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张二保正的其他类型小说《武夫,农夫、屠夫,火夫与奸夫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糖葫芦生出葫芦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青州古村,一向太平,一日,张氏两兄弟进山砍柴,忽遇大蟒,大哥为护张二,却被蟒吞。张二惧骇欲逃,可见兄长仍在蟒口挣扎,大喝一声,拿起柴刀砍伤蟒头,然后抓住兄足,与蟒力争,终将大哥拽出。大蟒负痛逃窜,已无踪迹,张二欲追,却听远处山林传来怪嚎,随即阵风刮面而过,只觉阴阴瘆人,不敢去追,回视其兄,面目翻烂,奄奄一息。张二悲愤,负兄回家,寻医救治。几日后,村保正来到张家。保正问:“张大伤势如何啊?”张二泣道:“如今我哥面目全非,只他妈剩一个鼻孔出气!”保正透过纱帘瞧了一眼榻上张大,果见面目极惨,又隐约闻到一股腐臭味,安慰道:“张二,莫伤心,我知道你兄弟情深,但你俩比老王家好多了,那王老三、王老四也被蛇吞了。”“啥!”“以后村子不太平喽。”保正...
《武夫,农夫、屠夫,火夫与奸夫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青州古村,一向太平,一日,张氏两兄弟进山砍柴,忽遇大蟒,大哥为护张二,却被蟒吞。
张二惧骇欲逃,可见兄长仍在蟒口挣扎,大喝一声,拿起柴刀砍伤蟒头,然后抓住兄足,与蟒力争,终将大哥拽出。
大蟒负痛逃窜,已无踪迹,张二欲追,却听远处山林传来怪嚎,随即阵风刮面而过,只觉阴阴瘆人,不敢去追,回视其兄,面目翻烂,奄奄一息。
张二悲愤,负兄回家,寻医救治。
几日后,村保正来到张家。
保正问:“张大伤势如何啊?”
张二泣道:“如今我哥面目全非,只他妈剩一个鼻孔出气!”
保正透过纱帘瞧了一眼榻上张大,果见面目极惨,又隐约闻到一股腐臭味,安慰道:“张二,莫伤心,我知道你兄弟情深,但你俩比老王家好多了,那王老三、王老四也被蛇吞了。”
“啥!”
“以后村子不太平喽。”
保正说着又拿出几两银子,“俺想找你商量个事。”
“那您先把银子拿回去,万一办不了呢。”
“这是给老大瞧病的,你不答应我也要给,再说俺和你爹从小光腚长大,情同手足。”
“那您说。”
“哎,俺老了,不中用了,还是以前郓城县东溪村的保正厉害,能抗塔镇鬼。”
“您干脆些。”
“好,听说其他村子也有死伤,那蛇长啥样?”
“腰粗的花蛇,我砍伤了它。”
“不小了,但若是如此就没必要请人捉蛇了,咱村的人手就够了,可别人传的太邪乎了,说那蛇粗如磨盘,壮如大牛,从天飞来……胡扯,那都成精了,不过,确实邪门,那畜生进林后,林中传来一声怪叫,还刮了一阵阴风。”
“蛇脸啥样?”
“蛇样呗。”
“有人说是人脸啊。”
“胡说,蛇头被我劈中,不是人脸。”
“那就是道听途说,我想让你去外面找些高人。”
“你刚才不是说村里捕吗。”
“我又琢磨了一下,这事蹊跷,其他村子人为何不进山抓啊。”
“嗯,有理。”
“是人脸……”张大这时醒来,虚弱道。
“大哥,你好些了吗?”
张二来到床边。
“它吞我之时我看到了一张……人脸……什么?”
保正走来急问。
“不,是我做梦。”
张大说完便又晕了过去。
“蛇患啊!”
这时几个同村人嚷嚷着进来。
“
你们来这干什么?”
保正问道。
“邻村昨夜又死了几个人,惨啊,”众人纷纷道,“听说官府昨夜也派人上山了,到现在没一个回来的。”
保正闻之大惊,向张二道:“老二啊,你是村里青壮力,带几个人去找好猎户吧。”
众人也纷纷附和着。
“俺哥咋办,还有请人要花银子,咱们农家人,穷得很啊。”
“这样吧,每家凑凑钱,你兄长由村里照顾,你收拾收拾行囊,事不宜迟啊。”
翌日,张二拿上钱,便与几个伴当上了路,保正一直将他们送到几里外,临别时嘱咐道:“快去快回,听说昨个夜里别的村又死了人,再让这畜生吃下去都得绝户啊,记住了要找有真本领的,管他什么人,能宰了那畜生就行。”
张二点头听着。
老保正又把手里烟袋锅给了张二,握住张二的手道:“这是我姑父的爷爷的姑父的爷爷传下来的唯一一个烟袋锅,你拿着,钱不够可以拿它顶账。”
张二见保正如此义气,佩服道:“您有一个好姑父啊!”
