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王天宝小雨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之妈宝女配她亲妈觉醒了王天宝小雨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爆炒椰子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儿子王天宝吃鸡腿,女儿小雨啃咸菜;儿子新球鞋几百块,女儿校服补丁摞补丁;儿子房间宽敞明亮,女儿杂物间搭床铺;儿子打游戏,女儿洗碗拖地伺候全家。我老公和公婆对小雨呼来喝去,稍有不满非打即骂。对天宝则百依百顺。我偷偷给小雨塞个鸡蛋,被发现后遭王强责骂“败家”、“惯坏丫头片子”。1这饭桌,我坐了快二十年,今天坐得我浑身难受,屁股底下像长了刺。看看我儿子王天宝,碗里堆得跟小山似的,全是油汪汪的大鸡腿!他吃得满嘴流油,那脚上蹬的新球鞋,白得晃眼——他爸刚花了大半个月工钱给他买的,说是“开学礼”。我眼珠子一转,瞅见桌子另一头。我的小雨,我的亲闺女,正埋着头,小口小口扒拉着碗里的东西。啥呀?就几根黑乎乎的咸菜疙瘩,底下垫着点白米饭。她那身校服,洗...
《重生之妈宝女配她亲妈觉醒了王天宝小雨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儿子王天宝吃鸡腿,女儿小雨啃咸菜;儿子新球鞋几百块,女儿校服补丁摞补丁;儿子房间宽敞明亮,女儿杂物间搭床铺;儿子打游戏,女儿洗碗拖地伺候全家。
我老公和公婆对小雨呼来喝去,稍有不满非打即骂。
对天宝则百依百顺。
我偷偷给小雨塞个鸡蛋,被发现后遭王强责骂“败家”、“惯坏丫头片子”。
1这饭桌,我坐了快二十年,今天坐得我浑身难受,屁股底下像长了刺。
看看我儿子王天宝,碗里堆得跟小山似的,全是油汪汪的大鸡腿!
他吃得满嘴流油,那脚上蹬的新球鞋,白得晃眼——他爸刚花了大半个月工钱给他买的,说是“开学礼”。
我眼珠子一转,瞅见桌子另一头。
我的小雨,我的亲闺女,正埋着头,小口小口扒拉着碗里的东西。
啥呀?
就几根黑乎乎的咸菜疙瘩,底下垫着点白米饭。
她那身校服,洗得都快没色了,袖口都磨起毛了,还是她表姐穿剩下的。
脚上那双布鞋倒是干净,可鞋尖上那个小补丁,像根小针似的,扎得我眼疼。
“磨蹭啥呢!
赶紧吃!
吃完刷碗拖地去!
你哥明天还得上学呢!”
婆婆那破锣嗓子一响,震得人耳朵疼,手里的筷子还“邦邦”敲小雨的碗边,米粒都蹦出来了。
王强,我那个当家的,眼皮子都没抬,灌了一大口那便宜烧酒,“咕咚”咽下去。
“听见没?
手脚麻利点!
丫头片子,念那么多书顶啥用?
早晚是别人家的人!”
他撩起眼皮瞅了天宝一眼,那眼神才活泛点儿,“天宝,多吃!
长个儿!”
公公也咳嗽一声,夹了块大肥肉片子,颤巍巍放进天宝碗里:“那是,咱家天宝是根儿!”
我坐在小雨边上,碗里的饭像石头,咽不下去。
看着她那细细的小肩膀,好像缩了一下,扒饭更快了。
我鼻子一酸,眼眶子发热。
想都没想,我赶紧把自己碗里那块小小的、没多少肉的鸡脖子——我这碗里就这点荤腥了——想偷偷夹到小雨碗里。
筷子刚伸过去,还没到小雨那边呢,“啪嚓!”
一声,吓我一跳!
王强把酒杯狠狠砸在桌子上,那便宜酒都溅出来了,凉飕飕地落我手背上。
“李秀芬!”
