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对方却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于是她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尖锐,带着刺耳的挑衅:“姐姐这性子也太闷了些。
侯爷那样顶天立地、豪气干云的英雄人物,整日对着个闷葫芦,怕是也憋屈得很吧?
难怪总爱往我院子里跑,听我说说边关趣事,说说那些新奇玩意儿。
姐姐,不是我说你,男人啊,都喜欢鲜活有趣的,你这般……啧啧。”
她摇头,未尽之言满是鄙夷。
孟子姝依旧只淡淡道:“妹妹说笑了。
伺候好侯爷是本分,妹妹做得很好。”
她仿佛没听出那话里的侮辱,又或者,全然不在意。
这种彻底的漠视彻底激怒了韩桢臻。
她猛地站起身,声音拔高,带着一股被冒犯的滔天怒气。
“本分?
呵!
孟子姝,你少在我面前摆什么正室嫡妻的架子!
你问问侯爷,他心里真正认可的妻子是谁?
在边关生死与共、同甘共苦的是谁?
拜了天地、喝了合卺酒的是谁?
是我韩桢臻!
我才是他名正言顺的妻!
你不过是个……是个圣旨压下来、侯爷不得不认的牌位罢了!
占着个茅坑不拉屎,无趣又古板,连个笑模样都没有,你凭什么?
凭什么还赖在这里碍眼?!”
刻薄恶毒的话语如同淬毒的冰锥,狠狠扎向榻上病弱的女子。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韩桢臻因激动而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啪嗒”一声,是孟子姝手中的茶盖轻轻合上的声音。
在一片死寂中,这声音格外清晰。
她终于抬起了眼,看向韩桢臻。
那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委屈,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带着悲悯的沉寂。
那沉寂,仿佛看透了世间所有的污浊与不堪,让韩桢臻心头莫名一悸,竟生出一丝自惭形秽的恐慌。
“韩桢臻!”
一声冰冷的、饱含震怒的呵斥从门口传来。
老夫人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脸色铁青,眼神锐利如刀锋,直直射向韩桢臻。
她显然听到了最后那几句诛心之言,气得浑身都在微微发抖。
韩桢臻被她的气势慑住,但随即涌上更大的委屈和不甘:“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
她……住口!”
老夫人厉声打断,周身散发着骇人的寒意。
她大步走进来,看也不看韩桢臻,径直走到榻边,先是握住孟子姝冰凉的手,声音带着心疼和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