然后义无反顾踏上旅途。
张二等人一路骑驴而行,每见有骑者驰过,便轻抽毛驴,恨它们走得慢。
这时见一人在河边狠抽一匹烈马,并将马拴在树下。
张二羡慕道:“这马真烈。”
那人回应道:“说对了,不过这畜生比驴都犟。”
那马好似能听懂人语,抬蹄就将男子小臂踏伤,剧痛之下,他勃然大怒,将马鞭抽得更狠。
张二心有不忍要上前阻拦,一个伙伴却低声道:“俺前年来河北卖粮时,见过他,他是个贼,四海为家。”
“是吗。”
“嘿嘿,钻狗洞、偷狗食、咬死狗,人称气死狗。”
“少扯淡,救马要紧。”
“可没证据啊。”
“诈他。”
于是张二等人上前夺过马鞭,气死狗不悦道:“你们作甚!”
“你把马卖我,我们需要脚力。”
气死狗打量一下众人,轻蔑道:“你们几个穷鬼能买得起吗。”
“你出个价。”
“五十两银子。”
气死狗五指张开道。
“哼,五两。”
“你这是消遣我!”
“你以为你是秦琼啊,就五两。”
“哼!”
气死狗见他们人多势众,转身就要拽马走,可那马根本不听话。
张二坏笑道:“兄弟是忘解拴马绳了,还是不会骑马啊。”
“你少管!”
“钻狗洞、
偷狗食、咬死狗,气死狗就你这点本事会有如此好马,这马是你偷的吧。”
张二唬道。
气死狗见被认出,慌道:“你……你少胡说。”
“他心虚喽!”
其他几个伴当起哄道,然后将他围住。
“说!
不然拿你去见官!”
张二威胁道。
气死狗见自己被围住,又做贼心虚,终于认怂道:“诸位,你们放过小人吧,我是真穷啊。”
张二一把将他推开道:“说!
这马是谁的。”
“我也不知道啊,是我在一个客栈用草料将它引出来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它拽到这,一路上没少和我尥蹶子。”
张二又问道:“听说你四海为家,你可知哪有习武的高手或是好猎户。”
气死狗道:“爷,这你可问对人了,你放过我我就说。”
“你说,我放你。”
气死狗便欢喜道:“沧州离这不远,那里习武人多。”
众人一听就急忙牵马向沧州而去,气死狗见众人远去,坏笑道:“没了银子看你们咋办。”
然后在怀中掏出一个钱袋子。
张二等到了沧州城内已饥肠辘辘,于是便分食了剩下的煎饼,对于酒楼自是望而却步,又想到离家已有两日,不知村里又有几人被吃掉,想到此处,心中焦急,只觉吃下去的煎饼毫无滋味,于是便在城中四处乱逛,眼看夕阳西下,来到一热闹之处。
只见灯红酒绿,门庭若市,男女勾肩搭背,蝇营狗苟进进出出,外面艳妓拉客,里面老鸨招嫖,匾额上书“玉果楼”,是一座青楼。
几人都是血气方刚的汉子,见了几个妖艳的女子便难挪脚步,只觉香气袭人,如沐春风,被迷得痴醉,于是春意上脸,想要入楼逍遥。
突然传来一声大吼,众人猛然惊醒,见一男子从里面慌张跑出,后面追出一位大胡子,犹如天神。
那男子衣衫不整,全无神采,嶙峋之体怎禁雷吼,步下一松,栽了一跤,露出后腚,小便也流了出来。
大汉上前一脚将他踢到门外,骂道:“西门奸夫!
你可认得我!”
说着上前就要打。
“哎呀!
朱提辖,错啦错啦!”
一个中年男子急忙拦道。
“刘老汉你说什么错了。”
“这是钱公子,你不认得啦?”
朱提辖将人拽起一看,果然是本地钱公子,惊道:“啊!
钱老五,你怎变得像个骷髅啊。”
“
嘿嘿,我们这是销金之窟,钱公子当然是飘飘欲仙喽,朱提辖要不你也试试。”
这时一个笑脸男跑来殷勤道。
“试你妈了头!