他吼得房顶都快掀了。
“你作死啊?!
那是给你吃的!
你给她?
她将
来能给你养老送终还是咋地?
赔钱货!”
他那唾沫星子带着酒臭味,喷了我一脸。
“惯!
你就知道惯!
再惯下去,她眼里还有这个家?
还有她哥?!”
我的手僵在半空,那块小骨头,显得特别可笑。
我感觉小雨冰凉的小手轻轻拽了拽我衣角,声音又小又抖:“妈…我不吃…你吃…”她头低得快埋碗里了,可我看见了,她眼圈红了。
心口那儿,像被一只冰疙瘩捂住了,又堵又疼,喘不上气。
我默默地把那块鸡脖子放回自己碗里,塞嘴里嚼。
咸,苦,一股说不出的味儿,一直苦到心窝子里。
这些年憋的委屈、难受、还有那压着的火气,像烧开的滚水,在我心里咕嘟咕嘟冒泡,就快要顶出来了。
日子过得像块湿抹布,拧不干,甩不净,湿哒哒地难受。
直到小雨把那张月考成绩单拿回来,才像点了个小火苗,把我家这黑屋子照亮了一点。
年级第一!
红通通的大印盖在纸上,看得我眼睛发酸,心里头却暖烘烘的。
我的小雨!
我的闺女!
真给我长脸!
重点高中的录取通知书,薄薄一张纸,拿在手里却沉甸甸的。
可那上面的学费数儿,像一盆凉水,“哗啦”浇了我个透心凉。
晚上吃饭,我把那张通知书小心地放在油腻的饭桌上,声音有点发抖,又带着点希望:“小雨…考上市一中了,重点。”
我把印着学费那地方,往王强那边推了推。
饭桌上一下子安静了,掉根针都能听见。
王强把眼睛从电视上挪开,像看垃圾似的扫了一眼通知书,眉头拧成个疙瘩。
“市一中?”
他哼了一声,跟砂轮磨铁似的,“学费这么贵?
抢钱啊!”
他“滋溜”又灌了口酒,酒杯“咚”地一放,“不去!
一个丫头,念那么好有啥用?
白糟蹋钱!
趁早找个厂子干活,过两年嫁人拉倒!
省下钱,正好给天宝攒老婆本儿!”
“就是!”
婆婆立马接上,筷子敲得桌面“梆梆”响,“丫头就是泼出去的水!
念多少书也是别人家的!
天宝才是老王家的根苗!”
公公也咳嗽着,老眼昏花地瞥过来:“女娃儿,认识俩字,会算账就行了。
省下钱,给天宝找个好学校是正经。
天宝,你想上哪儿?”
他转头问那个抱着手机打游戏的宝贝孙子。
王天宝头
都不抬,手指头在屏幕上划拉,嘴里嚼着饭含含糊糊:“就…就城西那个私立呗,听说那儿条件好,食堂饭香,宿舍还有空调呢。”
“私立?”
王强眉头都没皱一下,立马拍板,“行!
爸给你问去!
砸锅卖铁也供我儿子上!”
他说得贼痛快,好像那老贵的学费就是几张擦屁股纸。
“砸锅卖铁?”
这四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我浑身一激灵!
一股邪火“噌”地窜到我脑瓜顶!
给儿子花钱眼都不眨,给闺女上学一毛不拔?
我“腾”地抬起头,气得声音都变调了,尖着嗓子吼:“砸锅卖铁供他?!
王强!
你睁眼瞅瞅!
你儿子那成绩单上红叉叉比勾还多!
上私立?
那是拿钱打水漂!
是糟践!
小雨呢?
她是年级第一!
她考上的是一中!
是正经八百的重点!
这钱,必须给她交!”
我这嗓子一吼,小屋里都带回音了。
王天宝总算从游戏里抬起头,像看疯子似的看我。
婆婆和公公更是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毛都炸起来了。
“反了天了你!
