好胜的念头在慢慢升腾。
蒋翎大方地收下了水果茶,但表示自己眼下正在工作,不方便同陈琰有过多的交谈。
他退回角落重新点上烟,烟雾袅袅升腾,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目光始终未从女孩身上移开。
过后,他便托中间人去探查蒋翎的个人资料。
“大二,外语学院的高材生。
据说长在单亲家庭,母亲身体不好,除了读书就是勤工俭学。
身边不乏追求者,应该无人成功,因为不曾听说她有男朋友。”
中间人如实说道。
陈琰以“有偿翻译外文资料”为由,同蒋翎建立了联系。
这不是无中生有的想法,是他确实需要。
陈琰怀揣着成为职业摩托拉力赛车手的梦想。
他还喜欢钻研改装摩托车
。
为了吃透国外机械、结构方面的前沿技术,他需要翻阅检索很多厚重的外文资料,那些晦涩的专业术语看得他头大如斗,很多时候也只能靠着翻译软件的辅助,理解个六七分的意思。
蒋翎的专业知识,恰好能解决他这个不算迫切的难题。
陈琰对蒋翎用了上前所未有的耐心。
前三个月,他找她只聊翻译资料的事情,不谈其他。
之后,他便绞尽脑汁编造各种理由约见蒋翎,包括但不限于探讨资料、生病了让她送药、补习功课等等。
蒋翎始终恪守原则,正事处理完了就干净利落地离开,对他明里暗里的撩拨一律视若无睹。
日子就这样按照各人的节奏和心思过着,过得五花八门,有快有慢。
陈琰觉得煎熬极了。
又过几个月,他染上严重流感,在校外公寓的床上躺了两三天都缓不过来。
电话里,他哑着嗓子有气无力地向蒋翎撒娇诉苦 —— 类似的桥段他演过多回,每回都被她轻易识破,然后礼貌地叮嘱几句 “多喝水、好好休息”。
兴许是他的真情实感打动了蒋翎,她居然出现了,带了药,还下厨给他熬了粥。
陈琰抓着她的手不放,将公寓的备用钥匙强行塞到女孩白皙柔软的掌心中,两人沉默地拉扯着。
那些原本能脱口而出的骚聊情话,此刻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他的喉咙,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她羞红了脸,抿嘴低垂着头,同样什么也没有问。
自那天以后,两人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蒋翎空闲时会上门帮陈琰收拾房间,却总能巧妙地避开他在家的时间。
直到某天,陈琰发现新换的床单上压出一道人睡过的痕迹。
他盯着那道褶皱笑成了傻子,直接趴上去贴着痕迹睡了一整夜 —— 被褥里散着股干净好闻的气息,不知是洗涤剂的香气,还是独属于她的味道。
后来的某天,陈琰特意将蒋翎堵在了公寓里。
他不由分说地一把抱住了她,蒋翎慌乱挣扎着,换来的却是更紧实更绵密的纠缠。
这一刻,他等得太久了,久到早已超出了所有等待的极限。
陈琰释放自己的欲望, 一步到位。
蒋翎干净新鲜,质洁清白得如同一颗刚剥壳的荔枝,果肉绵软回甘,芬芳多汁,令他迷恋不已,欲罢不能。
事后,他
破天荒地凝视着她那双水光迷离的双眸,郑重承诺,“我会对你好的。”
而事实上,是蒋翎对他更“好”!
陈琰聪明且坚韧,只是这份特质唯独在对摩托车的热爱中显露无遗。
他做事三分钟热度、本性霸道痞横,时常将生活撕扯出诸多细碎的裂痕。
是蒋翎用她稳定且绵密又柔韧的性子,像细密的针脚般,将这些细小的缝隙逐一修补上了。
她会监督他学习,耐心梳理他的坏情绪,陪他一起钻研外文资料,甚至在他改装摩托车时,甘愿做个称职的助手…… 当他需要时,她是体贴入微的女朋友;而当他沉浸在自己的天地里时,她依旧是蒋翎 —— 从未因任何人打乱过自己的生活节奏。
陈琰在过往的任何一段感情里,未曾体会过如此美好舒服的感觉。
他对蒋翎的依赖与日俱增,甚至连自己都未曾察觉 —— 在蒋翎潜移默化的影响下,他性格上的不足正在一点一滴地修正着。
但两人也不是全然没有争吵。
陈琰家境优渥,父母对他向来慷慨,因此他总想在物质上帮助蒋翎。
蒋翎非但不接受,还会红着眼难得冲他发怒:“你不尊重我!”