你个大茶壶,死龟公!
你不是说西门奸夫在二楼第一房吗,可我一进去怎是钱老五!”
朱提辖举拳便要打。
“朱爷,我可啥都没说,是刘老汉说的二楼第一个屋,再说我一直在后面喊你,你风一样的往前走,火一样的往里进。”
大茶壶委屈道。
张二等人瞧着热闹,面面相觑道:“是个莽夫啊,一二不分就敢往里进。”
“就是,这风月之地不讹死他啊。”
“不过这家伙嗓门真大,把咱几个惊醒了,要不进去了还真不知如何出来啊。”
刘老汉急道:“大茶壶!
你……你胡说,我说是在后院。”
“哼,逼良为娼,蛇鼠一窝,大茶壶你少在这里给我搅屎。”
朱提辖说完就大步往里走,刘老汉恐他又走错了屋,便快步在前引路。
“朱爷!
慢走!”
这时老鸨急跑过来拦住道,“你把话和我说明白了,什么叫逼良为娼!”
然后坐在地上撒泼,假意抽泣道:“哎呦,姑娘的身子都被你看了,你个伪君子,真色鬼!”
又伸出手道,“拿钱!”
“老鸨子,你少给我胡搅蛮缠,放泼卖浪,滚!”
老鸨一听,掐腰站起,抖了抖胸脯道:“呸!
老娘平日里叫你一声提辖那是抬举你,前些日子你带兵剿匪失利,死了好多将士,朝廷早晚治你的罪,哼,现在你赋闲在家,不他爹的好好撅着,还敢跑我这管闲事,拿钱!”
“我拿淫贼,你敢管我要钱,信不信我把你一并抓了!”
“正所谓落配的凤凰不如鸡,朱老七啊,你还真不如我这里的鸡啊,你凭啥抓我!”
老鸨磕着瓜子讥讽道。
朱提辖是本地一杰,原本人人敬畏,如今吃了败仗,又被羞辱一番,只觉面上无光,便要发怒,忽听有女子疯喊。
刘老汉大惊道:“哎呀!
是我儿啊!”
说着就飞奔上前,朱提辖紧随其后。
来到后院,只见两个女子衣衫不整哭喊着跑了出来,后面跟着几个赤膊男子,刘老汉大怒上前,却早被几人踢倒在地,然后嬉笑怒骂地拖拽二女。
朱提辖大怒,飞身一脚,空中单腿踢连环,先踢飞两人,落地后左右开弓,拳打、肘击
,又打倒两人,见还有一人正用粗绳拖拽那对女子,便用左脚踏住粗绳,那人全力拖拽也不能再动分毫。
朱提辖再用右脚勾绳,向后一拖,早将那人拖飞过来,然后飞起左脚将他踢了个空翻,重摔在地,不省人事。
余光一瞥,只觉有人从二楼跃下,回头一看那人一只脚已跃上院墙,身手好生了得。
他几个纵步抢到墙下,大手一伸,便将那人拽下墙来。
那人也不虚,半空里一脚蹬出,将朱提辖蹬退数步。
朱提辖弹了弹衣服上的灰,冷笑道:“哼,有两下子。”
“他就是西门奸夫!”
刘老汉这时叫道,然后扶住自家妻女。
“朱提辖,我与你无仇,今日何必难为我。”
西门奸夫笑道,然后不紧不慢地穿起衣服,众妓一看这人生得倜傥,不禁为之倾倒,纷纷窃窃私语。
“畜生!
你平日里与她人通奸本就是恶,干嘛还要强抢母女,奸淫她们。”
朱提辖指道。
“英雄不问出路,美人不看岁数。
老子就好这口,姓朱的你想怎么着!”
“拿你见官!”
“你掂量好了,咱俩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有本事你就来!”
两人一阵拳打脚踢,朱提辖必定是军官出身,见这厮虽然拳脚不俗,但终究少力,笑道:“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
说着立身中正,气贯周身,用胸膛接了西门奸夫一拳,纹丝未动。
西门奸夫反被震退数步,大惊失色。
朱提辖大笑道:“你每日花天酒地,早消干了气血,纵有绝伦武艺又能如何。”
张二等此时发现真人所在,方才还说人家莽,现在只觉是放屁,于是纷纷叫好,好似看到了救星一般,高兴道:“高手,找到高手了!”
