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抽冷气,眼神充满怨毒:“好…很好!
苏晚棠,你果然有本事!
离了男人活不了是吧?”
他恶狠狠地转向江砚舟,极尽羞辱,“这种被我玩腻了的破鞋,你也当个宝捡回去?
江砚舟,你他妈是饿疯了吗?!”
“砰!”
一记狠戾的拳头带着风声,重重砸在傅承屿那张扭曲的脸上!
江砚舟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雄狮,眼底一片骇人的猩红,揪住傅承屿的衣领,第二拳眼看就要落下!
“砚舟!
不要!”
我失声喊道,挣扎着想坐起来,左臂的伤口被牵动,痛得我倒吸一口冷气。
这声痛呼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熄了江砚舟狂暴的怒火。
他动作猛地顿住,狠狠将傅承屿搡开,像丢开一袋恶臭的垃圾,立刻转身扑到床边,紧张地查看我的手臂:“怎么样?
是不是扯到了?
疼不疼?”
那份凶狠瞬间被全然的担忧取代。
傅承屿被搡得踉跄后退,撞在墙上才稳住身形,嘴角破裂,渗出血丝。
他怨毒地瞪着我们,在傅家父母连声的呵斥和拉扯下,终于狼狈不堪地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恢复了安静。
江砚舟背对着我站在窗边,肩膀绷得死紧,周身笼罩着一层生人勿近的低气压。
“江砚舟?”
我试探着叫他。
他不理,像一尊冷硬的石雕。
“我口渴…想吃苹果…”依旧沉默。
7就在我以为他真的气狠了的时候,一杯温度刚好的水和一个削得干干净净、切成小块的苹果,被一只手没好气地放在了床头柜上。
我看着他线条冷硬的侧脸,忽然忍不住,轻轻笑出了声。
他猛地转过头,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眼神又凶又委屈,像个被抢了糖的孩子:“你还笑?
你是不是…是不是还惦记着他?”
原来是在吃醋。
这个认知,让心底那片荒芜的冻土,悄然裂开了一丝缝隙,有细微的暖流涌出。
出院后,我跟着江砚舟离开了这座埋葬了我十年青春的城市,回到了那个烟雨朦胧的故乡——云栖镇。
江砚舟在临河的老街替我盘下了一间小小的铺面。
推开雕花的木格窗,能看到青石板路和缓缓流淌的碧水。
阳光透过天井洒下来,照亮空气中飞舞的微尘。
我们给它起名“棠荫”。
他说,愿我的余生,如海棠垂荫,安宁平和。
五个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