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叹。
“世态炎凉。”
他脚步一顿,转身问:“什么?”
“公主豁出去一切,到死都没听心上人一声谢,而今我不过替你引了路,便听了一声谢。”
应清樾只觉当头一棒,将他砸的头晕目眩,“谁…死了?”
“盛玖,死了。”
“今晚入葬皇陵。”
忽地天地旋转,他踉跄了一步,“可笑,你以为我会信你一句话。”
杳泽笑起来:“亥时一刻,公子可去西山皇陵亲自验证。”
忽闻皇城中,一声巨大的丧钟声响,撞击在每个人的耳膜。
应清樾差点站不稳,扶着宫墙缓了好一会,最后努力扯起笑容,“死了好啊,应家满门之仇得报…”他喃喃着,好似胸腔中的什么也随着钟声而去了,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只能借仇恨压下那股恐怖的慌意。
杳泽担忧地上前,扶了应清樾一把,听到呢喃,又说了一句。
“公子似乎弄错了,当初应家阻了陛下的路,死得其所呢。”
又是一记猛钟,敲得应清樾身躯一震,他不可置信地反抓住杳泽的手。
“不可能!
当初我与父兄去求人,他们亲口说是公主所为便无力相帮,因为我惹了盛玖,她便要害我全家,若非如此,她又怎会四处求人救我,这都是她的手段罢了!”
杳泽勾唇,低声宛若恶咒:“因为…盛玖爱你啊。”
耳中嗡鸣作响,应清樾只觉呼吸不过来,心脏仿佛被人攥紧,有什么东西在一片虚无中叫嚣、挣扎着冲破束缚。
“不…我不信你……我要亲自求证……”第八章天边一声闷雷,暴雨将至,一个人影急切地奔跑着,忽而跌跌撞撞,忽而失魂落魄。
他寻到李府,寻到亭台楼阁,在一处雅间撞见曾经朝中好友和一群人商议要事。
那群人一直都是当今陛下的党羽。
刹那间,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李庆安率先察觉到他,慌张起身告退,连忙抓着他走到外面,“应兄?
你没死真是太好了,不过你怎会来此,若被他们发现难免会告知陛下……”应清樾死死盯着他,“我就问你一句,应家出事前你就是当今陛下的人,是与不是?”
李庆安眼神躲闪,可如今陛下当政,他不必在惧怕什么了,便小声道:“是。”
话音刚落,一记猛拳便落在了李庆安脸上。
“李庆安你个伪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