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语却已经传开了。
“听说她要起诉婆婆夺孩子?”
“什么媳妇啊,这种事都干得出来。”
“她那口子要是真离了,她也没法活。”
每次走进小区我都能感觉到那些目光,像针一样扎进背后。
但我没有退。
周末那天,法院来电通知,下周开庭前要补充孩子生活状态的照片和记录。
我拿起手机,翻开相册,才发现过去三年里,几乎所有亲子活动照里都有婆婆的身影,而我,只是在角落、镜头边缘、模糊背景中。
那一刻我忽然想哭。
我不是缺席,而是被排挤。
当晚,我带孩子去了一家照相馆,给他拍了几张证件照和生活照。
摄影师调皮地让孩子摆姿势,孩子乐得咯咯笑。
拍完后,他跑过来抱着我,“妈妈,你笑起来真好看。”
我心里一紧,摸摸他的小脑袋,“妈妈以后,会常常笑。”
快十点的时候,我洗完澡出来,听到门口有人动静。
我开门一看,婆婆站在门口,脸色憔悴,手里提着一袋橘子。
她看我一眼,声音低哑,“我明天跟你一起去法院。”
我怔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她缓缓走进来,坐到沙发上,叹了口气。
“你既然这么想争,我就陪你看看你能争成什么样。
但我提前告诉你,我不会让你得逞。
你要动我孙子的主意,我跟你耗到底。”
我望着她,第一次没有躲开眼神。
“那就一起来。”
我坐下,“我们从法院开始,重新划一次界限。”
5 婆婆的反击庭审是在一个阴沉的上午开始的。
天没下雨,却一直是那种压得人心头发闷的湿重空气。
我抱着孩子坐在法院走廊的长椅上,他头靠在我肩膀上,睡得安稳,像是不知道接下来我们要面对什么。
婆婆走进来时拎着一个厚文件袋,穿得一丝不苟,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像是在扮演一个受尽委屈的母亲。
老公站在她身后,表情复杂。
他没有看我,也没有看孩子,只是低头看手机,仿佛这场官司跟他无关。
庭审开始后,法官依程序说明双方立场和主张。
我站起来,声音略显紧张:“我是孩子的生母,但长期在家庭中失去育儿决策权。
我提出变更监护人身份,是为了确保孩子的抚养权真正回到父母手中,而不是由未经授权的祖辈操控。”
婆婆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