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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陈默结局免费阅读呜呜呜,妈妈我冷····番外

欣缘仙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的声响。她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的薄毯,指尖冰凉。凌晨三点。这个时间点,整个世界都该沉入最深的海底。可这哭声,却偏偏在这绝对的死寂里浮上来,一声声,敲打着她的骨头。呜哇——!又是一声,比之前更响,更凄厉,带着某种穿透性的力量,狠狠刺入她的耳膜。林夏猛地坐起,毯子滑落,后背瞬间激起一层细小的疙瘩。她睁大眼睛,死死盯着头顶那片在幽蓝光线里显得格外沉重、格外不祥的天花板。那哭声,就是从那里钻出来的。它像有生命,像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她的心脏,越收越紧。接下来的日子,那哭声成了这座“图书馆”里唯一的、固定的背景音。像一台老旧却无比精准的闹钟,总是在午夜十二点整准时响起。呜哇……呜……嘶哑、短促,穿透楼板,精准地落在林夏紧绷的神经上。无论白天有多...

主角:林夏陈默   更新:2025-06-25 01: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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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夏陈默的其他类型小说《林夏陈默结局免费阅读呜呜呜,妈妈我冷····番外》,由网络作家“欣缘仙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的声响。她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的薄毯,指尖冰凉。凌晨三点。这个时间点,整个世界都该沉入最深的海底。可这哭声,却偏偏在这绝对的死寂里浮上来,一声声,敲打着她的骨头。呜哇——!又是一声,比之前更响,更凄厉,带着某种穿透性的力量,狠狠刺入她的耳膜。林夏猛地坐起,毯子滑落,后背瞬间激起一层细小的疙瘩。她睁大眼睛,死死盯着头顶那片在幽蓝光线里显得格外沉重、格外不祥的天花板。那哭声,就是从那里钻出来的。它像有生命,像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她的心脏,越收越紧。接下来的日子,那哭声成了这座“图书馆”里唯一的、固定的背景音。像一台老旧却无比精准的闹钟,总是在午夜十二点整准时响起。呜哇……呜……嘶哑、短促,穿透楼板,精准地落在林夏紧绷的神经上。无论白天有多...

《林夏陈默结局免费阅读呜呜呜,妈妈我冷····番外》精彩片段

的声响。

她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的薄毯,指尖冰凉。

凌晨三点。

这个时间点,整个世界都该沉入最深的海底。

可这哭声,却偏偏在这绝对的死寂里浮上来,一声声,敲打着她的骨头。

呜哇——!

又是一声,比之前更响,更凄厉,带着某种穿透性的力量,狠狠刺入她的耳膜。

林夏猛地坐起,毯子滑落,后背瞬间激起一层细小的疙瘩。

她睁大眼睛,死死盯着头顶那片在幽蓝光线里显得格外沉重、格外不祥的天花板。

那哭声,就是从那里钻出来的。

它像有生命,像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她的心脏,越收越紧。

接下来的日子,那哭声成了这座“图书馆”里唯一的、固定的背景音。

像一台老旧却无比精准的闹钟,总是在午夜十二点整准时响起。

呜哇……呜……嘶哑、短促,穿透楼板,精准地落在林夏紧绷的神经上。

无论白天有多累,只要那第一声啼哭刺破寂静,睡意便瞬间蒸发得无影无踪。

她只能睁着眼,在黑暗中听着那声音,感受着每一次心脏被那无形钝刀刮擦的钝痛。

陈默起初还能强撑着安慰几句“新邻居嘛,适应适应就好”,但连续几晚被这午夜闹铃精准骚扰后,他的耐心也见了底。

眼圈青黑,脾气肉眼可见地暴躁起来。

“不行,得弄清楚是哪家!”

一个周六的早晨,陈默把牛奶盒重重顿在餐桌上,牛奶溅出来几滴,“物业电话打不通,我亲自去问!”

