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剧烈挣扎起来,“不,我不能死!”
“公主,认命吧。”
打翻木盘,推倒下人,向门口跑出几步,重新被死死摁回来。
太监暴力掐开盛玖的嘴。
盛玖拼命摇头,却撼不动身上每一道禁锢,有个宫女一时不察,让盛玖的手挣了出去。
盛玖仿佛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似的,猛地掐住太监的脖子。
“为什么没出去!
为什么?”
太监被掐得满脸通红,较着劲灌酒。
盛玖掐着他,怒视着他,看着他的脸忽而变成杳泽,忽而变成新帝,变成害死母亲的皇后,变成推她挡剑的太子哥哥…她本认命,可他们终究欠她。
恨吗?
怎能不恨?
怎能不恨!
恨意如同决堤的洪水,摧毁着所有一切。
第七章昏暗的小屋中,门缝透出一缕光亮,干草堆上一人猛地惊醒。
应清樾坐起身,揉了揉眉心。
侍卫半途被人喊走,让他在这等着,可等到天亮,都不见有人来。
方才似乎听见一阵惨叫,让他莫名地心慌。
正要出去探寻一番,木门打开了。
门外站着一个陌生的侍卫,姿态毫不谦卑,仅看衣着便知在御林军中有不低的身份。
那人道:“公子久等了,请随我来。”
应清樾警惕道:“之前的侍卫呢?”
浅棕色的眸子转了转,“他啊,有事来不了,将您交给我了。”
应清樾黑眸一沉,跟了上去。
按照他对盛玖的了解,出宫的计划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可如今计划有变,凭空冒出来第四个人。
他负手背后,摸到了腰间的刀。
昨晚在木屋等待时,他便发现了黑袍中藏匿的金银,以及防身的短刀。
当时他很奇怪,没有了盛玖在眼前晃悠,他竟有点不自在,看见那些金银,心中更是莫名不舒服。
定是这些金银,带着盛玖若有若无的气息,海棠花簪是她在池塘边莞尔一笑,晚夜玉兰是夜风树下垂眸沉思,还有那支通透的玉簪,是昨夜那个吻。
想到这里,他烦躁地加快了脚步,等出了京城站稳脚跟,便将这些统统还给盛玖。
也不知能不能出得去,不知这一天何时到来。
长长的小巷中,应清樾等着前方人若有变数,便立刻出刃。
可前方那侍卫丝毫没察觉般,一路领着他出了宫门。
一切顺利得令人匪夷所思。
应清樾道了声谢,正欲离开,忽闻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