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笛子抢过来,却撼不动丝毫他的手。
那骨笛握在手心,冰冷寒凉,莫名让人想起冷宫的那口枯井,她亲生母亲便便葬在那里。
杳泽将她带到一处寝殿,檀木桌椅,缕缕沉香。
一个侍卫竟有这般住处,盛玖似乎有些轻敌了。
杳泽坐在高座上,指节有一搭没一搭扣着膝,笑吟吟道:“公主,脱吧。”
第六章沉香萦绕中,她忽地有些后悔,带着丝丝缕缕的酸涩,若第三个遗愿,是和应清樾一夜相欢便好了。
盛玖面上不动声色,指尖搭上了领口衣袍的带子,一扯一扣,动作缓慢到了极致,杳泽不催促,如戏台下观众,端着无尽的耐心。
只消在拖上半刻,二人便出宫了。
衣袍坠落,外衫堪堪。
只要再听到一声子规啼鸣。
中衣褪下,一件薄如蝉翼的里衣,子规仍未啼鸣,她的手僵硬得再动不得半分。
杳泽轻轻一笑,缓步走来。
盛玖顿时心跳如擂鼓,强行将脚步钉在原地。
冰凉的手指将她鬓间碎发拢在耳后,温热的气息逼近。
耳廓微痒,他低喃一声:“恨吗,公主。”
每一处肌肤都在抗拒,她紧抿着唇,竭力遏制着。
杳泽未得到回应,却又像知道了答案。
他低笑一声,忽然抽离,退了半步,捡起地上衣服,披在了盛玖身上。
他的指尖挽着衣扣,慢条斯理,宛若对待一件珍品,“秋夜天冷,公主莫要着凉了。”
仿佛真的只是试探,盛玖能为应清樾做到何种地步。
盛玖暗暗松了口气。
此人虽行为怪异,心思却深沉得让人摸不透。
还未放下心来,杳泽似乎瞥到什么,猛地捉住盛玖的手腕。
他指腹摩擦着纱布上渗出的血迹,淡棕色的眸子闪过一丝怜惜,忽而又染上浓烈的占有欲,语气病态般的狠戾:“那只畜生竟敢碰你的血,淹死真是便宜它了。”
翻脸翻书还快。
盛玖却骤然浑身一僵。
“你说什么?”
杳泽一瞬恍然,将那抹情绪掩盖得毫无踪影。
他重新温柔地笑起来,仿佛刚刚一瞬真的是错觉。
“门外有人为您引路,公主回吧。”
盛玖的思绪乱飞,却苦苦捉不住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关键。
杳泽为何会说那样一句话?
“公主,小的送您回静安殿。”
畜生,沾她的血,淹死……“主子您可回来了,应公子好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