这时妓院大茶壶抄起一张椅子,趁机砸向朱提辖后背。
朱提辖耳聪,闻风回身击拳,力透椅面,木屑纷飞,连人打翻,招式好不漂亮。
老鸨惊慌,上前一看大茶壶,鼻陷唇裂,其状之惨,吓得众妓花容失色,惊叫连连。
西门奸夫一看暗道:“天人啊!”
然后掷出一个花盆,朱提辖头也不回用大手将盆栽稳稳托住,可再一回身,西门奸夫早就翻墙逃去。
刚要追去,却被老鸨死死拽住,哭闹道:“你个莽夫!
你个土匪!
你赔我钱!”
朱提辖大眼一瞪,大喝一声,早将老鸨震
得瑟瑟发抖,与众妓抱在一起,然后向外追出,青楼之人岂敢阻拦。
张二等众一直尾随其后,出了妓院却见朱提辖直跺脚,原来西门奸夫有马,岂能追上。
这时刘老汉携母女出来跪谢朱提辖。
朱提辖赶忙扶起,他知刘老汉是穷人,便给了他一些银子,叫他们赶紧离开此地。
刘老汉一家自是感激涕零,朱提辖不喜人哭,便头也不回向一处酒楼走去。
朱提辖早见张二等人跟随,回身道:“喂,你们几个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张二畏其猛,唯唯诺诺道:“朱……朱爷。”
朱提辖见几人都是面容黝黑粗糙,笑容质朴,衣服上有许多补丁,便缓和道:“乡下来的吧?”
“对对。”
几人笑着应道。
“有事吗。”
“嗯,有些事。”
张二腼腆道。
“进来说吧。”
朱提辖说完拂袖进楼,发现无人跟来,回过头叫道:“有事就进,没事就走,别影响老子吃酒。”
于是几人小心翼翼地进了酒楼,生怕磕坏了东西。
朱提辖坐在一处包间叫了酒肉菜蔬,见几人立在外面,十分拘谨,不耐烦道:“进来坐啊。”
“提辖,这……我们打扰您吃酒了,”张二说着又一琢磨,“这顿饭算我们的。”
朱提辖大口嚼了一块肉,然后喝干一大碗酒,说道:“无功不受禄,我不缺你那点酒肉钱,有事就开口。”
“俺们是山东古村的。”
“听出来了。”
“村里最近遭了蛇患,死了人啊。”
“那你应该找猎户或去报官啊。”
“本来是要找猎户的,但这不遇到天神一般的您吗,再说猎户都不敢去,说那畜生都快成精了,至于当地衙门就更别提了。”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你说了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一个败军之将,现在就是在家养着,你们还是另寻高明吧。”
“我见您路见不平,除暴安良,是条好汉,所以想请您。”
“你们少拍马屁,不要以为我什么人都帮,我这人救急不救缓,我在街上遇到刘老汉一家被欺负,这才相助,你们还是另寻高明吧。”
“别别,我们出银子。”
“出银子?
怎么个出法,是按天算还是按打死这畜生为止?”
朱提辖看了一眼他们身上的补丁,而且自始至终都不敢坐下,知他们囊中羞涩,笑话道:“你们
几个穷鬼,这桌酒钱付得起吗?”
“我这有钱。”
张二说完就要拿出银子,可在身上一阵找却找不到银子,急道:“我的银子呢!
哎呀!”
几个人一听纷纷大惊,都指责张二粗心,互相寻找也没找到钱。
朱提辖大笑一声,道:“算了,这酒钱你们是没有了,更别说花钱请我去杀蛇。”
张二骂道:“一定是那个气死狗偷的。”
“哎呀,你说那些有什么用,你不是还有黄骠马吗?”
同伴提醒道。
朱提辖一听,忙问:“黄骠马在哪里?”
话音才落,一位看马的同伴急忙跑来道:“那马发了疯,我是管不了了。”
朱提辖站起道:“马在何处?”
“酒楼外拴马石。”
朱提辖跑出酒楼,正见黄骠马拖着拴马石在街上乱跑,猛喊道:“伙计!
黄伙计!”