还有一点就是陈琰天生异性缘旺,加上性格随性,对肢体的接触向来不设防。
而蒋翎对他只有一个要求:不准任何其他女孩进入他的卧室。
他答应了。
他只是爱玩好热闹,不是没有道德底线。
两人如同两棵并肩生长的树:风起时冠叶相倾,雨落时枝桠交叠,其余时间,各自向着天空舒展,保有独立的生长轨迹。
大学毕业后,陈琰将全部精力投入摩托车赛事,两人聚少离多。
他清楚蒋翎也需要陪伴和抚慰,可她从不明说,他也装作不知 —— 人在某些时刻,终究是自私的。
三年前,陈琰收到了梦寐以求的俱乐部签约邀请。
狂喜之余,一丝忧虑悄然滋生:他知道蒋翎母亲的身体状况很不乐观,若此刻选择离开,是否太过凉薄无情?
就在他左右为难之际,蒋翎借着两人冷战多日之际提出分手。
他不敢深究她的初衷,只因害怕在细究之下,窥见自己人性里更卑劣不堪的一面。
他给蒋翎留下一笔钱作为良心的补偿,随后便满心欢喜地奔赴梦想。
在俱乐部的头两年,日子过
得的确精彩刺激。
赛场上,发动机的轰鸣声让他血液沸腾,摩托车风驰电掣般掠过沙漠、戈壁、山地、雨林等赛道;赛场下,人声鼎沸,处处是灯红酒绿的喧嚣。
异国他乡的月亮也透着皎洁,某个闲暇抬头望夜空的瞬间,月光忽然就勾出了蒋翎的模样 —— 她眉眼弯弯的笑靥,冷不丁就贴在了他心上,揭不下来了。
在后来的一场比赛中,他的赛车在山路间疾驰时被后车撞击,连人带车摔下山谷。
这场事故导致他全身多处骨折,在病床上整整躺了小半年,才勉强能下地行走。
腿上和腰间都打了钢板,他的身体已经不适合比赛了。
躺在病床上的那些被病痛啃噬的日和夜,他每分每秒都在想念蒋翎,也不是很深刻很具体的事,就是日常对话,就是两人耳鬓厮磨时她似水柔情的容颜。
她曾说过:
分!”
蒋翎的手虚晃着靠近他的掌心,刚要抽回,却被陈琰更快一步攥住 —— 他宽厚温热的手掌猛地将她的手裹紧,用力握了握才松开,男子的指腹刻意蹭过虎口时,她的眼底闪过一丝愠色。
身旁的林总全然未察觉两人间的暗潮翻涌,他一本正经安排完工作后,随即换上一副狂热的表情,缠着陈琰让他续说在在国外参加拉力赛的精彩往事。
蒋翎走出办公室带上门的刹那,望向窗外的蓝天白云,明明是秋高气爽时节,但为何她的心头却莫名被缠上一缕不可名状的怅然。
但陈琰始终恪守界限,没做任何越矩的事情,按部就班地推进工作。
他从未解释回国的缘由,更没提及为何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而她也不想去考究—— 有些关系断了便是断了,如今的他不过是无关紧要的陌生人,她的心思不该再投放在他身上。
蒋翎尽心尽职地配合着他,两人合作无间,这份从当他的助手时便打磨出的默契,仿佛从未因情缘的中止而消弭,径直延续到了今天。
只是,蒋翎总能感知到陈琰无处不在的目光——在她埋头工作,在她抬首伸展腰身,在她落落大大在众人面前作工作汇报,在她与外国客户畅谈,在她午餐时与同事谈笑风生......陈琰那双清亮漆黑的眼睛总是不声不响地落在她身上,沉默又沉重,像无形的锚,将她原本平静的心跳拽得更重了几分。
一个月后的商务晚宴上,推杯换盏间早已觥筹交错。
满桌酒杯空了又满,宾主在醺然中笑谈,酒意早漫过了分寸。
就在这时,公司的大客户借着酒意突然把酒杯杵到蒋翎面前,非让她陪饮一杯。
林总此刻已醉眼蒙眬,无法为她说话。
蒋翎夹在席间,论身份根本无从迂回推拒,于是喝了一杯又一杯,酒气很快上头,她的脸红得像娇艳欲滴的玫瑰。
客户看得心神荡漾,躁动间就想要攥住蒋翎的手直接灌酒。
就在此时,从洗手间出来的陈琰精准抓住了那只不安分的手,“徐总将我助手灌醉了,明天我找谁干活去。”
说话间,他已抽走客户手中的酒杯,手掌狠狠扣住对方肩头,半推半搡地将人带到了饭桌另一端。
其实蒋翎的酒量挺好的,似乎是遗传自她那位
