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地颤抖着，一行清泪无声地从眼角滑落，没入鬓角。
她没有失声痛哭，没有辩解，甚至连一句委屈都没有，只是这无声的泪水和那死寂般的沉默，比任何控诉都更有力量。
一股巨大的、冰冷的、足以淹没一切的愧疚感瞬间攫住了韩桢臻的心脏。
她想起了自己穿越前的世界，想起了那些被原生家庭、被社会规则逼迫着走向不幸的女性。
她一直自诩现代灵魂，高高在上地俯视着这里的“封建余孽”，批判着这里的“压迫”，却从未真正低下头，去看清那些被压迫者的脸，去理解她们的挣扎与无奈。
她甚至……成了加害者的一员，用自以为是的优越感，狠狠践踏着另一个被命运扼住喉咙的女子。
“我……我不知道……”韩桢臻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充满了难以置信、后怕和铺天盖地的懊悔。
她刚才那些刻薄恶毒的话，像一把把烧红的烙铁，现在都反噬回来烫在她自己的良心上。
她看着孟子姝滑落的泪水，第一次真正看清了她平静麻木外表下那令人窒息的绝望和身不由己的悲凉。
“孟姐姐……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我……” 她语无伦次，巨大的冲击让她脑子一片混乱，只剩下无地自容的羞愧。
孟子姝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只是轻轻侧过头，将脸埋进软枕里，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带着浓重的哽咽和无法掩饰的疲惫：“姨母……姝儿……有些不舒服……” 她甚至没有再看痛哭流涕、语无伦次的韩桢臻一眼，仿佛刚才那场因她而起的、撕心裂肺的闹剧，真的与她毫无关系。
老夫人看着孟子姝这心如死灰的模样，心疼得无以复加。
她狠狠瞪了一眼失魂落魄的韩桢臻和僵立门口的姜淮景，强压着怒火：“都给我出去！
让姝儿静养！”
她亲自扶着孟子姝躺好，为她掖好被角，浑浊的眼泪滴落在锦被上。
老夫人带着失魂落魄、哭哭啼啼的韩桢臻离开了清秋院，沉重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房门刚刚关上，一直强撑着的孟子姝猛地睁开眼，眼中哪还有半分脆弱和泪光？
只有一片冰冷的清明和一丝……计谋得逞的锐利。
就在这时，一直强忍着、趴在床边的云袖再也忍不住，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