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鲜红的、小小的数字“1”旁边,赫然显示着那个刺目的星标——唯一的“特别关注”。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我抱着箱子,脚步虚浮地走进客厅。
目光急切地扫视着这个陌生的空间,试图寻找一丝能证明“巧合”的蛛丝马迹。
米白色的沙发,角落里的绿植,墙上抽象风格的挂画……陌生的布局,陌生的气息。
然而,当我的视线落在电视柜旁那个小小的、不起眼的黑色音箱上时,呼吸骤然停止了。
同款。
和刘宇澄半年前兴高采烈买回家、被他宝贝似的那只一模一样。
他曾得意地说,这是限量版,音质绝无仅有。
当时他还献宝似的给我试听,低音沉得仿佛能震动地板。
那一模一样的外形,此刻在惨白的顶灯下,像一只冰冷的眼睛,嘲弄地看着我。
空气瞬间变得粘稠而冰冷,每一次呼吸都像吸入带着冰碴的雪水,刺痛着肺腑。
我放下那个沉甸甸的纸箱,指尖都在微微发抖。
偌大的公寓里只剩下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和我自己粗重得无法抑制的心跳。
不能再想下去。
我用力甩了甩头,像是要把那些疯狂的念头甩出脑海。
工作!
我是来做事的!
我粗暴地拉开工具箱,拿出崭新的手套戴上,动作僵硬得像个生锈的机器人。
卧室是主战场。
推开门,一股更浓郁的、属于年轻女性的气息扑面而来——残留的香水尾调,化妆品,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类似阳光晒过棉被的味道。
梳妆台靠窗放着,实木的,线条简洁,上面整齐地摆放着一些尚未开封的护肤品瓶罐,透明的亚克力收纳盒里分门别类地盛放着彩妆用品,一切都昭示着主人曾经精致有序的生活。
我拉开最上面的小抽屉。
里面是些零碎的首饰:细细的银链子,几对小巧的耳钉,散落在丝绒衬垫上。
我的手指有些麻木地拨弄着,准备清点登记。
就在手指碰到抽屉深处一个丝绒小方盒时,指尖传来金属冰冷的触感。
盒子没有扣紧,被我无意中带了出来,“啪嗒”一声掉落在光洁的木地板上,盒盖弹开。
一枚戒指滚落出来。
铂金的戒圈,在从窗户透进来的、灰蒙蒙的天光下,闪烁着冰冷而内敛的光泽。
简约的款式,没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