不称职的父亲。
不过这件事连陈琰也不知情,毕竟能喝也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本领。
散席后,蒋翎逐一安排司机送席间众人 —— 有人要归家,有人需返回酒店。
做完这一切时,她已站在室外的空旷处。
月光如水淌过肩头,她抬手解散发髻,夜风卷着发丝掠过嘴畔时,她长长舒出一口气,那些郁结在胸腔的浊气随着这个吐息,尽数消散在飘荡着桂花香的夜风里。
她拿出手机致电母亲的主治医生方医生,与对方交流母亲的病情。
末了,方医生邀请她周末一同去爬山。
两人相识多年,方医生的心思她很清楚,他将她视作合适的人生伴侣的后备人选。
蒋翎沉默了片刻便应允了。
方医生很好,性子沉稳宽厚,是那种能将日子过成细水长流的理想对象。
挂上电话她无端地低声笑出声,心绪松弛的刹那,嗅觉好像也变得异常灵敏;她忽然捕捉到一缕烟味,是从墙角的方向飘过来的。
她抬眸看去,方才明明已经与林总上了同一辆车的陈琰又凭空出现在墙角的暗影处。
他斜靠在墙身上抽烟,指间的烟蒂明暗幻灭,猩红的红点仿若闪动某种信号的灯。
在接住她目光的刹那,他吐出了一口烟。
她看不清陈琰面上的表情,但是自己却无端感觉到一丝紧张,同一时间,心跳好像在瞬间被带得快了起来。
蒋翎僵硬地朝他点头,转身便快步往前。
身后的脚步声如影随形,不紧不慢地跟近。
她心慌意乱,像是被什么洪水猛兽追赶,鞋跟突然卡在石缝里 —— 崴脚的瞬间,身后的人伸手接住了她。
“谢谢” 二字刚到舌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划清界限,就被拉进一个滚烫宽厚的怀抱里,他身上的热量与气息密不透风地包裹着她,那是种熟悉到刻进骨髓的感觉。
陈琰一手紧扣她的后腰,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将女子狠狠按进自己怀里,随即把额头埋进她的肩窝。
那些在心底疯长的,无形的思念,此刻借着怀中这具温热的躯体,终于找了可以攀附的实体与慰藉。
蒋翎的气息混着体温,像催化剂般让他的触感无限放大。
酒精催动着血液翻涌,麻痹着神经,陈琰的心跳撞得胸腔发疼,呼吸也乱了节拍,带着酒气与烟草味的热
气扑在她耳廓,烫得蒋翎在他怀里不受控制地颤栗。
委屈与茫然如潮水般翻涌,万千情绪在胸腔里绞成乱麻。
她忽然感到一阵虚浮无助的乏力感,只想抓紧眼前的倚靠。
夜风中,两颗心像是彼此呼应一般,同频跳动。
但是下一秒,她意识归拢,一股无名火陡然窜上心头。
这人做事总是这样,永远我行我素,从不顾及别人感受。
她连喊两声 “放开我”,陈琰却纹丝未动。
她已给过他两次机会,第三次直接抬脚跟狠命踢向他的小腿。
趁着他吃痛松手,蒋翎猛地挣脱怀抱。
5-成长陈琰一连几天没在公司出现了。
林总说他腿上的旧伤复发,不方便走动,居家办公。
“今日你早些下班,给陈总送套模具资料,顺便买个高档的水果篮,代表我和公司送关怀。”
林总嘱咐道。
蒋翎顿时愣住了,心里惊疑不定 ,自己那一脚虽然踢得狠,但应该没有这么大的杀伤力吧。
带着这丝自我怀疑,她上了车,中途下车买水果篮,再上车时已抵达陈琰住所。
陈琰单手持肘杖开门,蒋翎目光落在他点地的左脚上,惊讶中藏着显而易见的愧疚。
他笑了,像个被心疼的孩子一样,脸上的笑意轻松、抒怀还带了点甜,主动释疑,“不是你那一脚。
是我自己前两天手痒玩车,摔倒了,伤到了旧患。”
门虚掩着,两人在玄关处僵立着。
他不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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