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二十七分到咖啡馆,中间七分钟。
出版社到咖啡馆,步行约十五分钟。
你怎么七分钟内赶到?”
呼吸瞬间一窒。
该死!
只顾死亡时间窗口,忽略路程时间!
大脑再次疯狂运转。
“我…打车了!”
我脱口而出,声音急切尖利,“对!
打车了!
出版社门口有空车!
我拦了车,路上没堵车,所以快!
司机…老师傅,姓李?
老款绿色出租车……” 飞快补充细节。
张震静静看我,眼神深邃难测,对女警示意。
女警再次出去。
漫长等待。
像被文火烘烤。
汗水滑落。
女警回来,摇头:“陈先生,调阅了出版社门口及沿途交通监控。
两点二十分前后,出版社门口无出租车停靠载客记录。
沿途监控也未发现你描述的绿色老款出租车在时段经过。”
“不可能!”
我失声叫道,脸上血色褪尽,眼神惊愕难以置信,“我明明……” 话语卡住。
完了。
又一个谎言被戳穿。
网,裂了。
“陈先生,”张震声音陡然低沉,穿透灵魂,每个字如重锤敲心,“你是顶尖推理作家,逻辑缜密是本能。
但生活不是小说,再完美的谎言,也有无法解释的‘不和谐音符’。
你太急于填补死亡时间窗口,却忽略了物理空间的距离。”
他锐利目光刺穿皮囊:“现场,太多属于你的‘痕迹’,但唯独缺少闯入者该留下的‘噪音’。
你的证词,充满精密计算,却缺少……活人目睹至亲惨死时,该有的纯粹、无法伪装的混乱和绝望。”
张震起身,居高临下看我,目光如千钧之力将我钉住。
他最后一句意味深长:“陈先生,我们需要时间。
你再仔细想想,现场……真的只有你看到的那样吗?
死者……真的什么都没留下吗?”
他转身带女警离开,铁门“咔哒”关上,落锁声刺耳回荡。
我独自留在冰冷白色空间。
灯光无情笼罩,空气凝固如铅。
张震最后的话像淬毒冰锥,反复刺穿耳膜:“……缺少闯入者该留下的‘噪音’…………该有的混乱和绝望……”混乱?
绝望?
我猛地闭眼。
混乱思绪如洪流冲回血腥现场。
林晚……冰冷……蜷曲血泊……淡蓝睡裙……散乱黑发……画面放大……突然,一个细微、几乎忽略的细节,像黑暗中擦亮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