李秀芬!”
王强“呼啦”站起来,椅子腿在地上“滋啦”一声尖叫。
他脸红脖子粗,眼珠子瞪得溜圆,唾沫星子喷我一脸,“你他妈再说一句?!
老子的钱,老子乐意给谁花就给谁花!
轮得着你放屁?
天宝再不好,他也是我老王家的种!
是给我摔盆送终的!
她王小雨算个啥玩意儿?
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
你再敢吱一声,信不信我大耳刮子抽你?!”
他像头发疯的野猪,几步就蹿到我眼前,满嘴酒气喷我脸上。
那只在工地上搬砖的大手,带着风就朝我脸扇过来了!
“妈——!”
小雨吓得尖叫一声,跟个小兔子似的扑过来想挡着我。
时间好像卡住了。
那只带着风声、带着他所有看不起和狠劲儿的大巴掌,就停在我眼前一寸的地方。
我看着他那张被酒气和怒气扭歪的脸,看着婆婆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刻薄脸,看着公公那漠不关心的脸,看着儿子天宝那事不关己、还嫌吵着他打游戏的烦人脸……最后,我的眼睛落在了小雨那张吓得惨白、写满了害怕和绝望的小脸上。
心,就在那一秒钟,凉透了。
像被人扔进了腊月天的冰窟窿,最后一点热乎气儿都没了。
疼?
感觉不到了。
就剩
下一片死沉沉的冰凉,从心口窝子一直凉到脚趾头尖。
原来啊,在这个所谓的“家”里,我和我闺女,从来都是外人。
不是亲人,是干活儿的,是累赘,是人家想打就打、想骂就骂的东西!
那只手,最后没落下来。
可能是他还有最后一丝清醒,也可能是怕邻居听见。
他恶狠狠地推了我一把,劲儿大得我“噔噔噔”后退好几步,后背“哐当”撞在碗柜上,碗碟稀里哗啦一阵响。
“滚回你屋去!
再敢提那赔钱货上学的事儿,老子打断你的腿!”
他喘着粗气,跟撵狗似的冲我吼。
我扶着冰凉梆硬的碗柜站稳,没哭,也没闹。
我伸手,把吓坏了的小雨紧紧搂在怀里,用后背挡住那些刀子一样的眼神。
我抬起头,眼神儿平静地扫过王强那张凶神恶煞的脸,扫过公婆那两张刻薄脸,最后,落在王天宝那张依旧沉迷游戏、啥也不操心的脸上。
一股冰冷的、从来没这么清楚的狠劲儿,像冬天河底下冻着的冰水,一下子把刚才那股差点烧死我的火给浇灭了。
好,好得很。
砸锅卖铁?
行。
但这锅,这铁,从今往后,只砸给我李秀芬的闺女!
这个念头,像一道冰冷的闪电,“咔嚓”一下,把我心里憋了二十年的那团黑雾劈开了。
有什么东西,在我心里头,“哗啦”一声,彻底碎了。
2那天晚上,我搂着还在发抖的小雨回屋,门一关,外面的骂骂咧咧就隔远了。
小雨趴在我怀里,眼泪无声地往下淌,很快就把我胸前的衣服洇湿了一大片。
她抽噎着,声音闷闷的:“妈…我不念了…我去打工…”这话像刀子似的,又捅了我心口一下。
我抬起她的小脸,用粗糙的拇指给她擦眼泪,语气是从未有过的硬气:“念!
必须念!
市一中,咱必须去!
妈有办法!”
她泪汪汪地看着我,眼睛里全是不信和害怕。
我没再多说,只是把她搂得更紧。
办法?
我那时候其实屁办法没有。
但我心里那股劲儿上来了,九头牛都拉不回去。
王强那句“砸锅卖铁供儿子”像魔咒一样在我脑子里转,转着转着,就变成了我的——砸锅卖铁?
行!
