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了。
他接起电话，听了几句，脸色微变。
“好的，季先生，我明白了。”
挂断电话，他才抬头看我，眼神里带着一丝古怪的同情。
“顾先生，季先生说，黎总今天的庆功宴会开到很晚，让我们不用等了。”
5.庆功宴。
又是庆功宴。
我几乎能想象出那个画面。
黎蔚被一群人簇拥在中间，笑靥如花，而季扬，则以主人的姿态，亲密地站在她身边，替她挡酒，接受着所有人的奉承和祝福。
我的存在，对她来说，不过是一个随时可以取消的，无足轻重的行程。
“顾夜白。”
门口传来黎蔚的声音。
她还是来了。
只是脸色有些疲惫，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酒气。
她身后，跟着一脸不耐烦的季扬。
我看见黎蔚的目光在屋子里扫了一圈，眉头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你怎么还站着？”
她问。
我没说话。
倒是她身后的季扬，像是才发现我一样，夸张地“呀”了一声。
“忘了跟你说，蔚蔚说让你明天再来，今天我们忙着呢。”
他的语气轻佻，眼神里满是炫耀。
黎蔚没有反驳，显然是默许了他的说法。
是季扬故意让律师骗我，在这里白等了一个多小时。
这种小孩子的把戏，幼稚又恶劣。
黎蔚看出了我的不悦，但她什么也没说。
只是将一份文件递给我。
“进来谈吧。”
她转身走向书房，将季扬和我，都关在了门外。
我路过季扬身边时，清晰地看到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得意。
6.“坐。”
书房里，黎蔚指了指我对面的椅子。
我坐下，目光扫过她身后的书柜。
那里曾经放满了我的画具和专业书籍，如今却被各种奢侈品包装盒和高尔夫球杆占满。
黎蔚顺着我的目光看去，眼神有些复杂。
我迅速收回视线。
“协议在这里。”
她将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
在我翻看协议的时候，她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我。
“我们在一起十年，你应得的，我不会少给你。
这套房子，还有车库里的两辆车，都归你。
另外，我再给你一笔钱。”
这是补偿吗？
我脑中只闪过这一个念头，但并未影响我阅读的速度。
协议里的条款，确实非常优厚。
她一向大方，尤其是在钱这方面。
“不用了。”
我淡淡地说，“房子和车我不要，把城郊那个旧画室给我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