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剪整齐的草坪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几个穿着讲究的老人慢悠悠地打着太极拳,动作舒缓,一派祥和。
林夏沿着卵石小径漫无目的地走着,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过分安静的环境里显得格外清晰。
她走到一片开满月季的花圃旁,找了个空着的长椅坐下。
阳光暖融融地洒在身上,她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手指还是冰凉的。
“姑娘……”一个苍老、沙哑,带着浓重本地口音的声音突兀地在身旁响起。
林夏吓了一跳,猛地扭头。
一个满头银发、穿着深蓝色盘扣布衣的老太太不知何时拄着拐杖站在了长椅边。
她身形佝偻,脸上布满深刻的皱纹,像风干的橘皮,一双眼窝深陷的眼睛却异常清亮,正定定地看着她。
那眼神里,没有老年人的浑浊,反而有种穿透人心的锐利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悲悯。
“您……您好。”
林夏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
老太太没坐,只是用那双锐利的眼睛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目光在她眼下的青黑处停留片刻,然后缓缓开口,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讲述隐秘旧事的凝重:“姑娘,新搬来的?
住……103?”
林夏的心猛地一跳:“对,103。
您怎么知道?”
老太太没回答她的问题,布满老年斑的手紧紧攥着拐杖头,指节泛白。
她凑近了一点,一股淡淡的樟脑丸和陈年灰尘混合的气息飘了过来。
“赶紧搬走吧。”
老太太的声音压得更低了,像一阵阴冷的风钻进林夏的耳朵,“那屋子……不干净。”
林夏的呼吸瞬间屏住。
“不干净?
您是说……三年前,”老太太浑浊的眼睛望向103单元楼的方向,眼神变得有些空茫,仿佛陷入了久远的回忆,“那屋里住着一对年轻夫妻,男的看着斯文,女的也挺漂亮。
刚有了孩子,是个大胖小子。
那阵子,屋里屋外都透着股喜气。”
老太太顿了顿,喉咙里发出痰音般的咕噜声,眼神陡然变得锐利而冰冷。
“孩子满月那天,他们在家摆酒,请了好些亲戚朋友,热闹得很。
保姆……是个四十来岁的乡下女人,看着挺老实本分。
那天忙得脚不沾地,她抱着孩子,可能太累了,也可能地滑……”老太太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