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着无法言说的巨大恐惧和屈辱。
“知道了,坤哥。”
她的声音甜得发腻,带着刻意的柔媚,“我会好好‘招待’王老板的。”
被称作坤哥的男人满意地捏了捏她的下巴,像在欣赏一件即将送出的货物:“这才乖嘛!
快去吧,在三号‘贵宾室’。”
女人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角,挺直了背脊,脸上挂着那副训练有素的、足以迷惑任何男人的甜美笑容,朝着厂房角落一扇不起眼的铁门走去。
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空洞而规律的哒哒声,每一步都像踩在江远的心上。
铁门打开又关上,像一张无情的巨口,吞噬了她纤细的身影。
江远看着她消失的方向,胃里的恶心感更加强烈。
他明白了,这个女人,叫晚晚的女人,和他一样是受害者,但她被赋予的“价值”更为特殊——她的身体,她的美貌,是另一种更直接、更卑劣的诈骗工具。
一种强烈的同病相怜感混杂着难以言喻的愤怒和悲哀,在他胸腔里翻涌。
在这个地狱里,没有人能幸免,要么变成害人的工具,要么成为被肢解的零件。
他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铁门,仿佛能穿透厚重的钢板,看到里面正在上演的肮脏交易,听到她强颜欢笑下无声的悲鸣。
---日子在非人的高压下变成一种模糊的煎熬。
江远强迫自己变成了一台高效的骗钱机器,麻木地念着脚本,用谎言榨取着电话那头一个又一个家庭的积蓄。
他的“业绩”勉强达标,换来的只是免于毒打,但精神上的酷刑从未停止。
每一次成功的诈骗,都像是在自己的灵魂上刻下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
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逃离,观察着守卫的巡逻规律,留意着监控的死角,寻找着任何一丝可能的缝隙。
然而,那高耸的铁丝网、冰冷的围墙、无处不在的监控和守卫腰间的手枪、电棍,构筑成一座插翅难飞的绝望牢笼。
对那个叫晚晚的女人的关注,成了他在这片死寂黑暗中唯一微弱的光亮。
他知道了她的全名叫林晚。
每次看到坤哥把她带走,或者看到她拖着疲惫不堪、甚至带着新伤的身体回到那个简陋的梳妆台前,默默擦掉脸上厚重的脂粉,江远的心就像被针扎一样。
他会在守卫不注意的短暂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