林夏正对着电脑屏幕修改设计稿,闻言抬起头,眼下也是两片浓重的阴影。

“我跟你一起去。”

她合上电脑,声音带着疲惫的坚决。

那哭声里的“不对劲”,像一根细小的刺,扎在她心里,越扎越深。

小区环境确实对得起“高档”二字。

精心修剪的草坪,整齐的灌木,几株高大的玉兰树点缀其间,空气中浮动着若有若无的植物清香。

公告栏立在单元门入口不远,铝合金边框擦得锃亮,里面张贴着物业通知、社区活动海报,还有一份显眼的《住户信息登记表(更新至本月)》。

两人径直走过去。

林夏的目光快速扫过那份登记表。

表格设计得很清晰,房号、户主姓名、联系电话、备注(如是否有老人、小孩、宠物等)。

101,王建国,138x
xxxxxx(空)102,李红梅,139xxxxxxx(空)103,陈默/林夏,188xxxxxxx(新租户)201,孙志强,137xxxxxxx(空)202,张雅芬,136xxxxxxx(备注:有宠物犬一只)203,吴振华,135xxxxxxx(空)301,周明远,134xxxxxxx(备注:家有老人) ……林夏的手指顺着表格一行行往下滑,心一点点沉下去。

整栋楼,从一层到顶层,所有住户的“备注”栏里,关于“小孩”的那一列,空空如也。

没有一家登记有婴儿,甚至连幼童都没有。

“这……”陈默也凑近了看,眉头拧成一个疙瘩,难以置信地又扫了一遍,“搞什么鬼?

明明每天晚上都……登记可能有遗漏?”

林夏的声音干涩,带着一丝自己都不太信的侥幸。

她指了指203室,“楼上就这一家,吴振华。”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虑和一丝不安。

那哭声近在咫尺,就在头顶,203室是唯一的可能。

可登记表上,203住户吴振华的备注栏,清清楚楚地写着——空。

没有孩子。

“上去看看。”

陈默的语气不容置疑。

他率先走向电梯。

电梯平稳上行,狭小的空间里只有轻微的运行声。

林夏盯着跳动的楼层数字:1…2…叮!

门开了。

203室的深色防盗门紧闭着,门牌号是简洁的金属数字。

陈默深吸一口气,抬手按响了门铃。

“叮咚——”清脆的铃声在安静的楼道里回荡。

几秒钟后,门内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门锁“咔哒”一声轻响,门被拉开一道缝。

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中年男人出现在门后,穿着熨帖的灰色家居服,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

他看起来四十多岁,面容清癯,眼神透过镜片平静地落在两人身上,带着恰到好处的询问。

“请问找谁?”

他的声音不高,温和有礼。

“您好,我们是楼下103新搬来的。”

陈默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友好,“不好意思打扰了,想请问一下,您家里……最近有婴儿吗?”

“婴儿?”

吴振华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睁大,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诧异和困惑,随即化为礼貌的微笑,“没有。


我一个人住。”

他稍稍侧身,让出一点门内的视野。

玄关干净得反光,里面客厅一览无余——米白色的沙发纤尘不染,玻璃茶几上只放着一个遥控器和一本杂志,地板光可鉴人。

整个空间简洁得像家具城的样板间,空旷、冰冷,没有任何属于孩子,甚至属于另一个人的生活痕迹。

没有奶瓶,没有玩具,连一丝凌乱的气息都没有。

“可是……”林夏忍不住开口,声音有些发颤,“我们每天晚上,都听到楼上有婴儿的哭声……很大声,就在我们卧室正上方。”

她指了指天花板的位置。

吴振华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那点礼貌的笑意淡了些,眼神里多了些审视。

“哭声?”

他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肯定,“这位女士,您一定是听错了。

我在这里住了快十年了,一直是一个人。”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林夏苍白的脸和陈默紧锁的眉头,“而且,这楼隔音……说实话,确实不太好。

以前楼下也反映过类似的问题,后来发现是别栋的声音传过来的,或者……管道共振?

老房子,难免有些奇怪的声音。”

他语气平和,逻辑清晰,表情坦荡得无懈可击。

可林夏的心却像掉进了冰窟窿。

那哭声那么近,那么清晰,怎么可能来自别栋?

管道共振会发出婴儿啼哭一样的声音?

“我们听得非常清楚,就在头顶……”陈默还想争辩。

“抱歉,我真的帮不上忙。”

吴振华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只剩下疏离的客气,“我还要处理点工作上的事,就不留二位了。”

他的手搭在门边,做出了送客的姿态。

门在两人面前轻轻合上,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像关上了所有可能的解释。

林夏站在冰冷的楼道里,抬头望着那扇紧闭的深色门板,头顶天花板上那无形的哭声仿佛又响了起来。

一股寒意,从脚底顺着脊椎,蛇一样地爬了上来。

“共振?