但这钱,只砸给我闺女!
从那天起,我整个人都变了。
表面上,我还是那个闷头干活、挨骂不吭声的李秀芬
。
王强推搡我,骂我,我低着头,不顶嘴。
婆婆指使我干这干那,我手脚麻利地干完,一句抱怨没有。
公公咳嗽吐痰,我默默地去擦。
王天宝把他那臭袜子脏衣服往地上一扔,我一声不响地捡起来洗掉。
王强一家看我“老实”了,以为我认命了,骂得更起劲,使唤得更顺手。
他们越是这样,我心里那根弦就绷得越紧,脑子转得飞快。
抠钱!
成了我唯一的念头。
以前买菜,婆婆给二十块,我买十五块的,剩下五块偷偷塞给小雨买笔本子。
现在?
二十块?
我敢买十块的!
挑那最蔫吧的菜叶子,跟小贩磨破嘴皮子砍价,省下的十块,就是我的!
王强他们抱怨菜没油水,我眼皮一耷拉:“菜价涨了,钱不够。”
他们骂骂咧咧,但也拿不出更多钱。
家里灯泡坏了,我去买。
五块钱一个的,回来报八块!
油盐酱醋,买最便宜的,回来报个中档的价。
省下那两三块的差价,积少成多。
王强粗心,婆婆算不清账,公公懒得管,这钱,神不知鬼不觉就进了我的“小金库”。
以前给邻居缝缝补补、洗洗涮涮挣点零钱,都老老实实交给婆婆“贴补家用”。
现在?
门儿都没有!
我借口去帮工,挣的钱,哪怕只有十块八块,也死死攥在手心,趁没人注意,赶紧塞进我那个藏在破棉袄内衬口袋里的旧手绢包。
那手绢,还是我出嫁时我妈给的。
下了班,伺候完那一家子祖宗,等他们都睡下了,我像做贼一样溜出去,在小区垃圾桶里翻找能卖钱的塑料瓶、硬纸板。
黑灯瞎火的,被蚊子咬一身包也顾不上,攒够一小捆就赶紧拿去废品站换钱。
几毛几块的,都是小雨的学费!
日子过得比黄莲还苦,可看着那个藏在破棉袄里的旧手绢包一点点鼓起来,捏着那厚厚一沓皱巴巴、沾着汗味儿和油烟味儿的零钱,我心里那点光亮就越来越强。
这每一分钱,都是从我牙缝里抠出来的,从王强他们眼皮子底下抢出来的!
这是小雨的命!
王天宝这小祖宗,被惯得是越来越不像样。
成绩?
那是什么?
能吃吗?
他眼里只有他那宝贝手机和游戏。
这天,饭桌上。
王天宝把筷子一摔,碗一推:“这都什么破菜!
一点味儿没有!
难吃死了!
我要吃红
烧肉!
炸鸡翅!”
王强立马心疼了:“哎哟,我儿子想吃肉了?
行!
明天爸给你买!”
婆婆也赶紧哄:“天宝乖,今天先将就吃,明天奶奶给你做红烧肉!”
我眼皮都没抬,自顾自吃着碗里的青菜,给小雨夹了一筷子炒鸡蛋——这是我偷偷用藏的钱买的鸡蛋。
王天宝见没人立刻满足他,更来劲了,开始撒泼:“不嘛!
我现在就要!
我就要吃炸鸡!
你们不给我买,我就不吃饭!
饿死我算了!”
说着还故意把碗往地上一推,“啪嚓”一声,碗碎了,饭菜撒了一地。
搁以前,我肯定吓得赶紧去收拾,还得哄他。
现在?
我稳坐钓鱼台,慢悠悠地放下筷子,对着王强和公婆说:“天宝嫌饭不好吃,不吃了。
那正好,省下明天的肉钱。”
我又看向王天宝,语气平静得吓人:“不吃就饿着。
啥时候想吃这’破菜’了,啥时候自己盛。
碗是你摔的,一会儿自己扫干净,扫不干净,明天早上也没你的饭。”
这话一出,饭桌上的人都傻了。
<王强第一个跳起来:“李秀芬!
