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我充耳不闻,专注地施针。
银针在火上烤得通红,刺入伤兵穴位时,腾起一丝青烟。
“啊——”伤兵们疼得嘶吼,可随之而来的是呼吸渐稳,伤口流血减少。
赵瘸子瘫坐在墙角,脸色灰败。
他忽然爬起来,跌跌撞撞冲向营帐外,边跑边喊:“来人啊!
军营闹鬼了!
这哑巴丫头是妖女!”
我手上动作不停,冷笑一声。
妖女?
那就让他们看看,妖女怎么救人。
最后一根银针落下,伤兵的瞳孔终于恢复焦距。
“多……多谢……”他声音虚弱,却死死盯着我,眼神里满是劫后余生的感激。
我擦了擦额头的汗,抬头环顾四周。
士兵们看我的眼神,已经从畏惧变成了某种近乎虔诚的崇拜。
可我知道——这远远不够。
赵瘸子不会善罢甘休,军营里的权谋争斗更不会因为几针银针就消失。
我必须更强大。
“小姐……”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我猛地回头,看到那个灰衣老头不知何时站在了营帐门口。
他手里拎着一个破旧的药箱,眼神锐利如刀。
“该走了。”
他说。
我皱眉:“去哪?”
老头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外面:“军营不是久留之地。”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沾满药渣的手,又想起那些重伤的士兵——“再等等。”
老头叹了口气:“你呀……”他走近几步,突然压低声音:“你用的药,是从哪学的?”
我沉默。
母亲教我的。
可我不能说。
老头盯着我看了许久,忽然笑了:“罢了,有些事,急不得。”
他丢给我一个小布包:“拿着,里面是止血的药粉,比你那曼陀罗管用。”
我接过布包,指尖触到里面坚硬的颗粒——是金疮药?
还是别的什么?
老头没解释,转身就走。
“等等!”
我喊住他,“您到底是谁?”
他头也不回:“一个路过的郎中罢了。”
可我知道他在撒谎。
他的眼神,他身上的气息,还有那精准的施针手法……这一切,都不像一个普通郎中。
“小姐!”
外面突然传来士兵的呼喊。
我冲出营帐,看到几个伤兵挣扎着要爬起来给我磕头。
“神医!
您救救我们班长!”
“求您了!”
夜,深得像一口枯井。
军营里的火把早已熄灭,只有伤兵压抑的呻吟在黑暗中浮动。
我蹲在悬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