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种近乎狂热的光芒和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姜淮景听得专注,不时点头,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激赏与骄傲。
他的臻儿,总是能给他带来惊喜,她所描绘的蓝图,正是他梦寐以求的抗敌致胜之路。
就在这气氛热烈到顶点之时,一道清冷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切入了韩桢臻的讲述,像一盆冰水骤然浇下:<“侯爷。
老夫人。”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孟子姝不知何时已静静立于暖阁门口,一身素净月白,与满室华彩格格不入。
她手中拿着一页纸,步履平稳地走到主位前行了个礼,“府中每年年关祭祀祖宗,所用香烛、三牲、供品皆有祖宗定例规制。”
孟子姝的声音毫无起伏,如同在陈述最平常的事实,“今年库房报上来的采买单子,数目远超往年三倍有余。
妾身身为当家主母,职责所在,细查之下,发现其中混杂了数笔用途不明的大额支取,账目记载模糊不清,只含糊标注‘韩姑娘院中支用’。”
云袖接过那页誊抄得清清楚楚、重点处用朱笔圈出的账目,轻轻放到姜淮景面前的桌面上。
暖阁内热烈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韩桢臻画图的手指猛地顿住,脸上那兴奋的光芒如同潮水般褪去,瞬间被惊愕和一种被当众揭穿的羞怒取代,染上愠怒的薄红。
她猛地抬头看向孟子姝,眼中几乎喷出火来:“夫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是怀疑我中饱私囊,贪墨府中银钱?!”
她霍然起身,因为激动和愤怒,胸部都微微起伏:“那些银钱,都是为了侯爷的大业!
为了研制新式军械!
我所做的一切,哪一件不是为了侯府,不是为了朝廷?!
你……你这是在污蔑我!”
她转向姜淮景,眼中瞬间蓄满了委屈的泪水,“侯爷!
您看她!
她分明是嫉妒,是容不下我!
故意在此时发难,让我难堪!”
姜淮景脸上的柔和与欣赏早已消失殆尽,化为一片沉沉的阴郁,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他没有去看那页刺眼的账目,锐利如鹰隼的目光直直刺向孟子姝,带着山雨欲来的沉重压迫感和被挑战权威的怒火,“夫人!
本侯将府中庶务交予你,是让你安分守己,打理内宅!
不是让你在此时此地,质疑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