他放屁!”

陈默烦躁地在客厅里踱步,像一头困兽,“那声音就在我们头顶上!

听得一清二楚!

那吴振华,要么是聋了,要么就是在撒谎!

装得人模狗样,家里干净得跟停尸房似的!”

林夏蜷在沙发角落里,抱着一个抱枕,脸色比白天更白。

吴振华那张戴着金丝眼镜、礼貌
又疏离的脸,和他那间样板房一样的屋子,在她脑子里交替闪现。

那种冰冷、毫无生气的整洁,比杂乱更让人心头发毛。

他的话,每一个字都透着一种精心排练过的圆滑,完美地堵死了所有追问的路径。

“他否认得太快了,太肯定了……”林夏喃喃自语,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抱枕的布料,“好像……早就准备好了一样。”

“不行!

口说无凭!”

陈默猛地停下脚步,目光扫过客厅天花板,“他抵赖,物业不管,我们就自己抓证据!

录下来,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他的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一种被逼到墙角的狠劲,“我就不信,这世上真有鬼!”

说干就干。

陈默翻箱倒柜,找出了搬家时带来的一个家用智能摄像头。

巴掌大小,可以手机远程监控,也支持移动侦测录像。

他把摄像头仔细地粘在客厅电视柜上方,镜头微微向上倾斜,正好对着卧室门口那片区域的天花板——每晚哭声最清晰的位置。

“好了。”

陈默调试好手机APP,屏幕清晰地显示出客厅的画面,天花板占据了大半视野。

“今晚,就让它来当个见证。”

夜色,再一次如期降临。

林夏躺在床上,身体僵硬,耳朵像雷达一样捕捉着黑暗中的任何一丝动静。

陈默躺在她身边,呼吸还算平稳,但林夏知道他肯定也没睡着。

手机就放在两人枕头中间,屏幕朝下,但他们都清楚,那小小的设备正忠实地记录着客厅的一切。

时间一分一秒地爬过,像蜗牛在粘稠的沥青里挪动。

窗外的城市灯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微弱的光带。

屋子里静得只剩下两人压抑的呼吸声。

咔哒。

极其轻微的、仿佛电子开关跳闸的声音,在绝对的寂静里却清晰得像一声枪响。

林夏的心脏猛地一缩。

手机屏幕自动亮了起来!

午夜十二点整。

几乎是屏幕亮起的同时,那熟悉的、嘶哑的啼哭毫无征兆地刺破了死寂!

呜哇——!

声音比以往任何一晚都更近!

更凄厉!

仿佛那发出哭声的源头,就在他们头顶不足一米的地方!

林夏猛地抓住陈默的胳膊,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肉里。

陈默也瞬间绷直了身体,呼吸粗重起来。

两人不约而同地、带着一种近乎恐惧的急切,看向那发亮的手
机屏幕。

屏幕画面里,客厅笼罩在夜视模式特有的惨绿色微光下。

电视柜、沙发、茶几……轮廓清晰。

镜头正上方,那片天花板——动了!

惨绿的光线下,那片原本平整的白色天花板,像被投入石子的水面,骤然扭曲、荡漾起来!

不是光影的错觉,是实实在在的变形!

仿佛那水泥楼板变成了某种粘稠的、具有生命的流体!

紧接着,一团更加浓重的、无法被夜视绿光穿透的黑暗阴影,在那扭曲的天花板中央猛地浮现!

它不像实体,更像一团翻滚、凝聚的墨色浓雾,带着令人心悸的恶意。

浓雾的核心,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剧烈地蠕动、挣扎!

那撕心裂肺的哭声,正是从这团翻滚的黑雾中心爆发出来,穿透屏幕,狠狠撞在两人的耳膜上!

呜哇!

呜哇——!

林夏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又在瞬间冻结成冰。

她死死盯着屏幕,身体筛糠一样抖起来,巨大的恐惧扼住了她的喉咙,让她发不出一点声音。

陈默的呼吸也彻底停止了,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死死盯着那团在惨绿背景下扭动、扩散的诡异黑雾。

那团东西……就在他们头顶!

就在那层薄薄的水泥板后面!

“录……录下来了吗?”

林夏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破碎地从牙缝里挤出来。

“在录!

肯定录下来了!”

陈默的声音同样嘶哑变形,带着劫后余生的激动和一种即将抓住证据的亢奋,“妈的!

