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质疑本侯的决定!
你可知,桢臻所做之事,关乎边关将士性命,关乎社稷安危?!
些许银钱,算得了什么?!”
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铁,砸在暖阁的每一个角落,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和……对韩桢臻无条件的偏袒。
那眼神里的冰寒与不耐,几乎要将孟子姝冻结在原地。
姜淮景深吸一口气,“把你的对牌拿来”丫鬟随从们噤若寒蝉,连呼吸都放轻了。
孟子姝一个眼神,云袖立刻伸手去解对牌。
就在这时,一直坐在上首,面色沉凝的姜老夫人忽然开口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异常清晰:“够了。”
老夫人看向气得发抖的韩桢臻,又看向脸色铁青的儿子,最后目光落在如同冰雕般站立的孟子姝身上,那眼神复杂难辨,有痛心,有失望,更有一丝……洞悉了什么的了然。
她缓缓道:“淮景,子姝管家多年,从未出过差错。
她今日既然拿出账目,必有缘由。
公是公,私是私,军国大事的用度,更该明明白白,岂能如此含糊不清?
你如今是侯爷,行事更需章法,莫要寒了人心。”
这话看似在责备姜淮景行事不周,实则是在给孟子姝说话,也是在敲打韩桢臻。
老夫人又转向韩桢臻,语气放缓,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桢臻丫头,你有大才,为侯爷、为朝廷出力,这是好事。
但侯府有侯府的规矩,这管家理事,银钱出入,自有章程。
你怀着身子,精力有限,又心系军务,这些琐碎庶务,以后……就不必再分心了。”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姜淮景,“淮景,子姝管家素来稳妥,府中中馈,还是交还给子姝全权打理。
桢臻这边若有正当用度,按规矩向子姝支取便是。
如此,各司其职,也省得再生事端,让外人看了笑话。”
老夫人这番话,无疑是直接剥夺了韩桢臻染指府中财权的可能。
更是当众肯定了孟子姝管家的能力和地位,这比姜淮景的呵斥更让韩桢臻难以接受。
她苦心经营,好不容易在府中树立的权威,被孟子姝轻飘飘一纸账目和老夫人的几句话就打了回去!
她成了那个“不懂规矩”、“惹是生非”的人!
“老夫人!
我……”韩桢臻又气又急,眼泪终于滚落下来,看向姜淮景,指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