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金融废墟之上,侧脸线条在烟雾中显得异常冷硬、漠然。
一股混杂着极致愤怒、被羞辱的剧痛和冰冷恐惧的洪流,瞬间冲垮了我勉强维持的堤坝!
是他!
果然是他!
这个用三年“温顺”织就陷阱、此刻以绝对掌控者姿态降临的魔鬼!
“沈砚!”
我的声音尖利得破了音,带着刻骨的恨意和颤抖,像一把生锈的锯子狠狠划过会议室死寂的空气,“你在这里干什么?!
滚出去!
这是我的公司!
我的会议室!”
我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母狮,几步冲到会议桌前,双手“砰”地一声狠狠拍在光可鉴人的桌面上,震得桌上的水杯都晃动起来。
我死死地瞪着他,胸膛剧烈起伏,恨不得用目光将他撕碎!
沈砚终于缓缓地转过头。
他的动作很慢,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从容。
烟雾缭绕中,那双眼睛终于对上了我的视线。
那还是沈砚的眼睛,形状依旧漂亮,但里面所有的温和、包容、清澈,甚至是那曾让我无比烦躁的悲悯,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如同寒潭般的冷冽!
锐利得像手术刀,带着洞穿一切的审视和一种绝对上位者的漠然。
那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纯粹的、冰冷的、居高临下的掌控感。
他就这样平静地看着我,看着我因愤怒而扭曲的面容,看着我眼中燃烧的恨意和深藏的恐惧。
嘴角,似乎极其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形成一个冰冷到令人骨髓发寒的弧度。
那不是笑,更像是一种无声的嘲弄。
他轻轻吸了一口雪茄,缓缓吐出。
浓郁的雪茄香气在凝重的空气中弥漫开,带着一种强势的侵略性。
“林总,”他开口了,声音不高,甚至比在家里时还要低沉几分,却像带着冰碴子,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打在每个人的耳膜上,带着一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威压,“火气这么大?
看来昨晚的‘深入探讨’,似乎没能让你放松下来?”
“深入探讨”四个字,被他刻意咬得又轻又缓,带着露骨的暗示和毫不掩饰的羞辱。
我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继而变得惨白。
昨晚与秦宇那场不欢而散的饭局,此刻被他用这种方式当众提起,如同被当众剥光了衣服!
巨大的羞耻感和被彻底看透的恐惧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