看他还怎么抵赖!”

哭声持续了大约两分钟,那团翻滚的阴影才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抹去,天花板恢复了死水般的平静。

客厅里只剩下死寂和两人粗重压抑的喘息。

陈默几乎是扑过去抓起手机,手指因为激动和残留的恐惧而微微颤抖。

他急切地点开监控APP的录像回放列表,找到了刚才那段标注着“移动侦测触发”的录像文件。

“找到了!

在这儿!”

他点开文件。

林夏也凑了过来,心提到了嗓子眼。

屏幕上开始播放回放。

惨绿色的夜视画面,熟悉的客厅场景。

时间显示:00:00:01。

画面很稳定。

电视柜,沙发,天花板……一切正常。

00:00:05。

依然正常。

00:00:10……30……一分钟过去。

画面里只有静止的家具,没有丝毫异常


没有扭曲的天花板,没有翻滚的黑雾,更没有那令人头皮发麻的哭声。

陈默的脸色变了。

他手指用力划过进度条,直接拉到中间,又拉到末尾。

画面从头到尾,都只有一片死寂的、空荡荡的客厅!

偶尔因为夜视模式本身的噪点,屏幕上会出现一些细微的雪花闪烁,但仅此而已!

“不可能!”

陈默低吼一声,眼睛死死盯着屏幕,又从头到尾快速播放了一遍。

结果依旧。

那段惊悚的、记录着天花板异变的画面,消失了!

录像文件的时间长度,也只显示为两分钟,但内容却是……一片空白?

或者说,一片被抹除的虚无?

只有满屏细碎的、不断跳跃的雪花点,无声地嘲笑着他们的惊骇。

“怎么会这样……”林夏喃喃道,巨大的失望和更深的恐惧攫住了她。

她猛地想起什么,手忙脚乱地摸向自己的睡裤口袋。

刚才!

就在那团阴影出现、哭声最凄厉的时候,她出于一种本能的恐惧,下意识地掏出手机,飞快地点开了相机,对着天花板的方向按下了快门!

她记得很清楚,屏幕上闪过一道微光,提示照片已保存!

“我拍了!

我拍了照片!”

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声音因为激动而尖利起来。

她颤抖着解锁自己的手机,指尖冰凉滑腻,几次才点开相册图标。

相册列表瞬间弹出。

她快速滑动,寻找着最新拍摄的照片。

找到了!

一张缩略图,时间戳正是几分钟前!

她急切地点开。

屏幕亮起。

没有扭曲的天花板,没有翻滚的黑雾。

照片里,只有一片模糊的、被手机夜视功能过度曝光的惨白色天花板。

平整,光滑,空无一物。

一片刺目的、令人绝望的空白。

“啊——!”

林夏手一抖,手机“啪”地一声掉落在被子上。

她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身体软软地靠回床头,眼神空洞地望着那片真正的、此刻死寂无声的天花板,巨大的寒意从四面八方涌来,将她彻底淹没。

阳光刺眼,却驱不散林夏骨子里的寒意。

昨夜那消失的录像和空白的照片,像两块冰冷的石头压在心头。

她需要空气,需要人群,需要一点活人的气息来证明自己还活在现实里。

小区中心花园打理得一丝不苟。

正值上午,阳光透过高大的香樟树
,在修剪整齐的草坪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几个穿着讲究的老人慢悠悠地打着太极拳,动作舒缓,一派祥和。

林夏沿着卵石小径漫无目的地走着,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过分安静的环境里显得格外清晰。

她走到一片开满月季的花圃旁,找了个空着的长椅坐下。

阳光暖融融地洒在身上,她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手指还是冰凉的。

“姑娘……”一个苍老、沙哑,带着浓重本地口音的声音突兀地在身旁响起。

林夏吓了一跳,猛地扭头。

一个满头银发、穿着深蓝色盘扣布衣的老太太不知何时拄着拐杖站在了长椅边。

她身形佝偻,脸上布满深刻的皱纹,像风干的橘皮,一双眼窝深陷的眼睛却异常清亮,正定定地看着她。

那眼神里,没有老年人的浑浊,反而有种穿透人心的锐利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悲悯。

“您……您好。”

林夏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

老太太没坐,只是用那双锐利的眼睛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目光在她眼下的青黑处停留片刻,然后缓缓开口,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讲述隐秘旧事的凝重:“姑娘,新搬来的?

