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的麻布,蘸了药泥,轻轻按在一个腹部中箭的士兵伤口上。
“你疯了?!”
赵瘸子一把揪住我后衣领,“那可是剧毒!
会死人的!”
士兵的抽搐渐渐缓了下来。
他额头的冷汗少了。
呼吸也平稳了。
赵瘸子的手僵在半空。
“这……”我挣脱他,又抓起一把药泥,走向下一个伤兵。
“拦住她!”
赵瘸子尖叫。
几个士兵围上来,可已经晚了。
十几个重伤员身上都敷了我的药泥。
奇迹般地,他们不再哀嚎。
伤口的血止住了。
“这不可能……”赵瘸子脸色惨白,“你下毒!
你给兄弟们下毒!”
我摊开掌心,露出剩下的药泥。
“毒?”
我指了指那些安静躺着的伤兵,“他们若中毒,为何不叫?”
军营里一片死寂。
赵瘸子突然扑过来,抢走我剩下的药泥,狠狠摔在地上。
“来人!
把这小贱人拖出去!”
士兵们迟疑了。
他们看着那些伤兵,又看看我。
“她……真有毒?”
“可伤兵们确实不疼了……”我弯腰捡起一块碎药泥,捏在指尖。
“扎。”
我指着自己的手臂。
“你说什么?”
“扎进去。”
我重复,眼神平静,“若我死了,算我活该。”
赵瘸子狞笑:“这可是你自找的!”
他抓起一根银针,狠狠扎进我的皮肉。
没有剧痛。
反而……酥麻?
像泡在温水里。
我眨了眨眼,冲他一笑。
赵瘸子的脸色瞬间变了。
“你……你使诈!”
我拔出银针,在指尖一挑,迅速刺进他虎口。
“啊——”他惨叫一声,银针当啷落地。
我甩了甩手,针尖挑出一粒褐色的粉末。
“罂粟壳。”
我指了指地上的药渣,“和曼陀罗花粉混在一起,能止痛,会让人犯困,但……”我顿了顿,一字一顿:“不、会、死。”
军营里鸦雀无声。
士兵们盯着我,眼神变了。
敬畏?
恐惧?
还是……希望?
赵瘸子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我转身走向下一个伤兵,不再理会他。
银针在火上烤了烤,迅速刺入他的膻中穴。
“咳……”那士兵猛地吐出一口黑血,睁开了眼。
“神医啊!”
有人喊出声。
我低着头,继续施针。
可嘴角,却悄悄弯了起来。
成了。
士兵们开始窃窃私语。
“这哑巴丫头……真有两下子?”
“刚才还骂她是毒妇,现在瞧着,倒像是菩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