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绝望哀求……而我,眼里只有屏幕文字,只有即将解开的谜题!
甚至没回头看一眼!
“等我写完这一章……” 这句话,此刻像淬毒匕首,反复捅刺灵魂!
我疯了一样扑向倒扣相框,颤抖手伸入摸索。
果然,在背板夹层,摸到另一张折叠纸。
抽出,展开。
医院诊断报告单。
冰冷印刷字体,刺眼:“林晚……胃体低分化腺癌(IV期)……肝转移、腹膜后淋巴结转移……” 日期,赫然三个月前。
昨天,她让我陪她去取的,是宣告最终判决的复查报告。
“啊——!”
凄厉绝望、不似人声的嘶吼冲破紧咬牙关,在空旷血腥冰冷死寂书房疯狂回荡。
双膝一软,“咚”地重重跪倒冰冷地板,就在林晚倒下的暗红血污边缘。
双手死死揪住头发,指甲抠进头皮,身体因巨大痛苦悔恨蜷缩一团,剧烈颤抖,如狂风中即将破碎的枯叶。
眼泪鼻涕汹涌而下,滴落地板,洇开深色水渍。
是我。
是我用日复一日冷漠忽视,亲手将她推向绝路!
我才是真正的、最残忍的凶手!
什么推理,逻辑,精心编织的谎言……在她用生命写下的血泪控诉前,可笑,卑劣,肮脏!
不知多久,仿佛一世纪。
书房门外,传来沉稳规律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门口。
是张震。
他沉默站着,没有立刻进来。
身影被走廊光拉长,投射在血腥地面。
他静静看我,看跪在血泊边缘、崩溃失声、被抽走灵魂的我。
眼神深邃复杂,不再仅是审视,夹杂一丝难以言喻的了然和……沉重。
我慢慢抬头,脸上涕泪横流,狼狈不堪。
目光越过张震肩膀,投向门外走廊阴影处,知道那里有其他警员。
视线模糊,意识却在彻底崩溃的废墟里,获得奇异冰冷的清明。
脚步声在门外停住。
张震的手搭在门把上,金属发出轻微“咔哒”预响。
就在门锁即将拧开的前一瞬,我猛地吸气,用尽全身残存力气,朝着门口方向,嘶哑、清晰地喊出:“人是我杀的!”
审讯室的门被推开,张震站在门口,手中依然拿着那封信——那封他早已看过、洞悉了一切的信。
他看着我,没有惊讶,只有沉重的了然。
我的嘶吼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然后被冰冷的墙壁吸收。
我抬起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