住……103?”

林夏的心猛地一跳:“对,103。

您怎么知道?”

老太太没回答她的问题,布满老年斑的手紧紧攥着拐杖头,指节泛白。

她凑近了一点,一股淡淡的樟脑丸和陈年灰尘混合的气息飘了过来。

“赶紧搬走吧。”

老太太的声音压得更低了,像一阵阴冷的风钻进林夏的耳朵,“那屋子……不干净。”

林夏的呼吸瞬间屏住。

“不干净?

您是说……三年前,”老太太浑浊的眼睛望向103单元楼的方向,眼神变得有些空茫,仿佛陷入了久远的回忆,“那屋里住着一对年轻夫妻,男的看着斯文,女的也挺漂亮。

刚有了孩子,是个大胖小子。

那阵子,屋里屋外都透着股喜气。”

老太太顿了顿,喉咙里发出痰音般的咕噜声,眼神陡然变得锐利而冰冷。

“孩子满月那天,他们在家摆酒,请了好些亲戚朋友,热闹得很。

保姆……是个四十来岁的乡下女人,看着挺老实本分。

那天忙得脚不沾地,她抱着孩子,可能太累了,也可能地滑……”老太太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就在客厅里……脚下一滑……孩子……直接从她怀里飞出去,头磕在茶几角上……当场……就没了声息。”

“啊!”

林夏低呼一声,捂住了嘴,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攫住了她。

“孩子没了,那对夫妻……疯了!”

老太太的语气陡然激动起来,握着拐杖的手剧烈地抖着,像是要戳穿地面,“他们不相信!

说孩子没死!

说保姆是凶手!

警察来了,法医验了,清清楚楚……意外!

可他们像疯狗一样撕咬那个保姆,把人家打得……唉!”

她重重叹了口气,声音又低沉下去,带着一种浓得化不开的阴郁,“后来保姆也疯了,一天晚上,自己跳了楼……就在那栋楼后面。”

林夏只觉得一股寒气顺着脊椎往上爬,手脚冰凉。

她仿佛能看到那喜庆瞬间崩塌成地狱的场景,听到那绝望的嘶吼和坠楼的闷响。

“这还不算完!”

老太太猛地转过头,深陷的眼睛死死盯住林夏,浑浊的眼珠里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那对夫妻,像魔怔了!

他们把保姆扔了,把亲戚赶走,把自己锁在103屋里,疯了似的找孩子!

衣柜里,床底下,抽屉里……翻箱倒柜!

他们说孩子没死,孩子躲起来了,在跟他们玩捉迷藏……”老太太的声音变得诡异而飘忽,“整整三个月!

白天黑夜地找!

敲墙,砸地,哭嚎……那声音,听得整栋楼的人都瘆得慌……后来……”老太太的声音突然卡住了。

一阵毫无预兆的强风猛地刮过花园,卷起地上的落叶和尘土,发出呜呜的怪响,像无数冤魂在哭嚎。

风势猛烈得惊人,吹得林夏睁不开眼,头发糊了一脸。

“后来怎么了?”

林夏顶着风,焦急地追问,声音被风吹得七零八落。

风声淹没了老太太的回答。

林夏只看到她干瘪的嘴唇在剧烈地翕动,脸上的皱纹在狂风中扭曲变形,眼神里充满了无法言说的惊惧。

她想靠近点听清楚,风却像一堵无形的墙推着她。

等这阵邪风终于过去,林夏踉跄了一下,勉强站稳,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

她急忙抹开眼前的发丝,再看向长椅旁——空无一人。

只有几片被风卷来的枯叶,打着旋儿落在刚刚老太太站立的地方。

老太太消失了。

像一缕被风吹散的青烟,无影
无踪。

林夏僵在原地,像一尊石化的雕像。

老太太最后那惊恐的眼神,那被狂风吞噬的未尽之语,像冰冷的蛇,缠绕上她的心脏,越收越紧。

她缓缓抬头,望向自家103单元那扇紧闭的窗户。

午后的阳光正照在玻璃上,反射出刺眼的白光,像一张毫无表情的、冰冷的脸。

“那老太太……神神叨叨的,八成是老年痴呆,或者故意吓唬人的!”

陈默烦躁地把手里的螺丝刀扔进工具箱,发出哐当一声响。

他刚检查完客厅空调的出风口,一无所获。

“什么摔死的孩子,跳楼的保姆,疯了的夫妻……听着就像编的鬼故事!”