黄骠马听到主人呼喊,反而更加惊奔,开始寻找主人。
朱提辖眼看黄骠马在人群中尥起了蹶子,大叫不好,可自己鞭长莫及,眼看要伤了人。
千钧一发之际,人群中猛然跃出一车轴大汉,先将一对妇孺拨开,然后以胸膛受一马蹄,而自己只是略退了几步,然后在怀中抽出一把宰牛刀,怪眼圆睁,死死盯着黄骠马。
这黄骠马十分有灵性,见到此人后,反而像惹了事的孩子一般,静静地躲到了墙角,身上打着哆嗦。
街上人群纷纷说好汉啊,那对母子也赶紧致谢。
朱提辖跑上前,一看此人只比自己矮半头,但却比自己膀宽,一双环眼泛着猩红,胡须连鬓,三十来岁的年纪,有些面熟,抱拳道:“好汉,怀刀挡蹄,好本事啊!
敢问尊姓。”
那对母子笑道:“这是咱们南市的任老板。”
“任老板?
我久不在乡,知我者多,我却……朱提辖侠义之名广播,自是人人认得,我是城南任屠夫,少时住在您家附近,咱哥俩还一块撒尿和泥呢。”
“哎呀!
还在泥巴上点鞭炮,然后往茅厕里扔。”
朱提辖高兴道。
“令尊是做腐乳的朱老六对不。”
“对!
你爹专做臭豆腐,你是爱吹牛的任五吹。”
“大猛兄你记起来了?”
老友相逢,自是欢喜,二人便携手回了酒楼,为感谢张二等人找到了马,便也让几人一起入座。
任屠夫也不拘束,先笑道:“要说往茅坑里扔鞭炮,咱哥俩还
挨了一顿踢。”
朱大猛笑道:“臭小子,都是你惹的事,前两次都是你丢的,第三天是我丢的。”
“可惜啊,事不过三,第三天那茅厕附近有人盯着,一见大猛哥往里扔,早就有人围了上来,上来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我这人看着自己兄弟挨打,这还成。”
张二笑道:“您一身本事,肯定是上前打跑了这群人。”
“错,我是过去和朱大猛一起挨揍。”
众人大笑了一回,任五吹接着道:“挨打完后,那群人让我俩站在粪坑旁,抢过我俩的鞭炮,然后他们也往粪坑里扔,哎呀,这把我哥俩炸的啊,浑身都是屎尿!”
众人一听更是一阵大笑,连周边吃酒的客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自那以后,挨了这顿打,沾了一身粪,再也不敢胡闹了。”
“大猛哥啊,要我说还是你厉害,竟把蹲坑炸塌,当时就掉进去一个娘们,你是咋做的。”
“我扔的是双响。”
几人一听,大笑不止。
“你知道那人是谁不?”
“谁啊。”
“史珍翔。”
“是那个骚货啊。”
“所以人家都说这是炮竹炸屎屎真香。”
几人一阵大笑后便豪饮几碗,任屠夫道:“家里老爷子身子骨还康健吗?”
“我父亲你是知道,做得一手好菜,会吃会喝,自在得很,不用我发愁。”
“可大猛哥您,我看有愁容啊。”
任五吹给朱大猛倒酒关心道。
“哎,不瞒你说,哥哥我啊,剿匪失利,上官让我先赋闲回乡,不知还怎么治罪呢。”
张二等人一听是个有错之官,不禁互相看了一眼,泛起了合计。
任五吹看在眼里,对张二道:“哎哎,你们几个,听了我哥哥这事在那合计什么呢!”
“哎,他们几个与我是萍水相逢,不知事情的前因后果,也不知我是个什么人,嘀咕嘀咕也不算什么。”
“原来如此,我和你们讲,我兄长这马可是灵驹,是千匹难寻、万匹难找,而且十分通人气。”
“兄弟,你一瞪它,我的马就老实了,这是为何啊。”
“我宰牲口的,杀气重。”
“原来如此。”
“还有,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们几个不要以为我哥哥吃了一回败仗,就不能东山再起!”
“那不敢,朱大人的本事我们见识过了。”
张二辩解道。
“我和你们讲,朱提辖有万夫不当之勇,
马上长枪,马下双鞭。”
任五吹竖着大拇指开始大吹大擂起来,“兄长你给他们讲讲。”
朱大猛喝了一碗酒,叹道:“我这一身的本事,别说今日在妓院揍几个淫贼泼皮,就是上阵杀敌,我也能杀他个几进几出!
只是上回中了匪人的诡计,这才败阵。”
张二其实也猜出吃了败仗的原因,只是不敢明说,笑道:“大人好武艺,下次若能仔细谋划谋划,肯定能打胜仗。”
朱大猛一听知他是再说自己莽撞,刚要发作,可想起张二给自己找回了马,也深知自己处事有些莽莽撞撞,必定自己丢马也是因为自己的粗率,然后对张二道:“你们不是让我去灭蛇患吗,这事我可以考虑,毕竟你们帮我找到了马。”
“什么蛇患?”
