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一种冰冷的、近乎疯狂的决绝。
今天这场荒唐,必须有一个结果。
我转身,大步走出休息室。
陈露还靠在墙上,听到脚步声,她像受惊的小动物般猛地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身体下意识地又往后缩了缩,紧紧贴着冰凉的墙壁,仿佛那是唯一的安全屏障。
我没有给她任何退缩的余地,几步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
“能走吗?”
我的声音冷硬得像块铁。
她慌乱地点点头,又飞快地摇头,泪水再次汹涌而出。
我直接伸出手,再次抓住了她的手腕——这一次,动作比刚才在车外时更显粗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走。”
没有多余的解释,我拉着她,像拖着一个沉重的包袱,转身就朝宴会厅另一个出口走去。
那里通向酒店的后门,可以避开前门那些疯狂的媒体和看客。
陈露被我拽得跌跌撞撞,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显得格外慌乱和脆弱。
她没有挣扎,只是被动地、踉跄地跟着我,低垂着头,肩膀微微耸动,无声的泪水大颗大颗地砸落在光洁的地砖上,留下几点深色的湿痕。
我们像两个仓皇逃离案发现场的幽灵,在辉煌却死寂的“婚礼殿堂”里,留下两道狼狈不堪的剪影,最终消失在后门昏暗的通道里。
**第六章:无证之婚(民政局)**酒店后门外是一条僻静的小巷,青灰色的墙壁斑驳,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尘土和垃圾箱散发的淡淡酸腐气。
巷口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是阿哲提前安排好的。
我几乎是粗暴地把陈露塞进后座,自己也紧跟着坐了进去,用力甩上车门。
“砰”的一声闷响,隔绝了外面世界的窥探。
“默哥,这……去哪?”
驾驶座上的阿哲脸色发白,透过后视镜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惊魂未定和难以置信。
他显然已经通过混乱的现场或手机知道了大概,整个人还处在巨大的冲击波里。
“民政局。”
我吐出三个字,声音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什……什么?!”
阿哲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一抖,车子都跟着晃了一下,“现在?!
默哥你冷静点!
这……这……开车。”
我打断他,语气冰冷,没有任何商量的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