你他妈说什么屁话?!”
婆婆也尖叫:“反了你了!
敢饿着我大孙子?!”
王天宝更是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指着我鼻子骂:“你个死老太婆!
你敢饿我?
爸!
奶奶!
你看她!”
我直接站起来,收拾我和小雨的碗筷,眼皮都没撩一下:“我说了,想吃就自己盛,碗自己扫。
不扫?
行,明天早上也别吃。
我李秀芬说话算话。”
说完,我拉着小雨就回我们的小屋,把门一关,隔绝了外面王强的咆哮、婆婆的哭嚎和王天宝的鬼哭狼嚎。
外面闹腾了半宿。
最后,我听见王天宝一边抽抽搭搭一边扫地的声音,还有王强压着火气的哄劝声:“儿子乖,扫干净,爸明天给你买炸鸡,买两份!”
我坐在床边,小雨靠着我,小声问:“妈,真不给哥吃饭啊?”
我拍拍她的手:“饿一顿死不了。
惯子如杀子,这道理他们不懂,妈懂。”
我凑近她耳朵,声音压得极低,“妈省下的每一分肉钱,都是你的学费!”
从那天起,家里规矩就变了。
零花钱?
甭想!
王天宝再伸手要钱买游戏点卡、买零食,我一毛不给。
王强偷偷塞给他?
我看见了也不吭声,但
转头就克扣菜钱补回来!
反正饿不着我和小雨。
家务活?
人人有份!
我明确宣布:小雨只管自己那点地方。
王天宝,倒垃圾、洗碗、擦桌子(包括他自己弄脏的),轮着来!
不干?
行,饭桌上没他的碗筷。
王强和公婆想替他干?
门儿都没有!
我直接撂挑子:“你们替他干,那你们伺候他,别找我!”
新衣服新鞋?
小雨的校服旧了?
我拿藏的钱给她买新的,合身又精神。
王天宝吵着要新球鞋?
我眼皮一抬:“你脚上那双才穿俩月,好着呢。
要买?
找你爸要去。”
王强咬牙买了,我就敢把半个月的菜钱都省下!
看着王天宝笨手笨脚地洗碗,把碗摔得叮当响;看着他倒垃圾时嫌脏嫌臭,捏着鼻子;看着他因为没新游戏玩在家里摔摔打打发脾气……我心里那股憋了二十年的恶气,总算顺了一点。
王强和公婆的脸一天比一天黑,看我的眼神像刀子,但又不敢真跟我撕破脸——离了我,谁伺候他们吃喝拉撒?
3日子像拉磨的驴,一圈圈转。
终于熬到了快开学。
这天晚上,王强剔着牙,翘着二郎腿看电视。
婆婆在旁边嗑瓜子。
王天宝窝在沙发里打游戏,嘴里还嚼着我刚洗好的水果(那是用藏的钱买的,他们以为是王强买的)。
我擦了擦手,走到王强面前,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明天,市一中开学报到,要交学费了。”
王强眼皮都没抬,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不是说了不去吗?
哪来的钱?
没钱!”
婆婆立刻帮腔:“就是!
钱要留着给天宝找好学校呢!”
王天宝也抬起头,不耐烦地嚷嚷:“吵吵啥!
都吵到我打游戏了!
烦死了!”
我看着他们这副嘴脸,心里冷笑一声。
我不慌不忙地转身,走进我们那间又小又黑、堆满杂物的屋子。
小雨紧张地跟在我后面。
我在那堆破棉絮里摸索着,掏啊掏,终于掏出了那个旧手绢包。
一层层打开,里面是厚厚一沓钱。
十块的,五块的,一块的,甚至还有五毛的硬币,卷得整整齐齐。
这是我用汗水、屈辱、还有数不清的抠搜算计,一分一毛攒出来的!
