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
杳泽知道是狸猫抓伤她,他为何知道?
这件事明明没有外传。
“主子,早膳备好了。”
杳泽或许看见了……那天晚上,狸猫凶狠盯着的,不是她……而是她身后的,树下的杳泽。
他看见了,他站在树后,他淹死了狸猫。
那只狸猫,好似当初的应家,莫须有的罪名,压在盛玖身上喘不过气来。
她猛地站起身,不小心打翻了侍女端来的早膳。
侍女惊呼一声,连忙擦飞溅在盛玖身上的汁水。
盛玖有些恍惚,捉住她的手,语无伦次道:“不是我杀的狸猫,是杳泽…当初应家也是新帝从中作梗,应清樾呢,我要告诉他…他不该恨我的…”侍女哭了,哽咽一声:“公主,应公子昨晚就不见了…”盛玖倏然一愣。
对,昨晚她将他送出去了。
他不在静安殿。
不对。
为何她在殿里坐了一夜,都不曾听到第二声子规啼鸣,那个侍卫知道规矩的,等应清樾一出宫,子规声便响。
盛玖心底猛地一慌,向殿门口跑去。
刚出门,却撞见了前来送毒酒的太监。
他挥了挥手,御林军一瞬逼退了静安殿所有下人,尖细的嗓音响在空荡的大院。
“公主,三日已到,请上路吧。”
盛玖用力推开他,着急想出去,找杳泽问个清楚。
可一片银甲兵挡在她面前。
太监眉头一皱,“前日还好好的,不哭也不闹,怎今日犯倔了呢?”
盛玖急道:“公公,我还有一事未了,求您让我出去一趟,过会便回来…三日便是三日。”
“公公可知道杳泽?
他是御前侍卫,只要让我见他一面。”
太监摇摇头,叹息一声,缓缓伸手,端起那盏毒酒。
转身,猛地捏住盛玖的下巴,强灌起来。
盛玖拼命地挣扎,苦涩的酒呛进喉咙,洒出不少。
那太监被撒了一身子酒,有些气恼,冷下了声音,“杳泽大人呐,他托我给您捎一句话。”
盛玖仿佛听到了希望,聚焦在太监脸上。
那张年迈沧桑的嘴唇,上下一合,宣死判生般。
“他出不去了。”
一刹那,她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谁出不去了?
谁?
腹中开始蔓延起灼痛,心脏如同被碾过一般,窒息闷痛。
“公公…是谁出不去了?”
太监端起第二杯酒,微笑道:“还好准备了两份,这次摁死了她,不能再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