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住。”
他稍稍侧身,让出一点门内的视野。
玄关干净得反光,里面客厅一览无余——米白色的沙发纤尘不染,玻璃茶几上只放着一个遥控器和一本杂志,地板光可鉴人。
整个空间简洁得像家具城的样板间,空旷、冰冷,没有任何属于孩子,甚至属于另一个人的生活痕迹。
没有奶瓶,没有玩具,连一丝凌乱的气息都没有。
“可是……”林夏忍不住开口,声音有些发颤,“我们每天晚上,都听到楼上有婴儿的哭声……很大声,就在我们卧室正上方。”
她指了指天花板的位置。
吴振华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那点礼貌的笑意淡了些,眼神里多了些审视。
“哭声?”
他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肯定,“这位女士,您一定是听错了。
我在这里住了快十年了,一直是一个人。”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林夏苍白的脸和陈默紧锁的眉头,“而且,这楼隔音……说实话,确实不太好。
以前楼下也反映过类似的问题,后来发现是别栋的声音传过来的,或者……管道共振?
老房子,难免有些奇怪的声音。”
他语气平和,逻辑清晰,表情坦荡得无懈可击。
可林夏的心却像掉进了冰窟窿。
那哭声那么近,那么清晰,怎么可能来自别栋?
管道共振会发出婴儿啼哭一样的声音?
“我们听得非常清楚,就在头顶……”陈默还想争辩。
“抱歉,我真的帮不上忙。”
吴振华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只剩下疏离的客气,“我还要处理点工作上的事,就不留二位了。”
他的手搭在门边,做出了送客的姿态。
门在两人面前轻轻合上,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像关上了所有可能的解释。
林夏站在冰冷的楼道里,抬头望着那扇紧闭的深色门板,头顶天花板上那无形的哭声仿佛又响了起来。
一股寒意,从脚底顺着脊椎,蛇一样地爬了上来。
“共振?
他放屁!”
陈默烦躁地在客厅里踱步,像一头困兽,“那声音就在我们头顶上!
听得一清二楚!
那吴振华,要么是聋了,要么就是在撒谎!
装得人模狗样,家里干净得跟停尸房似的!”
林夏蜷在沙发角落里,抱着一个抱枕,脸色比白天更白。
吴振华那张戴着金丝眼镜、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