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称职的父亲。
不过这件事连陈琰也不知情,毕竟能喝也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本领。
散席后,蒋翎逐一安排司机送席间众人 —— 有人要归家,有人需返回酒店。
做完这一切时,她已站在室外的空旷处。
月光如水淌过肩头,她抬手解散发髻,夜风卷着发丝掠过嘴畔时,她长长舒出一口气,那些郁结在胸腔的浊气随着这个吐息,尽数消散在飘荡着桂花香的夜风里。
她拿出手机致电母亲的主治医生方医生,与对方交流母亲的病情。
末了,方医生邀请她周末一同去爬山。
两人相识多年,方医生的心思她很清楚,他将她视作合适的人生伴侣的后备人选。
蒋翎沉默了片刻便应允了。
方医生很好,性子沉稳宽厚,是那种能将日子过成细水长流的理想对象。
挂上电话她无端地低声笑出声,心绪松弛的刹那,嗅觉好像也变得异常灵敏;她忽然捕捉到一缕烟味,是从墙角的方向飘过来的。
她抬眸看去,方才明明已经与林总上了同一辆车的陈琰又凭空出现在墙角的暗影处。
他斜靠在墙身上抽烟,指间的烟蒂明暗幻灭,猩红的红点仿若闪动某种信号的灯。
在接住她目光的刹那,他吐出了一口烟。
她看不清陈琰面上的表情,但是自己却无端感觉到一丝紧张,同一时间,心跳好像在瞬间被带得快了起来。
蒋翎僵硬地朝他点头,转身便快步往前。
身后的脚步声如影随形,不紧不慢地跟近。
她心慌意乱,像是被什么洪水猛兽追赶,鞋跟突然卡在石缝里 —— 崴脚的瞬间,身后的人伸手接住了她。
“谢谢” 二字刚到舌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划清界限,就被拉进一个滚烫宽厚的怀抱里,他身上的热量与气息密不透风地包裹着她,那是种熟悉到刻进骨髓的感觉。
陈琰一手紧扣她的后腰,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将女子狠狠按进自己怀里,随即把额头埋进她的肩窝。
那些在心底疯长的,无形的思念,此刻借着怀中这具温热的躯体,终于找了可以攀附的实体与慰藉。
蒋翎的气息混着体温,像催化剂般让他的触感无限放大。
酒精催动着血液翻涌,麻痹着神经,陈琰的心跳撞得胸腔发疼,呼吸也乱了节拍,带着酒气与烟草味的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