我拿着这沓沉甸甸的钱,拉着小雨,重新走到堂屋明亮的灯光下。
王强、婆婆、王天宝的目光,一下子全被吸引
过来,死死盯住我手里那沓钱。
王强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婆婆的瓜子都忘了嗑,王天宝的游戏都死了机。
在全家死一般的寂静和震惊的目光里,我把那沓钱,“啪”的一声,拍在了油腻的饭桌上!
那声音,清脆又响亮,像一记耳光抽在每个人脸上!
我挺直了腰板,看着王强那张因为震惊和难以置信而扭曲的脸,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说:“王小雨的学费、书本费、杂费,我李秀芬,攒够了。”
我拉起小雨的手,她的手心冰凉,但眼睛里已经燃起了光。
我对着目瞪口呆的一家子,露出了一个冰冷又畅快的笑容:“明天一早,我亲自送我闺女,去市一中报到!
小雨进了市一中,我这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一半地儿。
看着她穿着我偷偷给她买的新校服(藏的钱买的!
),背着新书包(也是藏的钱!
),小脸红扑扑地走进那气派的学校大门,我这当妈的,鼻子酸得厉害,可嘴角忍不住往上翘。
值!
再苦再累都值!
我把小雨安顿好,转身往家走。
那脚步,踩在地上都觉得硬气了不少。
可我知道,家里头那几尊“大神”,正憋着火等我呢。
果然,刚进家门,那低气压差点把我顶一跟头。
王强黑着一张锅底脸,坐在堂屋正中间,跟个阎王似的。
婆婆叉着腰站在旁边,脸拉得老长。
王天宝更是直接冲到我面前,指着我的鼻子就吼:“我的新球鞋呢?!
说好的今天买!
钱呢?!”
我眼皮都没抬,侧身绕过他,把小雨换下来的旧书包放好,这才慢悠悠地转过身,扫了他们一眼。
“钱?”
我语气平平,“买菜钱在桌上放着呢。
要买鞋?”
我看向王强,“找你爸要去。”
“李秀芬!”
王强“腾”地站起来,几步窜到我面前,唾沫星子又喷我一脸,“你少他妈装蒜!
你哪来的钱供那赔钱货上学?
是不是偷家里的钱了?
说!”
偷?
我心里冷笑。
我那是拿回本该给我闺女的东西!
“我挣的!”
我迎着他那双喷火的眼睛,半点不怵,“我帮人缝补洗衣,捡废品,一分一分攒的。
每一分钱,都干干净净,都花在我闺女该花的地方!
至于家里的钱?”
我故意顿了顿,眼神扫过婆婆和王天宝,“除了买菜钱,我可一分没见
着。
谁知道是不是有人手脚不干净?”
“你放屁!”
婆婆尖叫起来,“你血口喷人!”
“谁手脚不干净谁知道!”
我声音猛地拔高,盖过她的尖叫,“从今儿起,家里的规矩,我说了算!”
我往前一步,眼神刀子一样刮过他们仨:“王天宝!”
我盯着那混小子,“你的屋,自己收拾!
你的臭袜子脏衣服,自己洗!
吃完饭,自己的碗自己刷!
倒垃圾的活儿,轮到你,别想跑!
敢偷懒耍滑?”
我冷笑一声,“饭桌上没你的碗!
饿着!”
“妈!”
我转向婆婆,以前低眉顺眼叫的“妈”,现在叫得跟喊邻居大娘似的,“您要是心疼您大孙子,您替他干,我没意见。
但别指望我伸手。
您要是看不惯,”我指了指大门,“大门敞着,您请便。”
最后,我看向王强,“当家的,” 这称呼也透着冰碴子,“您要是觉得我这规矩立得不对,行。
咱俩也请便。
反正这日子,”我环顾这个让我恶心了二十年的地方,“我李秀芬早过够了!”