任屠夫问道。
然后张二把村子里遇到的事细细说了一番。
“这蛇还专吃男子,怕是要成精了吧。”
“这话如何讲?”
朱大猛问道。
“我平日里没少宰杀牲畜,有的牲畜确实颇有灵气,所以我说这蛇也是如此,只是专拣男子吃,太过新奇了,它怎么会辨别男女啊?
而且听你们这么一说,这蛇神出鬼没,还在各村众来回害人,不对,张二你说有人死去的时辰很近,但还在不同村。”
“对啊。”
“那就不是一条啊!”
张二恍然大悟道:“这不仅是成精,还要成灾啊。”
“大哥,你若去也算兄弟一个,不过听说是要雇人。”
张二道:“俺们给钱,食宿你们也用不着操心,不过俺们乡里人穷,乡亲们凑了许多的钱,还被人偷了,找的马还是朱大人的,但您放心,俺们虽穷,却讲信用,砸锅卖铁也要请您,我看得出您也是位高手。”
任五吹一听穷,反而犹豫了起来,毕竟自己是屠夫,平日里也算是个买卖人,不挣钱恐怕不划算,何况灭蛇本身就危险,搞不好还要送命。
这时朱大猛突然拍起了手,喝彩道:“好刀功!”
众人纷纷看向一位庖厨在那里表演刀工,只见庖厨将一把菜刀运用得出神入化,刀光闪过,横切竖划,便将一只烤鸭分得薄厚均匀,大小有序,再一闪,早将鸭肉幻化成花开之状。
随即厨子继续现出登峰造极的刀法,将一块豆腐切成蛛丝一般纤细,然后穿过了针孔,却是文思豆腐。
这时鱼缸里跳出一条鱼,厨子凌空一刀,迅速抓鱼,掏出鱼子,合上鱼腹,然后将鱼扔回水中,而那鱼儿似乎并无伤痕,反而游动得更加活蹦乱跳。
任五吹赞道:“剖腹之产,牛而逼之,好刀功啊!”
“比贤弟您如何啊?”
朱大猛问。
“我是宰杀牲畜的,他是做菜庖丁,殊途同归,都是熟能生巧,巧能成精。”
“那你是巧啊,还是这位火夫是精啊?”
“这家伙挺厉害,刀快、手快、招快,三快合一,是难得的好火夫。”
“要我说还有意快,四快合一,这也是武人追求的境界,你可比他强啊?”
“我对的是活物,他对的往往是死物。”
任五吹听出朱大猛弦外之音,“哎,哥啊,你这是要我和他比试比试啊。”
朱大猛嘿嘿一笑,以示默认。
“朱大哥,这东西看怎么个比法,论比杀气,肯定是我赢,论比阳气肯定是他胜;论比刀工,天下只要玩刀的行家都重个快子,但我刀重、他刀轻,我刀猛、他刀巧。”
“不对,菜刀岂能说巧。”
“这您有所不知,好火夫一把菜刀走天下,咱老祖宗留下的玩意是大巧若拙,以不变应万变。
你看他方才刀法变换,但刀却未变,一把看似普通的四面菜刀,无论是刀锋、刀背、刀面还是刀柄都有用处,可谓是奥妙无穷啊,所以我说菜刀是巧;反观我宰杀牲畜就有杀猪刀、宰牛刀、杀鸡刀,正所谓杀鸡焉用宰牛刀,我这行要会很多刀,以多法对多变,分门别类啊。
算是各有所长。”
此时那位厨子已然听到任五吹的高论,觉得有理,便用菜刀为几人削了几只梨花,作为凉菜端了上来。
几人拍案叫绝,大开眼界。
“我一介火夫,让这位兄弟说出这么多大道理,把我夸得这么好,过奖了啊。”
庖厨道。
“敢问兄弟大名。”
“在下叫刘衍,人称火夫刘,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刘衍憨憨笑道,然后挠了挠光头。
朱大猛见他不仅刀工好,而且憨实可爱,笑道:“吃碗酒。”
于是刘衍便与众人喝了一碗,便退到后厨做菜去了。
酒过三巡,朱大猛道:“今个高兴,你们的事我应了。”
任五吹一听,也跟着道:“我也应了,不过大蛇的蛇皮、蛇胆我要了,而且按天算钱,一日一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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