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次出没?”
他的右手随意地搭在桌沿,指节粗大,关节处布满新旧交叠的擦伤和厚茧。
大拇指无意识地、一下下地在右手掌心握着的一个黑色金属硬物上缓缓摩挲着。
那东西很奇特,约莫成年男子手掌大小,造型古朴,边缘已被经年的摩挲磨得圆润光滑。
牌面上,清晰可见四个细小的、规则凹陷进去的圆形凹槽。
四个凹槽中,已经稳稳地嵌入了四颗泛着幽沉乌光的浑圆钢珠。
钢珠表面光滑,反射着厅内昏暗油腻的光线,却更添一层冰冷肃杀之意。
“啧,柳爷您这‘追魂牌’上,快满槽了吧?”
蓝嘴鹞贪婪地捻起那串带血的铜钱塞进怀里,眼睛却忍不住瞟向柳寒阳掌心那块刻着凹槽的铁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惧,“第四个窟窿塞上了,就剩最后一个了……老天爷!
枯影啊!”
他压低嗓子,脑袋向前探,一股浓重的口臭扑向柳寒阳,“那可是扎手的玩意儿!
沾上枯影,阎王爷都得嫌你烫手!
那帮畜生……”柳寒阳放在桌下的左手猛地握紧。
枯影!
就是师父血书五个标记中的最后那个!
带着钩尾的小小圆圈!
七年来,他成为黑暗世界里最孤绝的猎手,一头扎进最肮脏血腥的角落。
从第一个扭曲如虫蛇的“黑蛰”开始,再到三道深痕的“血狼”、鸟爪状的“鬼面鹫”、三角屋顶似的“七杀楼”……每摧毁一个杀手组织,他就在掌中铁牌的凹槽里,稳稳嵌入一颗亲手打磨、沾着仇敌心头血的钢珠。
杀一个人不够,他要连根拔起!
要把师父刻下的血痕,一个一个,亲手抹除!
从第一个到第四个,七年血火,踏遍尸山,终于只剩下最后一个。
最后那个带着钩尾的圆圈——“枯影”。
它们是最隐秘也最毒辣的组织,杀人无形,踪迹难觅。
如今,这第七个年头,目标终于锁定了这“浊流居”!
“废话少说。”
柳寒阳抬了抬眼睫,里面的炭火似乎被吹亮了一霎,灼得那江湖暗桩颈后一寒,“时间,地点,头目的动向。”
“这、这……风声紧啊柳爷!”
蓝嘴鹞心虚地往周围扫了几眼,才用蚊子般的声音道,“五天前,来了几个生面孔,包了靠河那边的三号房……为首的是个穿黑绸裤的疤脸汉子,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