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刺入脑海!
林晚的左手!
她侧蜷着,左手无力垂落身体前方,离血迹边缘不远。
纤细手指,似乎……并非完全无意识摊开,而是微微蜷曲,食指……指尖,极其微弱地……指向书房角落厚重的实木书柜?
当时恐慌和伪装淹没了这细节!
但此刻,在死寂审讯室,在张震洞穿灵魂的目光拷问下,这微小指向骤然清晰,带着诡异感!
书柜?
她临死前指向书柜?
为什么?
里面有什么?!
心脏狂跳。
一股冲动攫住我。
必须回去!
必须看那个书柜!
一定有东西!
也许是线索?
清白证据?
或……更深陷阱?
时间焦灼爬行。
不知多久,铁门终于被推开。
年轻警员刻板道:“陈默,律师到了,张队说,你可暂时回家,但保持通讯畅通,随时配合调查。”
<回家?
回凶案现场?
荒谬感淹没我,但随之是急切!
书柜!
那个角落!
警车送我回小区。
警戒线撤除,楼栋口有便衣值守。
踏入家门,熟悉又混合血腥消毒水味的空气涌入鼻腔,眩晕。
现场狼藉,标线固定。
我强忍呕吐和心理压力,目光锁定书房角落高大实木书柜。
书柜塞满书和资料,毫无异常。
回忆林晚手指指向,微弱弧度……偏向书柜最底层柜门?
我走过去蹲下,手指发颤拉开沉重柜门。
里面堆着杂物:旧杂志、落灰收纳盒、备用画纸……无特别。
压抑翻找冲动,目光扫过柜门内侧,柜体侧板……一无所获。
错觉?
过度紧张臆想?
绝望蔓延。
几乎要放弃,准备合柜门时,指尖无意碰到柜子最深处、紧贴背板一个硬硬、带弧度的东西。
不是木头。
拨开遮挡旧杂志,手指探入摸索。
是一个倒扣着的、略显沉重木质相框。
心猛跳。
小心翼翼拿出。
相框深胡桃木色,朴素。
深吸气,翻转过来。
相框里,不是照片。
是一张折叠整齐的白色信纸。
心脏骤停,随即疯狂擂动。
冰冷预感攫住。
颤抖手指将信纸抽出。
纸很轻,手中重逾千斤。
慢慢展开。
纸上是林晚字迹。
清秀工整,此刻却潦草无力,笔画颤抖,仿佛书写耗尽心力:陈默:当你看到这封信,我应该不在了。
用一种……你永远无法忘记的方式。
是的,我策划了这一切。
是我砸晕你,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