他嘴上强硬,脸色却和林夏一样难看,眼下的青黑又深了一层。

老太太的话像一根毒刺,扎进了两人紧绷的神经里。

“可是……那哭声怎么解释?

录像怎么会消失?”

林夏的声音轻飘飘的,带着浓重的疲惫和无助。

她坐在客厅地板上,背靠着沙发,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那团翻滚的阴影仿佛又在她眼前晃动。

“总会有科学解释!”

陈默用力搓了把脸,像是要把那些恐怖的念头搓掉,“可能是某种低频噪音共振,或者……妈的,也可能是楼上那姓吴的在搞鬼!

弄了个什么高科技音箱!

对,一定是这样!

他就是不想承认自己扰民!”

他猛地站起身,像是下定了决心:“光盯着上面没用!

我们自己屋里也得好好查查!

看看有没有什么奇怪的管道口、缝隙!

说不定声音是从别处传进来的!”

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客厅角落里那个深棕色的老式储物柜上。

那是房东留下的唯一一件旧家具,笨重,样式古板,与这“高档”公寓的装修风格格格不入。

“这柜子!

一直没仔细看过!”

陈默走过去,用力拉开了柜门。

一股混合着陈旧木头和灰尘的味道扑面而来。

里面堆放着一些他们暂时用不着的杂物:旧书、打包用的气泡膜、几卷备用垃圾袋。

陈默皱着眉,把里面的东西一件件往外掏,动作有些粗暴,像是在发泄无处可去的恐惧和愤怒。

林夏看着他把东西胡乱堆在地上,没有帮忙,也没有阻止。

她的思绪还陷在老太太那惊恐的眼神和被风吹散的尾音里。

“哐当”一声,一个硬纸盒被陈默拽了出
来,里面的螺丝刀散落一地。

柜子最底层终于露了出来。

铺着一层厚厚的、积满灰尘的硬纸板。

“妈的,什么都没有!”

陈默骂了一句,泄愤似的用脚踢了一下柜子底部。

就在这时,林夏的目光无意中扫过那层硬纸板的边缘。

似乎……有点不平整?

靠近柜子背板的地方,纸板微微翘起了一角,下面隐约露出了不同于木头底板的颜色。

“等等!”

林夏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她撑着沙发站起来,走到柜子旁,蹲下身。

陈默也停止了动作,疑惑地看着她。

林夏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抠住那翘起的硬纸板一角。

纸板很脆,轻轻一用力,“嗤啦”一声,就被掀开了一大块。

灰尘簌簌落下。

下面露出的,不是柜子的木质底板。

是一个暗格。

一个被压在最底层、隐藏得极其巧妙的暗格。

里面塞着一个东西。

林夏的心脏狂跳起来,一种强烈的、不祥的预感攥紧了她。

她屏住呼吸,手指有些颤抖地伸进去,指尖触到了一个硬硬的、带着皮革或厚纸板质感的东西。

她慢慢地、一点点地,把它从暗格里抽了出来。

一本日记本。

封面是早已褪成脏黄色的硬壳,边角磨损得厉害,露出里面灰白的纸板芯。

没有图案,没有任何文字。

它躺在林夏沾满灰尘的手上,沉甸甸的,像一块冰冷的墓碑。

陈默也凑了过来,眉头紧锁:“这什么东西?

房东留下的?”

林夏没说话。

一种莫名的力量驱使着她,让她无法抗拒地翻开了那发脆的封面。

扉页一片空白。

再翻过一页。

一行歪歪扭扭、用深蓝色墨水写下的字,猝不及防地撞入眼帘:“我的宝宝在天花板上,他们都看不见。”

字迹凌乱不堪,力透纸背,最后一笔甚至划破了纸张。

每一个笔画都扭曲着,仿佛写字的人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或者……处于一种极度的疯狂之中。

林夏倒抽一口冷气,手一抖,日记本差点脱手。

陈默的脸色也瞬间变得煞白。

“什么鬼东西……”他低骂一声,劈手夺过日记本,粗暴地翻看起来。

后面的字迹更加混乱疯狂,几乎难以辨认。

断断续续的句子,充斥着令人窒息的绝望和歇斯底里:“……他哭了!

他又哭了!

就在上面!

我听得见!

他们都说我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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