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
“是我们傅家对不起你…是我们没教好承屿,让他做出这些混账事,害你…害你差点丢了性命…我们对不起你爸妈在天之灵啊…” 她泣不成声。
傅伯父将那份文件郑重地放在我枕边,声音沉重:“这是你父母当年留下的遗嘱和信托文件,还有一些你外公家传下来的绣谱…现在,物归原主。”
6我看着他们,心中一片平静。
迟来的歉意,填补不了已经坍塌的山河。
傅伯母推了一把僵在门口的傅承屿:“还不给晚棠道歉!”
傅承屿这才不情不愿地挪过来几步。
他根本没看我,目光带着一种惯常的倨傲扫过整个病房,最后落在我缠着厚厚纱布的手臂上,眉头不耐地皱起。
他随手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刺目的红色请柬,像丢垃圾一样扔到我盖着的被子上。
“下个月七号,我和薇安婚礼。”
他的声音毫无温度,甚至带着一丝命令,“准时到。”
那理所当然的语气,瞬间点燃了旁边一直沉默的江砚舟。
“滚出去。”
江砚舟的声音不高,一步挡在病床前,隔开了傅承屿看向我的视线。
傅承屿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挑衅激怒,他眯起眼,目光像毒蛇一样缠上江砚舟:“江砚舟?
呵,真是阴魂不散。”
他随即又看向我,嘴角勾起一个恶毒至极的弧度,“苏晚棠,看来是我小看你了?
才几天?
就迫不及待给自己找好下家了?
还是个捡破烂的?”
话音未落,一声压抑的闷哼响起!
江砚舟的动作快如闪电!
他一把攥住傅承屿指着我的那根手指,猛地反向一掰!
动作狠厉干脆!
“啊——!”
傅承屿痛得脸色煞白,额角青筋暴起,身体被迫狼狈地弯了下去。
“嘴巴放干净点。”
江砚舟的声音低沉,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因疼痛而扭曲的傅承屿,一字一句,“这里,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我这才清晰地看到两人的身高差。
印象中挺拔高大的傅承屿,在江砚舟面前,竟显得如此…不堪一击。
像一头虚张声势却被轻易制服的困兽。
“江砚舟!”
我怕他惹上麻烦,急忙出声。
江砚舟听到我的声音,手上的力道松了一瞬,但看向傅承屿的眼神依旧冰冷如刀。
傅承屿趁机挣脱,捂着自己几乎被掰断的手指,疼得