王强被我这一连串的话砸懵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拳头捏得嘎巴响,眼珠子瞪得跟牛蛋似的,像是下一秒就要扑上来打我。
王天宝更是气疯了,跳着脚骂:“你个老不死的!
你敢管我?!
爸!
揍她!”
“来啊!”
我猛地往前一挺胸脯,非但没退,反而逼近他一步,声音又冷又硬,“王强,你今天敢动我一根手指头!
我立马去派出所!
告你家暴!
告你虐待女儿!
这些年小雨身上挨的打,受的骂,我可都记着呢!
还有你卖血给儿子买游戏机的单子(我猜的,诈他一下),我也能给你翻出来!
看看警察管不管!”
“家暴”、“派出所”、“警察”这几个词儿,像几盆冰水,“哗啦”浇在王强头上。
他那股子虚张声势的狠劲儿,肉眼可见地瘪了下去。
他大概没想到,我这个一直逆来顺受的婆娘,敢跟他提这个!
他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脸憋成了猪肝色,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愣是没敢再往前一步。
婆婆也吓傻了,张着嘴说不出话。
王天宝一看他爸怂了,更是傻了眼,骂声都卡在了嗓子眼儿。
屋子里死一样的寂静,只有王强粗重的喘息声。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这副色厉内荏的怂
样,心里那叫一个痛快!
这层遮羞布,今天算是被我彻底撕下来了!
“规矩,就这么定了。”
我丢下这句话,转身就去厨房做饭。
该干啥干啥,完全当他们不存在。
王天宝那私立高中的“贵族梦”,还真让王强给张罗上了。
也不知道他托了多少关系,花了多少钱(我猜肯定动用了家里那点可怜的积蓄,甚至可能借了债),反正,王天宝还真背着新书包(王强咬牙买的),人模狗样地去城西那所金碧辉煌的私立高中报到了。
王强那几天走路都带风,好像儿子进了私立,就等于一脚踏进了清华北大的门。
他拍着胸脯跟邻居吹:“砸锅卖铁也得供我儿子!
那才是正路!”
我听了,心里只有冷笑。
正路?
等着瞧吧!
王天宝去了私立,可真是如鱼得水——在花钱和攀比上。
那学校,就是个富家子弟的游乐场。
王天宝去了没几天,回来就开始嫌弃家里这不好那不好。
“爸!
我们同学都穿AJ!
就我这破鞋,丢死人了!
给我买!”
“爸!
我们宿舍那谁谁谁,他爸刚给他换了最新款的苹果手机!
我也要!”
“爸!
周末他们约着去新开的那个超贵的游乐场,一人三百!
快给我钱!”
王强开始还能咬牙满足点小要求,可这口子一开,王天宝的胃口越来越大。
王强那点工资,加上可能借的钱,哪经得住这么糟蹋?
家里的气氛越来越糟。
王强脸上的得意劲儿早没了,取而代之的是焦躁和疲惫。
婆婆也整天唉声叹气,看着王天宝要钱就发愁。
王天宝呢?
要不到钱就摔东西,发脾气,骂骂咧咧,活脱脱一个讨债鬼。
这天晚上,王天宝又因为要钱买一双死贵的限量版球鞋,跟王强吵翻了天。
“我不管!
我就要!
我们班都有!
就我没有!
你让我脸往哪搁?!”
王天宝扯着嗓子嚎。
“老子哪还有钱?!
供你上这破学校都快把老子榨干了!”
王强也吼,脖子上的青筋直跳。
“你不是说砸锅卖铁也供我吗?!
锅呢?
铁呢?
你倒是砸啊!”
王天宝像个无赖,推搡着王强。
我在厨房听着,面无表情地切着菜。
这“砸锅卖铁”的戏码,终于演到他亲儿子身上了。
真是现世报!
4家里鸡飞狗跳,小雨那边却是捷报频传。
市一中第一次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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